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許是經(jīng)歷的多了,我瞬間就反應(yīng)了過來對方是誰,就是一時間想不起他的名字來。
“我就是個弱女子,您找到我的頭上來,好像不太合適吧。”我小心翼翼地說道。
他笑了笑,很有風(fēng)度地說道,“余小姐,你做過那點事,但凡有點人脈關(guān)系,說得上話的都知道了,只不過有蔚少替你遮擋著,那些蠢蠢欲動的人找不到你的下落而已,說你是弱女子,我可不太相信。”
我仍舊耐心的放低姿態(tài),“區(qū)區(qū)小事不足掛齒,現(xiàn)在的情況您也都知道,陳雄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都要把我找到,更別說那些攀附著他的狗腿們了,恨不得親手把我抓住交上去邀功,我是四面楚歌動彈不得,您找我也沒什么用啊!”
我說的很小聲,還把陽臺的玻璃門給關(guān)上了,羅簡在煎荷包蛋,聽到聲響不解地看了我一眼。
我勾了勾唇,示意她放心。
“我在乎的不是你的利用價值,而是你的膽識,我的名字你應(yīng)該有所耳聞了,鄙人姓霍,霍盛。”
一個驚雷炸開,我扶住欄桿的手緊緊地握住。
這個老男人, 陳雄一輩子的死對頭,第一次在宴會里就是他主動透露池婁這個名字給我的。
喬可這個白富美一心為了蔚傅云,他不愿意說的事,她再怎么樣也要幫著隱瞞,問她還不一定能問出個什么結(jié)果,說不定還要被故意刁難,可霍盛就不同了,我和他是利益交易,光憑我狠狠坑了陳雄這一把, 絕對值了換來池婁這一個消息
我有些激動,這個人已經(jīng)困擾了我太久,要是真能打探出些什么來,那我離真相就更近了。
我按捺下騷動的心,客套了一下,“原來是霍總啊,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說說吧,您需要我做什么?”
“我看陳雄挺喜歡你的,不然也不會三番兩次的跑去找你,他多警惕的一個人,我安插的女人到他身邊,不出三天就被解決掉了,可他卻放心把你安排進了自己的場子。”霍盛像個老狐貍似的,說的一套一套的。
“我也不跟你說需的,我想要的只有一點,在沈城徹底的把他拔草除根。”
“這……不是我一個人就能做到的呀,我就是個普通人, 你讓我去撼動一顆大樹……”我念念叨叨,霍盛不耐煩地打斷我,“我會幫你的。”
得到了我想聽到話,我微微笑了笑,壓低了音,“霍總能幫我自然是最好的,這些都好說,我只有一個條件。”
“說吧,要多少錢?”
”您誤會了,我并不缺這筆錢,我只想向您打聽一個人。”
他不說話,我悠悠地道,”這個人您之前不是也在我面前提過嗎?池婁,你應(yīng)該不陌生吧?”
聽筒里一片寂靜,我也不急,后背靠在防盜網(wǎng)上,等著他的回答。
“你怎么會突然問起她?”霍盛隨口回道,又想了一會兒,估計覺得這是個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便說道,“她嘛,是個特別漂亮有氣質(zhì)的女人,在名媛圈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連陳雄都對她迷戀的魂不守舍,她最紅的那段日子里,滿中國的飛,身價快比一線明星還要高。”
“她剛出名的時候,玩的很瘋,仗著自己漂亮手段高,在男人堆里流連,惹出火了也不怕,因為那些男人都不敢動她。”
我聽的很入迷,“為什么?”
“因為蔚傅云啊,他當(dāng)時還不像現(xiàn)在這么沉穩(wěn),把紈绔這二字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和一幫朋友不是飆車就是泡夜店,就因為有了經(jīng)驗,現(xiàn)在的月色才被他弄得這么紅火,后來他不知怎么的就看上了池婁,一擲千金就為了她高興,這事鬧得滿城風(fēng)雨。”
”然后呢?”
“余小姐,咱們這面都沒見著呢,說太多了也不合適吧,等你哪天有了空我見著你的人了,咱們在慢慢說。”
我暗罵一聲,心里被勾的癢癢的,但他又吃定了我不肯說下去,我也只能順其自然,“好吧。”
談好了時間地點,我把電話掛了,羅簡穿著圍裙,把煎的金黃的荷包蛋放在桌上,香味飄來,引得小七都留哈喇子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看。
“快點來吃啊,我看你的貓都要忍不住了。”她催促道。
我咬了一口,竟然意外的還挺好吃,蛋白被煎的酥脆,中間的蛋黃卻是溏心的,我本來沒多大胃口的都多吃了幾口。
”還不錯。“我夸了幾句。
”你和誰打電話呢?還躲著不讓我聽。”羅簡邊吃邊問道。
如今我撒謊的技術(shù)是爐火純青,臉不紅心不跳地找了個理由, “我媽說讓我有空回去一趟。”
“哦。”她沒多疑,吃完后就去喂貓糧了,其間小七幾次想跳上桌都被她拍了下去,氣的貓糧都不吃了,軟趴趴的貼在地上。
“嘿,這貓還有脾氣了!”
趁著她也不管小七聽不得聽懂,一頓的臭罵和說教,我穿好衣服,全副武裝墨鏡口罩都帶上了。
羅簡充當(dāng)啰嗦家長玩的不亦樂乎, “你去哪?”
“回家啊。”
她忙著教育貓,看都沒看我一眼就叮囑了下,“你注意安全啊,早點回來,別被人盯上了。”
我這副模樣連我媽都認(rèn)不出,更別說陳雄的人了,我放心的出了門,打了個車去往跟霍盛約好的地點。
他挑了個市中心的位置,挺高端的下午茶餐廳,我把墨鏡取了下來,掃了一圈,沒看見霍盛,我正要打電話,心突然咯噔一下。
不對勁。
我剛才路上還堵車了好一會兒,按理來說他應(yīng)該比我先到的。
我往門口看了眼,那個迎賓小姐不知道去了哪,門口空蕩蕩的沒有人。
糟了,霍盛該不會是把我給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