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口氣中的陰寒讓林水蕓嚇了一跳。
現(xiàn)在哥哥要走,或許是好事,她不想讓哥哥留下來。
之前她可以包庇他一次,但是不可能一次又一次包庇的,她的良心也過不去。
“我以后告訴哥哥!绷炙|給哥哥一個男士的用包。“錢都在里面的,注意安全!
“你不跟我一起走嗎?我們現(xiàn)在一起走吧,好不好蕓兒!绷衷揭蟮。
“我得留下來。”林水蕓說道。
林越的臉色鐵青,“因?yàn)榍匾莼穑磕悴皇谴饝?yīng)我,等我出來后跟我走的嗎?”
“現(xiàn)在知道兇手是誰,我不可能輕易放過他,哥哥,對不起啊。”林水蕓找了一個理由,怕現(xiàn)在的哥哥沖動。
現(xiàn)在的哥哥讓她有種說不出的害怕,好像不是她認(rèn)識的林越了。
難不成,左弩的事情真的是哥哥
林水蕓不敢想。
“放心,你只要告訴我是誰,我不用出現(xiàn)在北京,也可以把他弄死的!绷衷降难壑虚W現(xiàn)一道殺氣。
林水蕓背脊覺得有些陰涼。
這種感覺的林越很恐怖。
“我和哥哥一起走,走不過一小時,秦逸火肯定會追上我們的,我先掩護(hù)你離開,等以后有機(jī)會,再重聚!绷炙|找了一個借口,審視著林越的表情。
他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她記憶中那個陽光,單純,善良,溫馨的林越哪里去了呢?
“也好!绷衷酵崎_車門,出去,快速的消失了。
、林水蕓望著馬路發(fā)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呆。
哥哥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
她的手機(jī)響起來。
林水蕓看是秦逸火打過來的電話,接聽。
“蕓兒,林越找你沒?”秦逸火開門見山的問道。
林水蕓頓了一下,她以前騙秦逸火,現(xiàn)在,她不想對他有隱瞞,“見了,不過他現(xiàn)在走了。”
“我現(xiàn)在百分之百確定了,江郎就是林越!鼻匾莼鹫f道。
林水蕓的心咯噔一下,沉到了谷底,腦子里卻是一片空白的。
“林越用小海的名字聯(lián)系了一個殺手,讓這個殺手射殺了我爸爸!鼻匾莼鸪谅暤。
“我哥,他沒有錢的!绷炙|輕聲說道。
她也沒有底。
“不是,你哥很聰明,他竊取了公民的信息,用林海的身份證注冊了銀行賬號,他的銀行賬號里有一百五十萬,他全部花出去請了職業(yè)殺手,現(xiàn)在他非常的危險!鼻匾莼鹧院喴赓W的說道。
林水蕓坐在椅子上,腦子里轟轟轟的作響。
哥哥用江郎的名義殺了徐長安和尹姿佳,又陷害左弩,估計(jì)還套取了尹姿佳的錢,又用錢買了殺手殺了秦逸火的父親。
這么一聯(lián)系的高智商的謀殺是哥哥做的?????
她本來不相信,但是,剛才哥哥眼中的殺氣讓她嚇了一大跳。
好像,她也漸漸的相信了,哥哥是兇手的事實(shí)。
“蕓兒,你在聽嗎?”秦逸火喊道。
“嗯!绷炙|應(yīng)了一聲。
“你知道林越去哪里了嗎?”秦逸火追問道。
林水蕓沉默著。
以前,每一次的案件最后,她都需要在情感和正義之中掙扎,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只有經(jīng)歷過的人懂。
不管哪種選擇,她都里外不是人,受著良心的譴責(zé),非常的難受。
每次這個時候,她就很想離開臥底這個工作。
現(xiàn)在,有一個交叉入口擺在她的面前。
哥哥和秦逸火,情感和正義。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那個是從小一起長大一直相依為命的哥哥啊。
林水蕓掛了電話,把手機(jī)關(guān)機(jī)了,趴在方向盤上,苦惱,郁悶。
過了一個小時,她才恍恍惚惚的回去。
秦逸火不在家里,她進(jìn)了房間,爬到床上裝死。
秦逸火知道她回來了,立馬趕回來,推開門,看向床上的林水蕓,“蕓兒,你沒事吧?”
林水蕓從被子里探出腦袋,搖了搖頭,“我沒事!
“沒事就好!鼻匾莼鹕锨,手捂在她的額頭上,非常的燙,“你受了驚嚇,有些發(fā)燒,一會我讓醫(yī)生給你看看。”
秦逸火閉口不談林越的事情,林水蕓反而更擔(dān)心了,拉住秦逸火的手,“我哥抓到了嗎?”
