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我心情狂躁到了極點,“秦宇,你去死吧!”
“我死了,你的那套房子也別想拿到!”他無所謂地道。
我被他的無恥激怒到了,忍了忍,“如果你不是把房子還給我,那我跟你沒什么好談的。”
“別拒絕這么快嘛。”他很平和,甚至還笑了笑,“這種事說不定呢?萬一聊的開心,房子我就還給你了。”
我瞬間就覺得不對勁,秦宇是絕對不可能突然善心大發的,他還巴不得我趕緊死了一了百了。
不去兩個字已經到了嘴邊,秦宇那邊很耐心的在等待著我的回復,一點也不是他的風格。
我遲疑了,雖然感覺不對,但房子對我的誘惑力,已經超出了我的想象,我還沒反應過來,就答應下了。
“地址我隨后發給你。”
我迅速的換好衣服,隨便洗了把臉,就出去了。
秦宇比我還來得還要早,我到的時候,他已經點好水在那坐著了。
我警惕的坐下,雙手插在了衣兜里,“說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別緊張,這大庭廣眾下的,我又不能對你怎么樣。”秦宇招手叫來了服務員,“喝點什么?”
我緘默了一下,“白開水就行。”
服務員很快就端來了,秦宇雖然沒笑,但我總感覺他有什么陰謀。
我心不在焉地喝了口水,口感有些澀澀的,一瞬間我腦袋刺痛了一下,有個念頭一閃而過。
不對勁,我立馬站起來,想要往門外走去,不到三步路就天旋地轉起來。
我堪堪地扶住桌子,秦宇在我身后笑的異常詭秘。
“不舒服嗎?”他假惺惺地過來扶我,我一把甩開他,“滾開!你在水里下藥了?”
他無辜的攤手,“看來你還算聰明嘛。”
我忍著隨時要暈倒的感覺,扭頭就要走,剛才給我上水的那個服務員就站在門口。
他身上的那制服已經換了,勾了勾嘴角。
我輕飄飄的像是踩在云里。血液瞬間就麻痹了,我吃力地道,“秦宇,你……”
頭突然加重,腿軟的支撐不了身體的重量,我兩眼一抹黑,暈了。
我是被一陣亢奮激昂的吵鬧聲給驚醒的。
頭疼的像是宿醉了一晚,我忍著難受想要坐起來,卻又重新跌了回去。
我這才發現我被大十字的綁在一張床上,臉上帶了一個半面具,身上的衣服薄如蟬衣,連內衣都沒有給我穿,高挺的雙聳把衣服撐開一個弧度。
僅僅是往身上看一眼,我都羞恥的恨不得拿頭去撞墻。
要殺要剮給個痛快,這么玩弄有意思嗎?
我掙扎了一下,這些繩子綁的很緊,根本弄不開。
隱約的,我感覺到身體里有些熱了起來,很快別的聲音吸引了我。
我順著聲音來源望過去,發現那里被一塊巨大的紅布遮住,有些燈光透出來。
我聽到的聲音不太清楚,只有只言片語,“歡迎……本屆最神秘的……出場……”
我費力聽了老半天,身上越燒越熱,我呼吸急促起來,整個人就好像放在火上烤。
紅布往兩邊掀開,床有意識般的自行移動起來,順著那明亮的地方過去,我被刺眼的燈光激的睜不開眼。
臺下爆出猛烈地喝彩聲。
我勉強睜眼,然而就是一眼,我腦子就像是被炸了,震驚、錯愕、不可置信……
這紅布之外,居然是一個巨大的舞臺!
上面掛滿了各式各樣的情趣用品,垂在半空吊著,乍一看還以為是進入了成人用品店。
我就像一個物品一樣,被五花大綁在這張床上,衣著片縷的任人展覽!
我精神恍惚,幾乎以為這是在做夢,用力的看了好幾眼,突然發現,這里正是我跟蹤秦宇來的那個俱樂部。
臺下的群眾里男女都有,所有人都帶著面具,露出一雙雙貪婪,色情的眼睛。男人就算了,甚至就連女人,也是如狼似虎地盯著我。
那目光,恨不得把我衣服全扒了。
這里完全就是化裝舞會,每個人都帶著各自的面具,分不清誰是誰,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更加的肆無忌憚。
我胸口發燙,恐懼和驚慌不斷刺激著我的心臟。
“放開我!你們這群變態!”我尖叫著,拼命地去掙脫,粗糙的繩子把我手磨出了血。
我就像一只被捆住的大螃蟹,怎么也掙脫不開。
蘇西臉上帶著面紗,她輕飄飄地走到我的面前,“別白費力氣了,這是特制的尼龍繩。”
“你,是你!”我心不斷下沉,終于轉變為了懼怕,“我又沒招你惹你,你瘋了嗎把我帶到這里來,那幾個男是你找來的吧?!!”
她被面紗圍的只剩下一雙眼睛,里面藏滿了厭恨和惡毒,泛著冰冷,“要是你今天乖乖答應我,我也不用大費周章的把你弄到這里來。”
我氣的都笑了,胸膛起伏不止,臺下的男人眼睛恨不得長到我的身上,瘋狂地吶喊,“趕緊開始吧,在說什么廢話呢。”
居然還有人拿大把的鈔票捆成一疊往臺上扔,“不就是錢嗎,我有的是,快點開始!”
蘇西對下面那些催促和怒罵毫不在意,她摸著我的臉,然后順著脖子摸下來,最后停在了我的胸前。
“這張臉還真是不錯,難怪把男人迷的團團轉。”她笑容中滲著冷意。
我壓抑不住的驚恐,“你到底要干嘛?”
“這些男人大多數都是身份顯赫,政府或者單位機構的大人物,白日里他們彬彬有禮,人模狗樣,可一到了這種地方,帶上個面具,就會暴露出最原始的欲望。”
說著,她居然用力捏了一下我的胸部,“還不錯。對了你不知道吧,這家俱樂部會所是沈城名氣最旺的,來這里的人絡繹不絕,說不定現在臺下正有你的同學,朋友,甚至可能是親戚……”
“每一年的特定日子,選出一名‘花魁’把她像是物品一樣讓人競拍,出高價者就能得到這名花魁。”
她說的不緊不慢,如同尖刀滑過我脆弱的心臟,我身體的溫度也越來越高,終于我意識到了不對。
“你,你給我吃了什么??”
“一點助興的東西而已,男人可不喜歡像死魚一樣的女人。”她笑笑,滿意地看到我臉頰布滿紅暈,難耐地磨蹭著床單。
我低低地喘氣著,渾身力氣都像是被抽走,體內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渴望。
蘇西轉過身去,“現在競拍開始,今年的花魁身價為——起步價一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