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求,是求的不來而已。
吃完早餐,邵鞏穿著居家服在家待著,柔軟寬松的衣服減削了不少他的鋒銳,顯得有幾分隨和。
我插了句,“你不出門嗎?”
“你想我出?”
我語塞,“那你讓我待著這的意義何在?就陪著你過周末?”
“不行么?”他再次反問。
我最討厭你問我答的模式,撇了撇嘴,準備上樓睡覺。
邵鞏不緊不慢的隨著我上樓梯,“聽說你陪酒很厲害?”
我頭也不回,“你打聽錯了!
他的手指的骨節在樓梯扶手上扣了扣,沉悶而有節奏感。
“今晚我有個酒局,你陪我去吧。”
我走的飛快,巴不得甩開他,“不去。”
背后的腳步聲如影如隨,邵鞏淡淡地道,“來的都是我多年的合作伙伴,這個圈子內的熟人,難道你就不好奇池婁的過往?”
我快步回到了房間,他右手抵住了門板,不讓我關上。
我耐著性子道,“我不去,也不好奇!
“好吧。”他無辜地眨眼,“好好商量你不同意,那我就直說吧,你,必須得去,你現在是我的人質,沒有選擇的權利!
他說的親昵,全身上下卻傳遞給我一種信息,我不是開玩笑的。
我猶豫了下,被迫的答應了。
“好吧,我去,但是我沒衣服穿。”
“放心,我會準備好的!彼f,“休息好,晚上我帶你去!
我認真的道,“先說好,我酒量真不行,麻煩你別讓我喝死在桌上!
邵鞏松開了抵著門的手,就這么走了。
我無語的關上門,嘀咕道,“這臭脾氣…”
邵鞏沒再來煩我,我百無聊賴的看了一下午的花,不得不說,他種的這一大片花園,橙紅色的夕陽一照,風輕輕拂過,嬌嫩的花骨朵隨之搖擺。
美得宛如一副畫。
陣陣的花香飄進窗內,沁心的直打盹,我趴在窗戶邊睡了會兒。
迷迷瞪瞪的,管家抱著幾套衣服喊醒了我。
一看時間,好嘛,快七點了都。
我肚子餓的咕咕響,不好意思說我想吃飯,只好先跟管家去了衣櫥換了衣服。
邵鞏的眼光挺毒辣的,挑的這幾套都是上好的裙子,非常貼合我的氣質。
尺碼都精準的剛剛好,我穿上去勾勒出的身材,該凸的凸,該翹的翹。
邵鞏一身灰色的大衣,領口稍稍敞開,有股子不正經的邪風。
他抱著手臂靠著墻,眼睛都不眨的看著我在款款走來。
我在他跟前定住,自然地把散下的卷發撩到了耳后。
“像嗎?”我說。
他撫上我的肩頭,我穿的是高腰露背禮裙,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光滑白皙,他眸子深了深,手滑到了我的后背。
“是很漂亮。”他不吝嗇自己的贊美,“但是比起池婁,你差的遠了。”
我掂著裙擺笑著欠了身,“當然,池小姐的魅力是我模仿不來的。”
他哼笑了聲,我分辨不出他是嘲笑還是冷笑。
邵鞏親自開車,我坐在瑪莎拉蒂的車上,感慨著這些有錢人的生活,一個比一個奢侈糜爛。
不過,坐的還是挺舒服的。
他的車技沒得說,一路綠燈闖過去,幾次漂移我懷疑我都要顛出去了。
我說,“你這樣開車沒撞死過人嗎?”
“沒有。”
估計就算撞死了,對于他們而言也不是什么大事,一通電話就解決了。
要怪就怪撞死的那個人命不好。
有些人就是這么倒霉,喝口水塞牙縫,丟條命遇上富二代。
車子停在了一家會所,邵鞏停好車,手指轉著鑰匙圈,“走。”
“先生,這邊請。”
我們一進去便有禮賓小姐帶路,長得挺漂亮的一女孩,聽她軟著嗓子說話都身體發酥。
她領著上了電梯,有意無意的往邵鞏湊,手臂幾次擦到了他。
這太大膽了,好歹金主是攜著女伴來的,她沒瞧見似的,就奔著邵鞏去了。
我倒不是吃醋嫉妒,單純的看她不爽,你說你蒼蠅似的圍著他打轉有什么用?作踐自己就罷了,還污了別人的眼。
于是,在她第三次撞在邵鞏懷里,我插了進去,取而代之的推了她到一邊。
“你的眼睛長了是當擺設的嗎?”
她不服氣地道,“我不小心的!
不小心?你就差沒脫下衣服讓他草了。
“你這不小心夠準啊,專門往他懷里撞。”我說,“是不是我要回避下,方便你來個脫衣舞?”
我說的這么直白,她惱怒的瞪著我,畏于邵鞏的威嚴,他可是黑卡的金主,她一個小小的經理惹不起。
她忍氣吞聲的樣子取悅了我,一轉頭,邵鞏就盯著我看,我瞬間發毛,不會是我做的太過了吧?。
邵鞏喜歡這款的?
出了電梯,一條幽深黑暗的走廊,一排下去都是包間,掛著昏黃的燈,她找到門牌號,用門卡開了門。
“請。”一個字她說的咬牙切齒。
里面坐著七八個男人,有二十多的有四十多的,幾人點了三四瓶紅酒,邊喝邊聊。
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們都沒要小姐,幾個大老爺們坐著聊天。
轉念一想,我就懂了,普通的談合作喊幾個公主模特啥的來助助興正常不過,但邵鞏這樣玩黑的,談的每一件事都是機密,萬一要來的小姐是對方派來監聽的怎么辦。
避免這種事故,干脆就不找女人了,好好談完再點幾個漂亮的玩。
邵鞏領著我坐下,那幾個男的眼都瞪直了,酒不喝了,就直勾勾的看著我。
“邵鞏,這是……”有個寸頭挺帥的小伙子一臉遲疑,“池婁?”
“她不是死了嗎?”
“對啊,我親眼看著她的葬禮舉行的,不可能詐尸了啊。”
議論了幾句,另個看著像是老大的四十多歲大叔說道,“這位應該不是池小姐吧?”
我把這幾人都看了一遍,長得都不丑,挺man,男人味的荷爾蒙爆棚,尤其是那位大叔,四十多歲不顯發福,打扮的很講究,腕表是勞力士的。
一群人問了半天,邵鞏連句話都不回,“給我倒杯酒!
我熟練的開了瓶八幾年的紅酒,取了兩只高腳杯,一杯給自己,一杯挪到了邵鞏的桌前。
我舉起杯子,“各位,我不是池婁,我叫余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