“還沒有,現(xiàn)在你哥哥非常的危險,他的行為手段簡單粗暴,我擔(dān)心你會有危險!鼻匾莼鸪谅暤。
“你爸爸呢,死了嗎?”林水蕓擔(dān)心的問道。
“不治身亡!鼻匾莼鸪谅暤馈
林水蕓:“”
她也想把秦老爺子送去監(jiān)獄,但是,從來都沒有想過用殺死這種方法,如果她也這樣,跟秦老爺子的殘暴有什么區(qū)別。
但是哥哥
“為什么會這樣?”林水蕓很是恍惚。
“林越自從恢復(fù)智商后,有些殘暴,他經(jīng)常玩一些暴力游戲,對不起,是我沒有好好的規(guī)范和約束好他,才會發(fā)展成這樣,我也沒想到,他的智商迸發(fā)的比常人的智商更高,而且,接受了太多血腥!鼻匾莼鸨傅恼f道。
他的一句對不起,幾乎要擊潰林水蕓的心。
“如果,在我哥殺玫瑰的時候,我沒有包庇,或者,后面的慘案就不會發(fā)生了!绷炙|自責(zé)道。
“你哥犯得這些,條條都是死罪,你知道嗎?”秦逸火沉聲問道。
林水蕓的心被擰的很緊,頭重的不得了。
她是知道的,可是,一想到那個是她的哥哥,她心中的一桿秤就會有偏移。
哥哥沒有了蕓兒,就什么都沒有了。
這句話一直在她的記憶里徘徊。
林水蕓最終,還是做了一個自私的決定,握住了秦逸火的手,懇求道:“我讓我哥哥去躲在深山里了,如果火哥抓到了我哥哥,能不能給我哥哥一條生路!
“我會囚禁他一輩子,不會再給電腦!鼻匾莼鸫饝(yīng)道。
“謝謝火哥!绷炙|頷首道。
“你先休息會,我喊醫(yī)生過來,這件事情,你就不要擔(dān)心了,抓到他,我會跟你說!鼻匾莼鹫f道。
“嗯!绷炙|應(yīng)了一聲,躺在床上,背對著秦逸火。
“蕓兒,哥哥會保護(hù)你,不會讓你受到一點(diǎn)傷害!
“蕓兒,哥哥沒有事,我會一直陪著你!
“蕓兒,我們不會分開對不對?哥哥沒有蕓兒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
林水蕓的心里特別的難過,眼淚流了出來。
她知道,誰都覺得哥哥不好,哥哥殘暴血腥,濫殺無辜。
但是,在她心里誰都不能取代林越。
他們的感情,是他們都沒有經(jīng)歷過的。
他們在一起三十年,幾乎每天都膩在一起。
哥哥為了她,命都可以不要。
可現(xiàn)在,她卻無能無力,看著自己要失去哥哥,哥哥要失去蕓兒。
別人總有別人的以為,以為林躍不好,在她的心中,即便林越殺人,她的心也是失去平衡的。
感情的事情,不是別人以為,就會怎樣?
秦逸火把門關(guān)上,林水蕓嚎啕痛哭了起來。
是她的錯,沒有好好照顧好哥哥。
是她的錯,縱容了哥哥。
是她的錯,對哥哥少了關(guān)心。
是她的錯,只能看著哥哥被抓,最好的結(jié)果就是被囚禁。
秦逸火聽著里屋林水蕓的哭泣,眼眸很深,很沉。
“大嫂看起來很傷心!弊箦髶(dān)心的說道。
“蕓兒是一個大是大非很重的人,所以,她不敢相信林越就是兇手,現(xiàn)在知道林越是兇手了,她肯定會很難過,會很自責(zé),林越是她的哥哥,活捉,留他一條生路,另外,這個消息封鎖下去,保護(hù)林越的安全!鼻匾莼鹈畹馈
“是,老大。”
*
秦逸火非常的忙,父親的死,林越的事。
林水蕓看過醫(yī)生后,暈沉沉的睡了一覺,想過來,詫異的看到夏洛紫站在她的房間里。
林水蕓坐起來,問道:“你怎么過來了,吃飯了沒?”
夏洛紫坐在林水蕓的床上,“林水蕓,我心里很不舒服,想找你說說話!
“好!绷炙|握住夏洛紫的手。
她的手還是像以前那樣冰冷。
林水蕓握住夏洛紫的手,放在自己的被子里面。
“我得到消息,華哥病重了,躺在醫(yī)院,情況很嚴(yán)重,你幫我把夏洛紫送到他的身邊吧!毕穆遄陷p聲說道。
“你沒有前半部分的記憶,還會覺得心疼嗎?”林水蕓不解道。
“心疼,還是心疼,我也覺得奇怪,我不是沒有前半部分的記憶嗎?為什么心還是這么的疼?”夏洛紫也很彷徨。
“你和宋子軒呢?宋子軒應(yīng)該很愛你,你還愛他嗎?”林水蕓問道。
“我不知道,宋子軒決定跟著龍連爵咯,他以后會一直在我的身邊嗎,華哥不幸福,我就不配幸福,可是,我的心,又好像偏向了宋子軒,我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我好難過。”夏洛紫迷惘的望著空氣。
林水蕓緊握了夏洛紫的手。
夏洛紫小時候喜歡的一直是夜華,只是兩人之間太平淡和太順利了。
后來她才移情別戀到了宋子軒身上。
也就是說,前段的夏洛紫喜歡的是夜華。
后端的夏洛紫,本身喜歡的就是宋子軒。
她只是繼承了夏洛紫最夜華的內(nèi)疚,對夜華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