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往往都沒有變化快。
林水蕓讓姐妹們回去,剛洗了澡出來,準(zhǔn)備睡覺,房門就被打開了。
宋靳軾冷著臉,全身籠罩著陰寒的氣息,眼睛死死的盯著她,目光像是兌了毒一樣,要把她訂死在眼中。
林水蕓擰起眉頭,把擦頭發(fā)的毛巾丟在沙發(fā)上,煩躁的看向宋靳軾,“你什么時候有我家的鑰匙的。”
“你答應(yīng)了秦逸火什么?”宋靳軾跳過她這個問題,厲聲問道,狠厲,蕭殺。
林水蕓懶得理他。
為了新生活,這個地方,她也不能再住了。
“我不懂你什么意思?我要睡覺了,慢走,不送。”林水蕓走到電視柜前,俯身,從里面拿出吹風(fēng)機(jī)。
“你如果沒有答應(yīng)他什么,他會幫你詐死?幫你鏟除全哥?”宋靳軾咄咄逼人的質(zhì)問道。
林水蕓火大,吐出一口郁結(jié)之氣,清冷的看向宋靳軾,“首先,我答應(yīng)他什么事都是我私人的事情,我無需跟你說明什么,其次,我已經(jīng)離開了組織了,從今天開始我就是自由人,第三,他幫我鏟除全哥對你來說不也是好事嗎?你憑什么到我這里來對我大呼小叫的。”
宋靳軾大步朝著林水蕓走去,目光中冒著火焰,握住了林水蕓的手臂,質(zhì)問道:“你到底答應(yīng)了他什么?嫁給他?還是其它什么?”
他握的力量很重,她的手像是快要被折斷了一樣,疼痛滲入到頭皮,疼的爆粗口。
“關(guān)你鳥事,宋靳軾,你越線了。”林水蕓用力一甩,沒有甩開他,自己的手背反而撞到了電視機(jī)角上,疼的淚珠都在眼睛里面轉(zhuǎn)悠。
手上的吹風(fēng)機(jī)也沒有拿住,掉到了地上,發(fā)出啪的一聲。
宋靳軾正在暴怒中,沒有察覺,霸道的命令道:“我不允許你嫁給他,聽到?jīng)]有!”
“聽到個鬼啊。”林水蕓吼道,甩了甩手,還是沒有甩開他,凌厲的瞪向宋靳軾,“我請你們幫忙,你們推三阻四,反過來逼我,連我哥也不去救,你現(xiàn)在是哪里來的臉皮來要求我,你這臉皮能夠繞地球一圈還有剩吧。”
宋靳軾的目光變得腥紅,咬牙道:“你知道秦逸火什么人嗎?你寧愿投奔他也不來依靠我!”
“我投奔他,至少想離婚就離婚,還不用生孩子,我投奔你就是一輩子沒有自由,還得為你生孩子!我不需要知道他是什么人,你就已經(jīng)out了。”林水蕓不給面子的回絕道。
“那如果他跟你爸爸的死有關(guān)呢?你還想嫁給他嗎!”宋靳軾陰狠的說道,扯了扯鄙夷的嘴角,甩開林水蕓的手。
林水蕓震驚了,睨著宋靳軾,擰眉道:“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你最好謹(jǐn)言慎行,組織上幫你抹去了過去的身份,但是不代表他們就認(rèn)不出你,一旦他們知道你們是林春陽的孩子,你們就等著死吧。”宋靳軾危險道。
“他們?yōu)槭裁匆獨⑽野职郑瑸槭裁匆獪玳T,為什么我家的房子會被燒掉,他們要毀掉什么證據(jù)?你們又知道多少?”林水蕓鎖著宋靳軾,一連問出了n個問題,目中越發(fā)的狐疑。
“想知道這些,來我身邊吧。”宋靳軾沉聲要求道,瞇起魅瞳,審視著林水蕓的表情。
林水蕓笑了。
宋靳軾要告訴她真想早就告訴了,也不會有前面的謊言,她還問他,愚蠢至極。
笑完,她嘆了一口氣,目光清澈的看著宋靳軾。“你之前跟我說是桑迪,現(xiàn)在又跟我說是秦逸火,一會這樣,一會那樣,你覺得我會再相信你嗎?”
