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景珩上前,居高臨下地掃了一眼溫涵,眸中劃過一抹厭惡,不再去多看一眼,只是冷聲:
“奶奶,莉莉是溫爾在倫敦收養的孩子,這事在當地的政府機構有記錄,我是知道的。”
一句,打破了溫涵的所有污蔑,她甚至都已經準備好了,如果溫爾再有其他解釋,她就把溫爾跟國外男人曖昧的照片拿出來……
溫爾沒作聲,身邊的人轉了話鋒,又給了她一個善良的人設標簽。
溫涵聽著身邊人對溫爾的贊美,有些急了:“她十四歲的時候確實被強奸了,還殺了人,這事太大瞞不住,當地警方都把我爸叫過去了。”
上流圈最是知禮儀二字,尤其是在這種場面,哪怕三五倆倆交談,聲音也不會太大。
溫涵這一聲,直接蓋過了角落的提琴樂隊聲,讓遠處不知情況的男女也紛紛盼首開始聚集——
畢竟,這景氏的瓜,可不是常見的。
景珩看著身邊的溫爾,心有些亂了,這事,他不知情。
溫爾只覺得有些麻煩地揉了揉眉峰,正在眾人等待她開口解釋的時候,只聽‘啪’的一聲巴掌響起,眾人眸子放大,眼看著溫涵的臉被打偏向一旁——
溫涵被打得懵然,回頭之間溫爾皺著眉頭,把手遞到景珩眼前:
“疼疼疼,吹吹——”
原本白皙的手心,都打紅了,能不疼嘛!
如果臉皮可以作為武器的話,那她甘拜下風。
要不是顧及場合,她會蠢到用巴掌打人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兒?
應該上拳頭或者直接拿腳踹!
溫涵氣的另外半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了起來,她居然還有臉喊疼?
可讓她更氣的是,景珩真的拿起她的手,俯首吹了吹——
打了人還順帶撒了一把狗糧,溫爾這才不緊不慢地出聲:
“這巴掌呢,是替莉莉打的,一個孩子你都能利用,心是有多臟!”
“溫爾,你!”溫涵咬了后槽牙,也不知是臉頰的疼,還是在這種場合之下被辱,她濕了眼眶,眼淚凝聚,凄憐地滑落了下來。
“十四歲晚上兼職打工回家的路上,確實遭遇了性侵,因為反抗自衛殺人也是事實,然后呢?”
溫爾眸中一片寒冷的薄霧,出乎意料的沒有任何辯解,連一句多余的修飾都沒有,就這樣承認了下來。
溫涵懵了,大腦一片空白地看著溫爾,硬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只要辯解半句她都可以反駁甚至可以拿出準備好的證據來讓她身敗名裂。
溫爾抬步靠近她,身上危險氣息讓她不禁下意識后退——
“你來是想要提醒我有這么一段往事,還是想挑破我的傷口,告訴大家我被人強奸過,然后呢?”
溫涵:“……、”
她不說,溫爾替她回答:
“然后就會有大量的指點議論,來攻擊我的痛處,讓我崩潰,也讓景珩看清我是一個不干凈的女人,毀了我的幸福和未來?”
“我……”
她還沒想好怎么回應,身邊開始不平的議論:
“這人怎么這樣,簡直就是典型綠茶。”
“呵呵,還說是姐姐,有這樣的姐姐也是倒了霉了。”
“就是,經歷過這種傷害,居然被自己姐姐拿到這種場合說事,還當著男朋友以及景老太太的面這樣殘忍把人傷疤揭起,實在是太過分了。”
“很明白了就是嫉妒,見不得別人好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