“只要是你,不管是好是壞,都沒辦法不去在意。但這并不代表什么…….額…….就………”
溫爾看著景珩偏向一邊的側臉輪廓,“就什么?你想說什么?”
“就……就過去了,以后我會保護你。”
景珩臉色憋得有些發紅,不知道怎么說了。
他能妥善處理集團商場上的事,對于人際關系也能游刃有余,但面對個人情感,他真的滿滿都是不知所措,不知道該用什么詞句來精確表達描述自己的情感…….
溫爾看著景珩那臉上的紅,抿唇憋著笑意,剛才的丟丟難過也被景珩的可愛給打敗掃除了——
這么久,可算從他嘴里聽見一句情話了,不容易呀不容易。
溫爾心情變好,主動伸手攬上了他的脖頸,這才解釋:
“那天晚上跟我合租的女孩一起兼職晚歸,她幫我拖住了……”
說到這,盡管溫爾說得平靜,但景珩依舊能聽到聲線中不知覺流露的傷感。
“我跑遠了,回過神來沒人追我的時候,那一刻,我自私的掙扎糾結了很久,到底還是抱著死就死的心態,從垃圾桶里翻了倆酒瓶跑回去了,所以殺人也是真的。我不是跟你說我干過壞事,對警察有陰影,在警察局被關了那么些天,我現在見到警察心里就發憷。”
說著說著,溫爾自己都笑了。
哪怕她是處于自衛,法律不追究過錯,但一個十四歲的女孩,雙手沾滿鮮血地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倒在地上,后又被警察關押候審,這已經不單單是對警察有陰影了。
那個英國女孩在哪之后,患上了抑郁癥,半年后,給她發了一段長長的訣別信,離家消失,至今沒找到蹤影尸首……
想到這,溫爾眸中終究還是浮現了濕潤,在脆弱顯現之前,她松手轉身,回了蒲團坐著,努力壓制自己的情緒,倒了一杯茶水,笑著出聲:
“當時警方有讓我描述詳細過程,還有身體檢查,應該都有資料,你可以查。”
景珩只覺得周身的空氣越來越稀薄沉重,他走到對面坐下:
“剛剛,你為什么不說這些?”
其他人倒是無所謂,但他不能不在意老太太對溫爾的想法。
“經歷過這種事,你被強了還是沒有,其實已經沒人會信了,與其給別人遐想和議論的發揮空間,既然如此,又何必去作多余的解釋,反倒在有心人看來成了欲蓋彌彰。”
“怎么?”溫爾饒有趣味地看著眼前的景珩:“這件事,會影響到我嫁入豪門嗎?”
景珩:“……”
“我什么時候說過要娶你了?”
溫爾給他倒了杯茶,笑的奸詐:“景奶奶可是把什么時候結婚的黃道吉日都算好了,你想做忤逆長輩的不孝孫兒?”
“溫爾,我……”景珩剛想出聲說些什么,溫爾突然不耐打斷:
“先說好,我之前可是個不婚主義者,但如果對象是你的話,跳墳墓我也情愿了。但我絕對不會要孩子的,反正我就盼著莉莉比我活得久點,讓她給我們送終……”
溫爾自顧自地,景珩眸中閃過一抹復雜的異樣,看溫爾的視線變得有些探究。
“你知道了?”他問。
溫爾單純地眨巴眨巴眸子,沉默著像是思慮了一下,才老實地點了點頭:
“外面那些人說得太過分了,我是真想站出來幫你澄清你絕對不是太監,gao丸也好好的…….”
景珩:“……”
醫生對于人體器官都能說得這么直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