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傷口好點之前,我想留在這,費用你可以隨便提。”
溫爾眉梢一挑,眸中帶著滿滿的趣味,合著這還是個有錢的主兒。
不過,她對金錢無感。
“你叫什么名字?”
景珩遲疑了一下,轉(zhuǎn)而低聲回應(yīng):“不記得了。”
“噗——”
溫爾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嗤笑,“我怎么不知道腹部受傷還能傷到腦神經(jīng)?”
在一個醫(yī)生面前玩失憶的戲碼?
面對嘲諷,景珩臉色無一絲動容,只是低聲:
“我也想問,英國對于非法行醫(yī)是怎么個處理?”
話音一落,溫爾嘴角的弧度瞬間凝結(jié)冷卻下來,眸子也變得有些不善:
“你威脅我?”
“不是。”景珩否認(rèn):“我只是想在痊愈這段時間,能好好相處,不要生出其他什么麻煩事端。”
所以,她只需要扮演好她醫(yī)生的角色,他付給她一筆酬勞,她只管醫(yī)治他身上的傷即可。
突然,他的脖頸被一道意料之外的力道掐住:
“我希望你明白一點,你現(xiàn)在在誰的地盤上。”
想反客為主,也要問問她同不同意啊!
頸部的窒息和突如其來的壓迫感讓景珩十分不悅,男性尊嚴(yán)受到了明顯侵犯。
他伸手抓住溫爾的手腕,盡管受了傷,但力道之中讓溫爾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好似要把她的手生生捏斷一般……
“如果我是你,不會做出什么損人不利己的愚蠢事來。”
她要真敢對他做出什么,他保證,她的下場不會好到哪去。
倆人四目相對,一個危險,一個冷漠,氣場毫無高低之分。
終究,還是溫爾率先松開了他的脖頸,手離開時,還不忘惡意用指腹輕撫逗弄了一下脖頸處的突兀,嘿嘿一笑:
“別這么緊張,我只是開個玩笑。”
景珩:“……”
這種玩笑,還是少開為好,要是他當(dāng)了真,她現(xiàn)在不會還有心情跟他嬉皮笑臉了。
“一會我要出去,你現(xiàn)在不能吃東西,餓了的話就喝水,我晚上會回來給你輸液換藥……”
說著,她轉(zhuǎn)過身來:“有什么事,打電話給我。”
隨即,在景珩的注視下,她爬上了樓梯,消失在視線中。
人一走,景珩才回過神來,他沒手機也沒她電話,怎么聯(lián)系?
掃了一圈,才發(fā)現(xiàn)藥柜角落放著生灰了的座機……
……
下午一點多,倫敦市醫(yī)院。
連著做了三臺手術(shù),雖然手術(shù)難度不大,但終于得到了放松,她這才有時間開始吃冷掉了的盒飯……
辦公室,她一邊吃一邊看著手機上2倍數(shù)加快的監(jiān)控畫面,剛開始床上的男人躺得安分,快中午的時候便忍著痛疼下了床,用座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高倍數(shù)的播放下,視頻很快同步。
溫爾嘴角浮起一抹微笑,退出了監(jiān)控畫面,撥了個電話出去:
“嗨,幫我個事,查一下我家座機號的撥打記錄。”
“你管我查這個干嘛,晚上請你喝一杯。”
“嗯,一會直接把信息發(fā)我手機上就行,拜拜。”
幾句之后,溫爾掛斷了電話,眸中全是玩味之意。
她是故意提醒他地下室有座機,刻意讓他對外聯(lián)系,就是為了證實他的身份!
景珩嗎?
7年不見,他跟記憶中的青澀少年已經(jīng)完全不一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