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西撕心裂肺地慘叫,喊的嗓子都破了音,哭嚎聲響徹不絕。
衛衛嫌吵,一刀子拔出來,刀尖離他的眼珠只有一毫米的距離,只要稍不小心就能扎破他的眼珠子。
小西把嘴勉強合上了,可命根被斷的痛苦是難以承受的,害怕變成獨眼龍,又要忍住不能顫抖,左右兩難的他五官都扭曲了,眼里滿是血絲。
太慘了,我都看不下去,轉過了頭。
“你給陳雄辦事那么多年,他那拳場里窩藏的毒品和新型藥在哪?”
小西身子止不住的抽搐,“我,我不知道……”
他已經得罪了霍盛,命根子也廢了,要是再把陳雄出賣了,那他就只有死路一條。
但我能想到的,衛衛同樣也知道,她微笑著道,“五秒鐘,我念一秒就扎一刀,要是念完你還不肯說,正好,陳雄的新藥不是缺個小白鼠嗎,那就你來試試吧。”
“什么!!不行!!你不能這樣做!!!”小西吼的聲嘶力竭。
衛衛換著花樣轉刀,玩的很是熟練,“五。”
刀柄一轉,就被她牢牢地握在了掌心,毫不猶疑地往下一扎!
這刀是開過刃的,小西眼淚鼻涕都飚出來了,下體也失禁了,本來就大的眼珠此刻像是要瞪出眼眶。
刀背摩擦著血肉的聲音我聽著都毛骨悚然。
衛衛無情地抽出了刀,“四。”
她再次抬起手的時候,明晃的刀上閃出了小西五官失禁的臉,鼻涕口水眼淚一股腦的冒出來,“我說!!我說!!!”
這一幕真的太惡心了,我背過了身,小西斷斷續續地說,“就在場子后面的那大片小樹林里,那有個廢棄的藥物廠,幾年前泄露了致命的毒氣,查封后很多人害怕還有遺留的氣體,就全都搬走了,那個誰,她去過,你可以讓她帶你們去找。”
“我去的時候只看到有尸體。”我說。
“藥就藏在尸體里。”
說完,他撐著地面咳出了一大灘血,看到那血紅的顏色,他驚恐地大喊,“這是什么,我不會要死了吧,不,我不要……”
我腦子混亂,根本就沒注意到他,滿都是我在那破工廠里踢到的那具尸體。
它嘴里含的那個白色包裝袋……就是衛衛說的新型藥?
太惡心了,那藥吃了對人體有沒有害先不說,就外面裹著個包裝就塞進尸體的嘴巴,這他媽誰還敢吃啊!
小西神經好像錯亂了,不停地尖叫,衛衛見問不下去了,把刀往旁邊一丟,威猛男很主動一拳把礙事的小西打暈了,丟進了后車廂。
“該怎么做你自己清楚,我很累了,送我們回去吧。”
“是。”
回到車上,衛衛說,“你還記得那個地方在哪吧?”
這可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參遇進這么刺激驚險的事兒,當然記得一清二楚。
我點了點頭,她又說,“一會兒我打個電話,你別管對方是誰,只要告訴他那些尸體放在哪就行了。”
“那我的任務算完成了嗎?”
衛衛沒有回答我,電話接通后,她就遞給了我。
我按照記憶中的路線一五一十的跟他說了,掛完電話,我隨口問了句,“那男的怎么有些耳熟。”
“市局的。”
我驀地扭頭看向他,“你不是說陳雄跟司法機構的有關系嗎?”
“整個沈城層層疊疊下來,關系戶一個比一個復雜,他陳雄再牛逼也沒辦法收買整個公干機關……再說了,他會用利益去誘惑那些官員,別人就不會了嗎?”
我啞口無言,衛衛笑了笑,“這一連串的你也累了吧,辛苦你了,回到家好好休息一下吧。”
威猛男開車把我送到了門口,下車前為了確保,我多問了一句。
“陳雄不會查到我住這,然后帶著一大幫人來把我殺人滅口吧?”
“放心,你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
我望了眼豪華的高樓,暗暗抹了把汗,我怎么就忘了這兒的老大是誰了呢。
到家了我連澡都懶得洗,這一天的事情太多了,還突發各種變故,我昏昏沉沉的躺下了睡著了。
沒有人叫醒我,手機也關機了,所以這一覺我睡的特別沉,幾次夢到了那個冰冷僵硬的尸體趴在我的身上,面前還是小西獰笑變態的樣子。
“啊啊啊!”我驚叫著,鯉魚打挺的跳起來,看到熟悉的墻壁和家具時,我才漸漸冷靜。
我舒了口氣重新躺下,一扭頭就看到蔚傅云支著頭,很感興趣的坐在床頭盯著我。
我差點又是一陣吼,雙手一撐枕頭飛速地后退,“你來這干什么??”
“夢見什么了?”他柔聲問道,取了塊手帕幫我擦掉冒出的冷汗,泛著涼意的指尖地落在我的肌膚上,我不適應地推開了他。
“你說能夢見什么,一地的尸體,還被神經病開車追殺,來了一出驚魂戲。”我沒好氣地道。
“是我失策了,原定的計劃里,衛衛有足夠的時間帶你安全的撤離,但是……”
他頓了頓,就這么看著我。
很搞笑的是,明明對我傷害最大的人是坐在我身邊這位陰晴不定,古古怪怪的變態渣男,但我最了解的又是他。
我順著他的意思說道,“中間冒出了個許曇曇。”
他交叉著手放在腿上,靠著床頭不說話。
許曇曇那泣不成聲的樣子還歷歷在目,我皺著眉,說道,“她說她想見你一面。”
“不可能。”
“你不至于這么絕情吧,好歹也是你的前女友。”我說。
蔚傅云嗤笑,“就因為她這幼稚無聊的舉動,把我們的安排都打亂了,還讓你落入到了絕境,要不是我的人趕得及時,衛衛會被侮辱,你們幾個都活不下去。”
我抓著被角,力氣一瞬間被抽空了。
我無法反駁,因為他說的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