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蕓想了下,“你懼怕king的權(quán)勢?”
“他權(quán)利再大,也不能和軍隊抗衡,我軍隊都不怕,只是”秦逸火頓了頓,看著她求知欲很強的明眸,很有耐性的解釋道:“king的某些接貨渠道國家需要,當這些渠道不被國家掌握和接手的時候,不能輕易動他。”
林水蕓一點就通了。
“軍火渠道,對吧?”林水蕓點著頭思考。
“在政治上來說,a國不把武器賣給我國,而a國的武器又是全世界最頂級的,其他小國懼怕a國的軍事實力,也不敢把武器轉(zhuǎn)賣給我國。
這個時候,就需要像king這樣的人,渠道很廣,他們做的都是非法的生意。
a國那邊也會有軍火商為了賺錢,做著掉腦袋的工作和king交易。
這樣就能夠輕易的把a國的武器技術(shù)帶到我國來。”秦逸火解釋的說道。
“這么說來,king還是好的咯。”林水蕓沉思著。
“沒有所謂的好和錯,只是個人所在立場不同或者敵對。
我國覺得有了最尖銳高端的武器,就能維護國家的和平,變得強大。
老百姓也希望國家強大,那樣才能更加繁榮昌盛,安居樂業(yè)。
當a國不賣給我們武器的時候,我們會覺得a國小氣,厭惡,和敵對他。
但是對于a國來說,他想要保證自己國家的強大和頂尖,以及無任何國家能比得上,這個初衷也不是壞事。
king不是好人,他所做的一切,軍火,毒品,都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利益,**,只是,這個行為也有益處,所以,就算都知道他從事軍火和毒品,卻沒有人動他,頂多,也就是想要終結(jié)沒有任何好處的毒品。”秦逸火分析的說道。
林水蕓頭靠著椅子上,定定的看著的面前,有些頹廢的問道:“你說,田雞害死琳姐的這件事情,king知道嗎?”
“肯定不知道,這種事,他們不會跟king匯報。”秦逸火確定的說道。
林水蕓扭頭,看向秦逸火,“所以,只能先把田雞終結(jié)了?給琳姐報仇,其他的毒品生意什么的,除非是要接管king的渠道,否則,動不了,對吧。”
“嗯。”秦逸火直白的應(yīng)道,“其他的事情只能慢慢推進,交情也是要慢慢培養(yǎng)的,真相也要慢慢的發(fā)現(xiàn)的。”
林水蕓明白了,深吸一口氣,爽快的說道:“那就終結(jié)田**,我會以身相許報答你的大恩大德。我兒子也報答你。”
秦逸火點了下她的鼻子,“調(diào)皮。”
“總感覺心里沒那么爽快的感覺,不像電視里的那些,最后的時候壞人總會死。”林水蕓惆悵道。
“有些世仇可能會超過一百年,還沒有解決的,盡力而為就行了。”秦逸火說道。
他沉默了會,說道:“明天早上安排你回北京,你休息會,要進入魔影,魔影還要過五關(guān)斬六將的。”
“鵬哥不在身邊,我想先辦理琳姐的身后事,后天再回北京吧,”林水蕓說道,想到一點,詫異的看向秦逸火,“你不回北京嗎?”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回陸寧處理下,鵬哥那邊,我已經(jīng)打聲招呼了,可以申請讓鵬哥出來幫琳姐辦理身后事的,畢竟是親生的母子,總歸要見最后一面,否者,會成為永遠的遺憾。
這邊蜜汁會照應(yīng)你,記得,言多必失,你盡量不要提琳姐被殺的原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知道太多,鵬哥也會痛苦。
你回去北京后,在家里要乖點,知道嗎?桑迪,宋靳軾,king那邊不要去理會,一切交給我處理。”秦逸火交代道。
林水蕓有些感動。
她沒有提,他已經(jīng)幫她安排了那么多。
只是,她其實,并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鵬哥,更不想最對著鵬哥撒謊了。
她知道秦逸火說有重要的事情去處理,那肯定也很重要,她不想再給秦逸火負擔,轉(zhuǎn)移了話題說道:“宋靳軾是臥底的事情不要暴露啊。”
她不想宋靳軾因為她而被king弄死。
秦逸火沉默著點了點頭,深邃的眼中掠過一道異光,他沒有讓任何人看到。
之前,他從king那邊買了一批軍火。
這個消息他這邊不可能傳出去,也只有可能是king那邊的,而直到具體詳情,型號的,只有幾個人。
他現(xiàn)在知道是宋靳軾告訴夜冰瑩的了。
他這么做無可厚非,臥底嘛,當然要把情況向上級報告。
只是,他怎么覺得,宋靳軾有在故意針對他?
