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個幽靈一樣出現(xiàn)在我的身后,手里還夾著一張卡。
我驚慌失措地轉(zhuǎn)過身,陳雄眼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我。
我心砰砰直跳,血液都涌上了頭頂,雙腿有些發(fā)軟。
“我……我把東西忘在外面了。”
我一開口,聲音竟啞的不像話。
陳雄臉色很平靜,似乎早就猜到了。
“卡在我這,你怎么出去?”
他把卡放回了浴袍的口袋里,轉(zhuǎn)身慢悠悠地坐在了池邊,腳泡在了水里。
我揣揣不安,站著沒敢動,他不耐煩地喊了一聲,“過來,呆在那干什么?”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我心跳快到了嗓子眼,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后,才邁出軟了腿。
“雄哥,我今天還有事,要不我?guī)湍阏移渌税桑WC夠火辣。”
陳雄詭秘一笑,伸手拽住了我的裙子,地板上都是水漬,我一個打滑,差點要摔下水。
他及時地攬住我,把我?guī)нM了懷里,低著頭,鼻子都快碰到我的臉了。
他的浴袍滑落下來,露出胸膛的紋身,是一個很奇怪的圖案,我沒來得及看清,就被陳雄撕扯裙子的動作給嚇得魂飛魄散。
“雄哥,雄哥,等等……”我恐慌地掙扎著,他動作一頓,驟然冷了下來,“不愿意?那你來這種地方上班干什么,裝什么圣母,不就cao的嗎。”
陳雄平時兇惡,但對我從來都是彬彬有禮,也沒逼迫我做過其他事。
或許是跟蔚傅云打交道久了,我很敏銳地察覺出來,陳雄這是心里窩著火,拿我來發(fā)泄的。
就算我順從,他也不會找別的借口辱罵我。
我推阻的力道弱了下來,睜著眼睛,“雄哥,是誰惹你不高興了?”
他撫摸著我的頭發(fā),“老實說,你沒有騙過我什么事?“
果然!
我一邊在想著對策,一邊說道,“我哪有本事來騙您啊,是不是有人在你耳邊瞎說了一些關(guān)于我的話?是……關(guān)于那個林妙妙的?”
陳雄瞇了瞇眼,嗯了一聲。
我一拍大腿,慢騰騰地坐起來,然后嘆了口氣。
“雄哥,我就實話跟您說吧,這林妙妙老早就仇視上我了,不是找機會散播我的謠言,就是背地里欺負我,上次被我看到她上了那個男人的車,她還威脅我不許說出去。“
我眼眶紅紅的,委屈地道,“后面她居然膽子大到給您下藥,我看不下去了,一下沒忍住就說了出來,事后您把她折磨的半生不死,她就更加記恨我,偷偷把我的化妝品丟了,還找人打電話告訴我爸媽,說我在夜總會工作。“
“我被她逼進了絕路,還好羅經(jīng)理認識人,來月色的時候順便捎帶上了我,我才有了這一小小的立足之地。“
我說的繪聲繪色,眼淚就要掉下來,吸吸鼻子,又憋了回去。
陳雄沉默了,“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敢騙您嗎?你要是還不信,可以去問羅經(jīng)理,要不是她,我現(xiàn)在就只能回家睡大覺了,你哪還能看見我啊!“
“林妙妙說,你跟羅簡的關(guān)系非常好,每天都是形影不離的。”
我正色道,“雄哥,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會把我一起帶來這里,換做是別人,早就把我拋在茶靡了,都不會管我的死活。”
我頓了頓,垂著頭小聲道,“當然了,如果您因為這個心懷芥蒂,不相信的話,我也沒什么好說的。”
他沒說話,似乎在考慮我說的話,過了半響,他才一把把我摟進了懷里。
“好吧,我信你。”
我乖巧地貓在他懷里,還蹭了蹭他的手臂,“雄哥,你能相信我就好。”
所有男人都抵抗不了懷中軟玉的撒嬌,陳雄再兇狠,再冷酷無情,也不例外。
他軟了許多,摸著我的頭發(fā),我忍著渾身冒起的雞皮疙瘩,趁機詢問。
“雄哥,究竟是誰在背后嚼的舌根?”
“林妙妙,她找來了證據(jù),說是你利用我來報復(fù)她。”
陳雄說的時候,一直看著我。
我不可置信的口吻,“她居然還敢來反咬我一口?”
他瞥了我一眼,我驚訝不變,繼續(xù)說道,“她自己做出那種事,還誣陷到我的頭上,我在的時候就罷了,現(xiàn)在我都離開茶靡了,她還不放過我。”
末了,我擺出無法忍受,悲憤的樣子,起身道,“算了,我去給您倒杯酒吧。”
說是倒酒,我站在酒柜大半天都沒動。
感覺差不多了后,我才收拾起了需要冷靜一下的樣子,打開柜門,拿了瓶白蘭地出來。
我背著陳雄,在他的視覺死角里,悄悄倒了點安眠的藥粉在里面,搖一搖,很快就融化了。
這個藥效很慢,陳雄喝完了,半小時后才漸漸有了困意,他心事重重,也沒多想,倒頭就睡了。
我松了口氣,在他的口袋翻找了一會兒,才找著那張房卡。
開了門,我又把卡原封不動的還回去。
我去化妝室找闕薇,她正晃著二郎腿,在刷手機。
我把她手機搶了過來,沉聲道,“為什么要這樣做?”
闕薇白了我一眼,攤開手心,“拿來。”
我快步到窗邊,“說清楚,否則我就扔下去。”
闕薇立刻答道:“他來這就是為了找你,還特意為了你辦了張銀卡,聽說你今天不上班,又給了我一千塊,讓我?guī)闳ヒ娝!?
“你!”我肺都要氣穿了,一千塊就能讓她出賣我,這是什么樣的女人?
闕薇說,“我回答完了,手機給我。”
她臉不紅心不跳,一點也沒有愧疚,我冷笑,“你可真是冷血。”
她彎了彎手指,我半天沒動,她一下子就拿走了,然后繼續(xù)玩。
我靠著窗邊,慢慢地冷靜下來。
陳雄要找我不會那么麻煩,他要是有所懷疑,會直接去我家找我。
但是他沒有。
或者說,是找不到我,因為那個時候我剛好搬去了蔚傅云家,他撲了個空,才追到了這里。
我苦笑,這么說來,他這還間接地幫了我一把。
闕薇坐著玩手機,我沒理她,裹緊了外套,去一樓大廳。
羅簡給我發(fā)了信息,說她就在那。
我下去的時候,沒找著羅簡,倒是撞上了個熟人。
他一看到我,眉頭皺的都可以夾蒼蠅了。
“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