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烈疑惑的看著劉明亮說道:“那不知道劉長老打算如何?”
劉明亮想了一會說道:“我覺得將溫清夜配漠北煞地,倒是不錯的選擇”
天玄宗眾人聽到劉明亮的話,都是心中一寒。
漠北,乃是在東玄域的最西北地方,那里乃是一片荒漠,無邊無垠,其中也有少數(shù)的幾個門派,而漠北有幾處神秘地方,危險重重,乃是死地,被稱為漠北死地,也稱為漠北煞地。
就是生死境的強者誤入了漠北煞地,都是九死一生,而漠北的門派一般只有觸犯了極其嚴(yán)重的門規(guī)才會將弟子配到漠北煞地。
而將溫清夜配到漠北煞地,基本就是斷了他的生機了。
就是高長天聽了劉明亮的話,也是眉頭微微一皺,他自然是贊同劉明亮的意思了,但是他也知道天玄宗根本就是不可能答應(yīng)的。
畢竟不論怎么說,兩派也是有著千年的交情,而流云派也是深受天玄宗的照顧的。
紀(jì)海凝聲問道:“劉長老,你這和夏門主的話有何區(qū)別?”
劉明亮目光直視著紀(jì)海,說道:“我給了溫清夜一絲活命的機會,不是嗎?”
一時間,場中之人都是沉默了下來。
天玄宗之人不想和流云派鬧僵,但是也不想完全的按照流云派的意思,而流云派之人想要嚴(yán)懲溫清夜,不想輕易的放過他,兩方看樣子都是不會輕易的松動。
哧!
就在眾人沉默不語的時候,大殿門外飛來了一道白色紙片,然后落到了紀(jì)海的案幾之上。
紀(jì)海定睛一看,只見那白色紙片上寫著三個大字,祖師殿,六個月。
紀(jì)海深知這上面的字跡,忍不住眉頭微微一皺,低聲自語道:“掌門,這就是你的決定嗎?”
郁天陽走到紀(jì)海的身邊,看著那白色的紙片,面色也是一變說道:“祖師殿?難道掌門是要讓溫清夜守著祖師殿嗎?可是六個月這么久,這比漠北煞地比,也是相差不大啊”
祖師殿里面陰靈無數(shù),其中寒氣透骨,侵?jǐn)_元神,心志不堅的人進(jìn)入了祖師殿,時間久了,死在里面也是常有的事情。
六個月乃是最長的時間了吧,天玄宗的歷史上,只有四個人在里面呆了六個月以上,其中四個人都是生死境三重天的高手。
高長天和劉明亮兩人相視一眼,眼中帶著一絲喜色,同時點了點頭。
高長天緩緩說道:“我覺得就按照尊掌門的意思辦吧,我流云派完全同意”
華烈也起身,頷道:“既然掌門都這么說了,紀(jì)師弟,就如此辦吧,該死的人不會活,該活的人不會死,溫清夜真是天才,六個月也是能夠活下去的”
褚奇也是點了點頭,對于溫清夜,他比別人更清楚他的潛力,基本也就止步于此了,既然這樣何必為了一個沒有前途的天才,而得罪一個強有力的盟友呢?
紀(jì)海心中深深的嘆了口氣。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祖師殿吧”紀(jì)海看著周圍暗暗點頭的眾人,沉吟了半響,無奈的說道。
.......
生峰張之林的洞府。
“你的身體實在是強大,還有你修復(fù)能力,沒想到短短一炷香的時間,你的傷勢竟然了五成,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張之林看到溫清夜的傷勢,忍不住驚嘆道。
溫清夜修煉過了五行鍛體術(shù),還有長生訣,具有長生之道的奧妙,這種傷勢修復(fù)的快也是正常。
不說這等中等程度的傷,若是前世,只要給他五臟六腑,他就能活下去。
這就是長生之道得道的威力,當(dāng)然長生之道可不僅僅有著如此簡單的妙用,這只是其中之一罷了。
相對修復(fù)傷勢,也有更加強大的道,不死之道,只要給他一滴血,一根頭,修煉不死之道的人就不會死。
“三界門的人離去,還有流云派的人,但是我感覺事情好像并不簡單”溫清夜沉吟了半響說道。
從方才的吳雙櫻突然出手,他就感到了一絲奇怪,他在執(zhí)法大殿門外的時候也聽到了一些對話,兩個一結(jié)合。
起先他只是感覺這個劉明亮太過急切,但是后來他現(xiàn)這個吳雙櫻好像比他也是有過之無不及,這兩人明顯都是想要置他與死地。
高手不一定都是老狐貍,顯然這兩人的修為是不差,但是心性還是差了不少,露出一絲端倪。
他們兩人背后一定有著幕后主使,那人會是誰呢?
張之林緩緩說道:“流云派的人想來也不會像三界門的人非要置你于死地的,依我看,你是免不了一定皮肉之苦了”
溫清夜聽到張之林的話,眼睛猛地一睜,就像是兩道星光穿梭在虛空之中,深邃悠遠(yuǎn)。
“之林!”
突然,洞府外傳來了紀(jì)海的聲音。
張之林和溫清夜相互對視了一眼,紛紛起身向著洞府走去。
紀(jì)海看著張之林露出一絲苦笑,然后重重的嘆了口氣,“之林,這次我是幫不了你的了”
張之林一聽,心中一緊,“可是很嚴(yán)重的處罰?”
突然,紀(jì)海猛地抬起頭看著張之林,目光灼灼說道:“若是你想要做什么,我也不會阻攔的”
溫清夜再旁忍不住眉頭一挑。
“到底是什么處罰?”張之林越聽越是心中一緊,他很少看到紀(jì)海如嚴(yán)肅,莊重的和他這樣說話。
紀(jì)海深吸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懲罰溫清夜拜守祖師殿六個月!掌門師兄親自決斷的”
“什么?六個月?”張之林失聲說道。
溫清夜聽到紀(jì)海的話,忍不住眼眸中精芒一閃,心中卻是笑了起來。
張之林激動的說道:“不行,我要去找掌門師兄,這不就是逼死清夜嗎?”
“你應(yīng)該清楚掌門師兄的脾性,他做出的決定從不改變的”紀(jì)海再旁眉頭一皺,說道。
張之林身子一頓,沉默不語了起來。
兩人都不在說話,好像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安靜當(dāng)中。
“沒事,祖師殿六個月,我承受的起”
溫清夜的聲音打破了這僵局,回蕩在兩人的耳邊。
張之林搖頭,無奈的說道:“你可知道祖師殿其中的厲害?不說是你,就是我都難以忍受那祖師殿六個月的陰氣侵體還有元神襲擊”
溫清夜抬起頭來,明亮的雙眸看著張之林,說道:“我想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