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那么理所應當,好像真的是我自己多想了似的。
他指了指樓梯,“上去!
與他對視了兩眼,我果斷地轉身走上了扶手樓梯。
上了二樓,我才發(fā)現這棟房子是多么的大,起碼都應該有二三百平米了,幾個房間兩排出現在我的面前。
隨便挑了一間,我洗了個澡,從衣柜里拿了衣服穿上。
睡在床上的時候,空氣里漂浮著的寂靜,讓我甚至以為,這兩天所發(fā)生的一切,都不過是夢一場。
什么綁架,被婆婆逼迫生孩子,還差點被自己老公掐死,接著又被趕出了家門。
聽起來,真的像電視劇一般狗血,但偏偏在我身上發(fā)生了。
我到底是上輩子遭了什么孽,這輩子才會遇上他們秦家人。
胡思亂想著,我終于沉沉地睡著了。
許曇曇電話轟炸我的時候,我還在跟周公幽會。
“我的祖宗啊,都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了,你竟然還在睡覺?親娘啊!”
她大嗓門震的我立刻跳了起來,腦子還沒開始轉,嘴巴就先問了,“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了?”
她頓了頓,“秦宇被警察局的人給帶走了!
聽到這話,我還呆滯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為什么?!”
“據說是他們公司涉嫌偷稅漏稅什么的,被人家給查出來了,那些高層領導一個都沒放過,現在都在警局待著呢!”
“你怎么知道?”
“你快一個月都沒個人影了,打電話也不接,我擔心你出事,就直接你去家找你了,結果正好看到秦宇被警察帶走!
這個消息把我都炸懵了,下意識的想起了昨晚發(fā)生的事。
很自然的,我?guī)缀蹩隙,這是蔚傅云為了替我出頭,才會把秦宇整進了警局。
以他的手段出手整一個人,那那個人的下場絕對很慘。
從當初的王光就可以看得出來,他也算的上是個有錢人,可還不是照樣被蔚傅云折磨的沒個人樣,甚至恐懼到立即搬走。
秦宇落到他的手里,很有可能直接關個十幾年的才被放出來。
想到這,我的呼吸急促了起來。
“那他現在怎么樣了?老哥呢,他不會也進去了吧?”
我們幾個都是大學時期關系不錯的朋友,許曇曇自然也認識老哥。
但是一提到他,她突然很激動起來,大聲地道,“說到他我就來氣,平時看著人模狗樣的,還是個公司的總經理,沒想私底下卻做出強奸這種事!”
我心震了一下,連忙問道,“他強奸誰了?”
她越說越氣憤,“人家警察跟我說的,現在這件事鬧得他們整個公司都知道,還被人拍下了照片,再加上漏稅報假賬單,哼哼,他這下算是完了,神仙都救不了他!”
她后面還說了什么,我根本就沒聽清楚,只覺得一陣恍惚,用腳趾頭想都能猜到,這是蔚傅云背后動的手腳。
只是,他如果那天在場,為什么不直接過來救我?而是等到我跑到虛脫昏倒,他才出現?
我一肚子疑惑卻得不到答案,許曇曇還在咬牙切齒地怒罵著老哥。
可以理解,畢竟大家都是關系不錯的朋友,突然得知了這樣的事,換誰心里都會覺得惡心。
許曇曇語氣中透出的憎惡,讓我苦笑起來,要是讓她知道那個女人就是我,估計她就得立刻暴走了。
我嘆了口氣,“我知道了!
“那你現在打算怎么辦?”許曇曇還不知道我跟秦宇已經鬧翻了,還在為我憂心,“這次鬧得挺大的,應該很難把秦宇撈出來,要不我去找找傅云?他肯定有辦法。”
聽到最后一句話,我差點沒叫起來,“不!不要找他!”
“?你這么激動干什么?”許曇曇敏銳地察覺到我的不對勁,“有什么問題嗎?”
我也意識到我太激動了,我跟蔚傅云之間的事,絕對不能讓許曇曇知道。
說實在的,現在我跟他到底是一種什么關系,我自己也不知道該怎么說,跟他相處的時候,總有那么一絲微妙的尷尬。
除去這個,我不可否認的是,在他身邊,我能感覺到安全感。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我立即就被嚇到了,連忙把它驅除腦海,并且對電話說道,“你就不要操心了,我跟秦宇發(fā)生了一些事,他……算了,我改天再跟你說吧!
許曇曇被我這一系列的舉動搞得也是有些火大,“你最近怎么回事啊?不是三天兩頭的見不到人,就是一驚一乍的,你到底怎么了?別逼我滿城地去找你!”
她語氣兇狠,可我還是聽出了濃烈的關心,心中的那份愧疚愈濃。
“我也很亂,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這些,我還是處理完秦宇的事后,再跟你見面吧!
在我的再三保證不會失蹤后,她才肯罷休。
電話一掛,我立即換好衣服出門,蔚傅云早就不在家了,我也沒他電話,只好留了張紙條告訴他我去找秦宇了。
外面飄起了毛毛細雨,我很討厭這樣的天氣,每次一下雨,就沒什么好事發(fā)生!
我煩躁地打了輛車,因為路上堵車耽擱了一些時間,毛雨變成了瓢潑大雨。
連帶著我的心情也很糟糕,臉色差的警察還以為我是來找事的,知道我是找秦宇后,他們便帶著我過去。
因為沒有人保釋,加上罪行較重,涉及到了刑法,所以秦宇還被扣押在拘留室里。
那警察還問了我,“你是他家屬嗎?”
我淡淡地嗯了一聲,他好心道,“你最好還是別給他保釋了,也是白花錢,他是出不來的了。”
我立即看向他,“為什么?”
“這家伙進警局好幾次了,上兩次都是因為在那種會所里,對里面的女孩造成了暴打和施虐的行為,被我親手給逮住了,但他還有后門,不到一天又出去了!
說到最后,他臉上有著明顯的憤恨,我這才明白他跟我說這番話的用意。
同時,我也想起了以前的種種疑團,為什么他總是半夜才回來,甚至幾次在家里就匆匆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