“先辦理手續(xù),把琳姐的遺體拎回來,等蜜汁把發(fā)哥那邊控制好了,我讓他去找一些入驗尸,給琳姐整理儀容。”秦逸火說道。
“知道了,這些事情我會處理的,你還有很多的工作沒有做,我一個人就可以了。”林水蕓關(guān)心的說道。
“我陪你。”秦逸火表達道,他說的是陳述句。
“我現(xiàn)在沒事,你陪著我,也不能幫我什么,你快點處理好手上的工作,等我有事的時候,你也有時間來陪我。”
“別胡說,你不會有事的。”秦逸火沉聲道。
林水蕓點頭,順著秦逸火,說道:“我肯定不會有事的。”
“嗯,好,我讓蜜汁幫你。”秦逸火不容拒絕的說道。
半小時后
發(fā)哥被控制了起來。
事情跟他們預(yù)計的差不多,田雞先查了監(jiān)獄里人員的情況,找了一個手下去跟發(fā)哥買了欠條,然后找到犯人,和犯人談判,威脅,讓犯人幫他們做事。
這種情況,他們起訴也沒有用,山雞可以讓自己的手下頂罪,壓根動不了他。
只能用非正常的途徑,送田雞去監(jiān)獄了。
*
林水蕓辦理了手續(xù),把琳姐的尸體帶回了家。
家里冷冷清清的,桌上幾個饅頭早就換掉了,地面一層灰,亂七八糟的紙。
琳姐房間的床上被子都沒有疊,幾件衣服丟在椅子上,也沒有洗。
出事之前,琳姐的心情肯定很焦躁,茶不思飯不想。
沒想到,她再也沒有活的回來。
生命真的太脆弱。
她昨天還看琳姐好好的,還能聽到她親切的慰問和關(guān)心,
現(xiàn)在,留給她的只有冰冷的尸體。
遺憾,內(nèi)疚,難過,卻無濟于補。
死者已去,留下的,是親人,朋友的悲傷和心痛。
林水蕓沒有喊入驗尸,請了和尚,道士,以及念經(jīng)的老太太,給琳姐超度。
她親自給琳姐擦洗,然后給琳姐換上了壽衣。
蜜汁真的很給力,里里外外的打點著,花圈,紙錢,靈堂。
喪事,只是通知了嫡親,和特別好的朋友們。
林水蕓弄好后,代替鵬哥守孝,跪在地上,燒著紙錢,給每一個來看琳姐的人鞠躬。
下午兩點
鵬哥也回來了,在警察的陪同下,走進了靈堂。
林水蕓看向他。
他比以前消瘦了很多,臉上胡渣好幾天沒有清理,看起來有些頹廢。
右手
沒有了!
只剩下一個光光的手臂,傷還沒有復(fù)原。
林水蕓看到他的斷手,頓時,情緒沒有控制住,痛苦失聲。
都是因為她,鵬哥才會這樣,都是因為她,琳姐才會死。
她欠他們太多太多了。
鵬哥在琳姐的面前跪了下來,也是痛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眼圈紅紅的。
林水蕓捂著嘴唇。
她內(nèi)疚的,甚至一個擁抱都不能給。
她該拿什么償還鵬哥,償還琳姐,償還小丁。
鵬哥緩緩的看向林水蕓,聲音哽咽的喊道:“蕓兒。”
“鵬哥。”林水蕓喊道,雙手撐在了地上,低著頭。
淚水不斷的滾落到。
她知道,現(xiàn)在自己跪鵬哥,叩拜鵬哥,還帶著很深很深的愧疚自責
“對不起,對不起,你們都是因為我,對不起。”林水蕓沒有控制住自己,說道。
鵬哥跪著幾步來到林水蕓的面前,把林水蕓摟住了懷中。“傻丫頭,和你沒有關(guān)系,不要自責,保重。”
林水蕓聽著鵬哥的聲音,情緒更加的崩潰,哭聲更大,她握著了鵬哥的手臂,又想起他沒有了右手,根本就是控制不住的難過。
鵬哥抱了她半個小時,林水蕓就在他懷里哭了半個小時。
“別哭了,蕓兒,我媽也不希望你為她那么難過!”鵬哥寬慰林水蕓道。
他越是安慰她,越是疼愛她,越是關(guān)心她。
林水蕓心里越是難過。
如果琳姐知道小丁是她害死的,知道鵬哥是被她弄去牢里的,她會不會覺得因為保護她而死,是一件最傻最傻的事情呢。
林水蕓太過內(nèi)疚,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覺得自己說什么都是虛偽,都是狡詐,都是為自己開脫。
她對不起這家人的真心付出和疼愛。
她面對不了他,想告訴他,她是臥底,可是,面對鵬哥憐惜的眼神,她連自己是臥底的事實都說不出口。
世界上,最傷人的,不是來自敵人的攻擊和冷嘲熱諷,而是來自最親愛的,最信任的,最愛護的人。
她不想傷害鵬哥了,一點點都不想,就算,用自己的命去交換他的原諒,她也不想他再受到傷害。
林水蕓握住鵬哥還有的左手,重重的打了自己的臉上一巴掌。
“蕓兒,你干嘛。”鵬哥收回手,心疼的看著林水蕓。
“蕓兒就在這里,如果有一天,鵬哥覺得對蕓兒氣憤,蕓兒的命,隨時給鵬哥,不會有怨言。”林水蕓承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