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說什么,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空氣就這樣寂靜了幾秒,溫爾到底還是什么都沒言語,離開了辦公室。
有一種熱情叫作多管閑事,既然他不領情,她也懶得再管了。
景珩目送著溫爾離開,人一走,外面候著的老五便插縫進來,遞給了景珩一份待會開會要用的文件信息……
景珩端坐著沒接,一臉冷色:
“SDNI的事,你查的怎么樣了?”
這突然一問,問得老五心咯噔了一下,低聲回應:
“查了國內的鏈條,沒什么收獲,轉國外市場了……”
景珩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眸子輕抬,只是一眼,老五便立馬低頭躲避了他的視線。
“看看桌上這幾張紙,是不是你要查的內容。”
“這……這是溫小姐送過來的?她怎么會知道的這么清楚?”
“重點是結果是誰送過來的?”
“對不起爺。”
“這個時候你的道歉一點價值作用都沒有,倫敦第五區的調查,還有,以后這種事直接交給老三,不用你費勁了。”
“是。”
“爺,要把這些證據交給警方嗎?”
“不。”
“對方既然喜歡玩陰的,那就奉陪好了。”
“服務員和那個醫生,別出人命,牽線買賣的,那種人,難免會有些仇家私怨,動作干凈點,別留下尾巴,再不濟,可以透漏些給警方讓他們處理了。至于顧家那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老五看著景珩,思想了倆秒,隨即恭敬應了一聲。
“爺,溫小姐那邊,要不要……”
老五沒有說盡說白,景珩卻知道他想要說什么。
他們費人力物力還沒查到的線索信息,溫爾連埋在地下深處的根都刨了出來,這說明什么?
景珩猶豫沉默了良久,最終出聲:“不用管她。”
她幫了他,他要是反過來去懷疑查她,有些說不過去。
他只是有些擔心,越是能輕易接近這些不為人知的黑暗,就代表處境越是晦暗危險。
……
幾天后,晚上。
景珩一身百年不變的西裝領帶敲開了格泰小區溫爾所住的樓房——
一開門,溫爾拿著木鏟穿著圍裙,見他,頓時松了一口氣,直接把手里的鏟子塞給他,拉著他進門:
“可算來了,趕緊的。”
景珩有些無措,見廚房正燒著冒煙的油鍋,眉眸頓時瞇起。
電話里不是說下廚做了大餐讓他來吃?
“你別愣著了,趕緊動手呀!”溫爾催促著,“我們都吃了快一個星期的速食餃子和方便面了,就指著你這頓補營養……”
話音一落,寸步不離跟著的老五立馬出聲:“溫小姐,我來吧!”
咻——
溫爾一個眼刀子甩過去,嚇得老五吞咽了一口唾沫,趕緊識趣后退幾步,跟一旁的十一站一塊去了。
把礙眼的弄走之后,溫爾轉過頭來換上了一臉獻媚:“爺,我幫你打下手。”
景珩:“……”
他不瞎,能看出來她那點明顯得不能再明顯的小心思。
“我不常做,老五和十一都是拿過廚師證的。”
溫爾下意識看了一眼一邊的老五和十一,這年頭,不是廚師的保鏢不是好秘書。
“沒關系,我要求不高的,就一點,熟了就行。”
“……”
沒辦法,在某人的熱情之下,他完全沒有退路和拒絕的余地。
又或者說,他沒辦法對她的要求強硬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