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有些驚悚,我不敢看他,就垂著頭目視地板,陳雄遲遲沒有舉動,整個客廳安靜的幾乎能聽到我劇烈的心跳聲。
不知道是疼出來的,還是被嚇的,我衣服被汗液打濕,黏膩的貼在我的身上。
陳雄一把揪著我的頭發,毫不憐惜地往后扯,頭皮連心,我順著力道揚起了頭。
我頭一次在陳雄的臉上看到這種表情。
憤怒,痛恨,黑沉沉的眼里露出濃烈的殺意,我毫不懷疑,他真的會殺了我泄憤!
說不害怕那是假的,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撲面而來,我無法控制住,無意識的哆嗦了起來。
“你挺厲害的嘛,躲了我大半個月,也算是你有本事了。”
他不咸不淡地,五指慢慢合攏,發絲纏繞在他指縫里拽的生疼。
我竟無話可說。
他冷哼一聲,示意手下不用再踩著我了,他一松腳,我頓時輕松了不少。
誰知,陳雄不給我喘口氣,便面無表情地掐住了我的脖子,手勁大的驚人,把我提離了地面。
我一口氣卡在喉嚨里不上不下,一百斤的重量全靠著掐著我脖子的手支撐著,我感受到胸膛的空氣慢慢變得薄弱,一萬句草泥馬想吼出來。
說好的美人計呢,怎么一上來就又扯頭發又掐脖的,能不能按套路來。
霍盛這個老王八蛋!
我拼命扒拉著陳雄的手,白眼都要翻出來了。
他欣賞著我瀕臨死亡的那抹絕望,眼中兇光閃動,這幾十秒過得十分漫長,我臉都發紫了,眼前的臉模糊不清,手無力地垂了下去。
此時此刻,我只有一句話。
蔚傅云你個奸商,把老娘騙過去給你做盡壞事,臨了到頭了你把我電話掛了裝死不在。
我要是死了,也要算你一份在里面,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放完狠話,我就失去了意識。
我以為我就這樣死在陳雄手里,忽然冷水潑在了臉上,我沉沉地醒來,眼睫被水沾濕了,隱約看到他坐在旁邊,擦拭著一把軍刀。
“沒醒?繼續給我潑。”
第二杯水如約而至,這回是往頭上澆下去,透心涼的醒了七八分。
我手腕都被繩子綁在了床頭,想動也動不了,嗓子像是被挖掘機碾過,干疼的我說不出一個字來。
窒息的觸感還揮之不去,我驚恐的看著陳雄,不知道他還要怎么折磨我。
陳雄專心致志地擦著他那把刀,我忐忑地等了半天,他都沒正眼瞧過我。
我真希望他就把我當做個死人一樣不理會,轉動了下眼珠,我才發現自己在一個粉嫩的公主房里,裝飾色調都是粉藍為主,活脫脫的是個小女孩的房間。
陳雄把我關到這里干什么?不應該是水牢或者地下室嗎?
許久后,陳雄終于看向了我,刀尖對準我的臉蛋,親昵的拍打著。
“喜歡嗎這個房間?我專門為你裝修的,全都是按照你的喜好!彼f。
我順從他的話一步步來,“我很喜歡!
刀尖游走在我的臉頰上,鋒利的只要輕輕一劃,就能刮花我的臉。
我的笑容都僵硬了,他問,“真的喜歡?有沒有缺點什么?”
我連忙點頭,“不缺了,不缺了!
他似乎是不滿意這個答案,黑了臉,刀子在我鎖骨上,圍繞著那朵小茶花的紋身割了道口子。
“不對,重說!
這刀子是開過刃的,一刀下去皮肉就被劃開了,很深的一道傷口,血緩緩地從我的胸口流下去。
這忍痛尚且在我忍受的范圍內,可看陳雄這架勢,不說個令他心滿意足的答案,他能把我全身上下都割一遍。
情急之下,我脫口道,“還缺個你!
我自己都惡心了一把,陳雄嗯了一聲,口吻甜蜜,“這樣才對。”
隨即,他刀鋒一轉,劃破了我的肩帶,圓潤的肩頭和內衣暴露在空氣中。
他粗糙老繭的手摸上了我的鎖骨,細細地撫摸著。
“一模一樣,連位置都分毫不差。”
他自言自語,渴望和迷離的神態讓我有些膽寒。
“死了又怎么樣,全世界幾十億的人口,還不是讓姓蔚的找到了個復制版的你,嘖嘖嘖,真的像,太像了。”
他像是極其陶醉,小聲地嘟囔,我聽的不太清,就見到他眼冒綠光,徒手把我本就少的可憐的衣服撕了個干凈。
我一驚,下身涼嗖嗖的,陳雄的本性掩飾不住了,雙手撫上我的胸口,我驚恐地掙扎,被綁著的手砸的床頭柜咚咚響。
他一個耳光甩在我臉上,氣喘如牛,“安分點,我還能留你一條賤命!”
他下手沒多重,可能是不想打花了我的臉,我瘋狂地蠕動著,用腳踢,用牙咬,那塊破布就是死死地纏著我的手,陳雄一不小心被我踹到了肚子,氣的扯下了我的內褲。
“老子早就該上了你的,跟我玩什么冰清玉潔,他媽的,你被蔚傅云玩的還少嗎,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貨!”
他抓著我的頭發往墻上一撞,趁著我懵了的時候,脫下褲子就準備把強行進入。
我反應神速,狠狠地咬了他一口,陳雄怒了,“賤貨,你給我松口!”
我死不松嘴,陳雄額頭青筋暴起,胡亂的在床上摸索他剛剛丟在旁邊的刀,結果刀沒找到,手下就進來了。
他的心腹仿佛沒有看到一般,“老大,有人找!
陳雄說,“槍呢?槍給我拿來,我要殺了這個爛貨!”
“老大,你還是出去見一下吧!彼戳宋乙谎,低聲道,“是邵二少爺。”
“他來干什么?”
“說是向您討一個人!
陳雄臉色極差,眼圈烏黑發青,陰惻惻地瞥了我,“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他穿上衣服,寒意逼人,“把她看好了!
陳雄一臉要殺人的模樣走了后,我衣不蔽體的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朝著門口的大哥說道。
“能給我件衣服嗎,有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