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個優(yōu)秀過自己幾倍的女人這樣諷刺,秦蕓的自尊心受到了踐踏,眼睛瞪的很大,布滿了怨恨。
韓世碩也同樣沒被人這般羞辱過,他繼承家里的家產(chǎn)這么久以來,哪個女人不是緊巴巴的要爬上他的床,下賤的姿態(tài)他都司空見慣了,猛地冒出一個女人把他叫成垃圾,他別提有多惱火了。
他面色寒霜,但好歹是根老油條,雖然他不跟喬可差了好幾個階層,但她的臉也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電視和報紙里,他還是有些眼熟的。
商界臥虎藏龍,也許你不認(rèn)識的人,就是你下次要跪求的人,韓世碩忍了又忍,才冷著一張臉走了。
喬可壓根就沒把他當(dāng)一回事,禮賓小姐感激地連連鞠躬,“謝謝你。”
“沒事。”她寬厚一笑,然后對我抬了抬下巴,“你不進(jìn)去?”
果然等級就是不一樣,我浪費口舌的跟他們兩個廢話大半天,人家一句話就打發(fā)走這兩個賴皮糖了。
我不得不佩服她。
這樣一個女人,怎么就偏偏執(zhí)迷不悟喜歡上蔚傅云了呢?
滿滿一桌子的海鮮上齊了后,蔚傅云還是一口都沒吃,沉默的抽煙,手邊的煙灰缸都滿了。
連我回來坐下他都沒察覺到。
喬可的小碟子里裝了個大閘蟹,刀叉還有小錘子用的流暢熟練,蟹肉被完整地取了出來,殼都沒碎。
她把蟹肉都放在了蔚傅云的碟里,神出鬼沒的衛(wèi)衛(wèi)冒了出來,一伸手就把碟子推到了我的面前。
我看著他們兩個無言以對。
喬可垂著頭,把耳邊的發(fā)絲撩到后面,“你不用擔(dān)心,我會幫你的。”
蔚傅云吐了個煙圈,都懶得理她。
我快速的把肉吃完后,心滿意足地看著眼前的狗血劇。
但事與愿違,我懶洋洋地坐在高級定制的絨椅上不到五分鐘,就有人見縫插針地擠進(jìn)來了。
他先和我碰了杯酒,我虛虛地喝了口,就把唇邊沾濕了而已,他推了推金絲的眼鏡,藏在鏡片下的神色有些駭人。
“蔚少,這是我的名片。”他遞了張卡片上去,衛(wèi)衛(wèi)代為收下后,他笑了笑,“我對余小姐很有眼緣,如果可以,我愿意輔佐蔚少一起,幫助余小姐登上巔峰。”
蔚傅云一言不發(fā),陰霾地望著前方。
眼鏡男絲毫不慌,笑的文質(zhì)彬彬的,“我靜候蔚少的消息。”
說完,他就走了。
這么個小插曲我也沒放在心上,直到快要結(jié)束的時候,蔚傅云問了我,“你跟陳雄是什么關(guān)系?”
我猶豫了下,還是回答了,“我在茶靡的時候,接待過他幾次。”
“聽說他對你挺青睞有加的,每次一來就必點你。”
我心突突的跳了起來。
“他表面上是個混黑道的,但手里有不少軍火商的資源,人脈擴(kuò)散整個中國,在這里也稱得上是個龍頭了。”
他繼續(xù)道,“你要做的,就是想辦法混到他的身邊,最好是能當(dāng)上他的情婦,讓他信任你。”
我難以接受,“你確定要我去當(dāng)情婦?那不是……”
蔚傅云平淡地道,“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反正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必須要做到我要求的。”
這簡直就是強(qiáng)人所難!陳雄就算對我再縱容仁慈,他也是有生理需求的,這種事逃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他對我已經(jīng)有所懷疑了。”我提醒道。
“這不在我的考慮范圍內(nèi)。”
他油鹽不進(jìn),我只能退而求其次,“那我試試吧。”
他沒有繼續(xù)逼迫我,手勒住了我的腰肢,半挾持的讓我坐在了他的腿上。
“左邊那個看到?jīng)]有?”
我一眼過去,看到蔚傅云說的那個人,正是上次宴會里提到池婁的男人。
“他跟陳雄的關(guān)系一向不對盤,兩個人明爭暗斗了大半輩子,你只需要繼續(xù)挑撥他們的關(guān)系,引燃那根導(dǎo)火索。”
他幽幽地聲音,每一個字都攜著寒氣鉆進(jìn)了我的耳里。
我心驚膽戰(zhàn)地回頭說道,“萬一我抽不出身來,跟著他們一起炸了怎么辦?”
他親昵的在我耳垂吻了吻,“有我在呢,殃及不到你。”
“你能保證么?”
他抱著我,“當(dāng)然。”
我深吸了口氣,“他叫什么名字?”
“霍盛。”
我咂摸了下這個名字,看著他身材較好的背影,越看越不對勁。
怎么有些眼熟啊。
我想起了那天誣陷林妙妙,陳雄的手下給我看的那張照片。
是一張背影照,但因為圖中的那個到了中年還不走樣的身材,令我記憶有些深刻,就多看了幾眼。
現(xiàn)在一對比,竟然是一模一樣。
不會就是他吧?
即將離開的時候,我看到衛(wèi)衛(wèi)跟那個戴眼鏡的男人低聲說著些什么。
蔚傅云沒給我機(jī)會,帶著我就走了。
喝了點酒,有些渾渾噩噩的,回了家洗了個澡就睡下了。
隔天,陳雄的車就停在了小區(qū)的門口。
我一出門就撞上了他,錯愕的神情讓他盯了很久。
“聽月色的人說,你不在那里干了?”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蔚傅云故意營造出來的巧合,眨了眨眼,“您這是聽誰說的?”
“你回答就行了,是不是不干了?”
“有這么個意思吧。”我苦澀地笑笑,“這一行不好做,客人一個心情不好打罵就算了,在外面還要受人非議,遭的白眼比喝的水都多。”
“那就不要做了。”
“要不是逼不得已,誰愿意干這個?”我笑了笑,“不說了,我還要趕去簽到,晚了要扣錢呢。”
我繞過了他的車子走了。
接下來的幾天里,陳雄每天都會來,行為倒是規(guī)規(guī)矩矩,來了就讓按個摩或者捏捏腿什么的,也不出格。
好像暴戾的那一面在我面前完全消失了。
我?guī)退艧崴臅r候,他在一旁開了口。
“我最近新開了個賭黑拳的場子,你要不要考慮下過來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