“那你要相信秦逸火嗎?”宋靳軾反問道,下巴緊繃著,臉色陰霾不散。
林水蕓揚(yáng)了揚(yáng)嘴角,平淡的說道:“他什么都沒有要求我做。”
“那是他內(nèi)疚。”宋靳軾脫口道。
“不是說如果我林春陽女兒的身份暴露會招惹殺身之禍嗎?他哪里來的內(nèi)疚?”林水蕓笑著問道,眼中都是鄙夷之色。
宋靳軾不說話了。
他發(fā)現(xiàn),林水蕓其實很聰明,跟她說話,他不能隨心所欲。
林水蕓聳了聳肩,語重心長的說道:“謝謝領(lǐng)導(dǎo)抬愛,我相信,想做宋靳軾妻子的女人數(shù)不勝數(shù),不行的話,從警局里面挑選出真正的精英會更靠譜。”
“你不剛好符合嗎?”宋靳軾冷聲道。
“不湊巧的,我最討厭的類型就是虛偽,狡詐,騙我的人,所以,我和宋線上不合適。”林水蕓毫不畏懼的說道。
“虛偽,狡詐,每天都帶著面具在騙人的,不是你嗎?”宋靳軾瞇起眼睛,不悅的直擊道。
“所以我比一般人更討厭這種類型的人,我的生活全是欺騙,算計,帶著一雙鋒銳的眼睛,目的就是置人于死地,盡管目標(biāo)任務(wù)其實并不是那么十惡不赦,我想逃脫這種生活,至少有口新鮮的空氣可以茍延殘喘。”林水蕓紅了眼圈說道。
宋靳軾擰眉,正想說話,手機(jī)響起來,他看是king的,鋒銳的目光看向林水蕓,“我有事先走,晚點再聯(lián)系你。”
宋靳軾接聽電話,走出林水蕓的房間。
門在她的面前關(guān)上。
林水蕓俯身拿起吹風(fēng)機(jī),這才發(fā)現(xiàn),手背上破皮了,出了血。
眼眸頓了頓。
像宋靳軾那種人,還不如不認(rèn)識的好。
林水蕓把吹風(fēng)機(jī)放回到了柜子里,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jī),給宋靳軾編輯了一條短信過去。
“明天開始,我重新生活,希望宋先生不要再聯(lián)系我了,您的身份,我會守口如瓶。”林水蕓發(fā)送出去。
她知道宋靳軾能看懂她隱含的意思的。
林水蕓躺到床上。
手機(jī)又響了起來。
她看是陳警司的來電顯示,直接掛掉了。
陳警司又打電話過來。
林水蕓煩躁的接聽。
“你的辭職報告我不簽。”陳警司深沉道。
“簽和不簽是你的自由,做和不做是我的自由。沒事別打電話過來了。”林水蕓說道,掛了電話,直接關(guān)機(jī)了,睡覺。
一大早,她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林水蕓迷迷糊糊的起來,走到門口,從貓眼中看到是左弩,想起左弩要帶她去見哥哥,立馬清醒了,打開門。
左弩怪異的掃她一眼,問道:“你鼻子下面是怎么回事?”
“什么?”林水蕓不解。
他提醒后,她發(fā)現(xiàn)鼻子下面特別的干,隱隱的有些疼。
“沒什么,我等你三分鐘,帶你去見你哥。”左弩說道。
“好。”林水蕓趕緊的去洗手間,看到鏡子里的自己。
年紀(jì)大了,容易上火,鼻子正中間長了好幾個水泡,紅紅的,一圈。
林水蕓嘆了一口氣。
刷牙,洗臉,換好衣服,從里面出來。
左弩瞪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陰陽怪氣的說道:“誰讓你拒絕我們老大的,活該。”
林水蕓:“”
她盡無言以對。
林水蕓上了他得車子,默不作聲的看向窗外。
左弩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她一眼,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說道:“昨天我老大說喜歡你。”
林水蕓詫異的看向左弩,撐大了美眸,心中有種怪異的感覺,臉微微泛紅。
“告訴你一個秘密。”左弩頓了頓,故意賣關(guān)子道:“你是我老大第一個女人。”
林水蕓更震驚了。
那天她光顧著疼了,但是她覺得他做的還挺好的,不急不躁,很耐心,也有顧慮她的感覺。
他是第一次?
“你開玩笑吧。”林水蕓扯了扯嘴角,干笑著緩解自己的錯愕。
“誰跟你開玩笑了,讓你溫柔點,就是怕你嚇到我老大的。”左弩睨著她說明道。
林水蕓眉頭微微擰起來,手拽緊了安全帶。
明明想好從新生活的,現(xiàn)在,心思卻恍惚的厲害。
“他不是喜歡夏洛紫嗎?他們不是要結(jié)婚了嗎?”林水蕓低垂著眼眸問道。
“如果我老大喜歡的是你,他們又不結(jié)婚,你愿意嫁給我老大嗎?”左弩試探性的問道。
林水蕓看向左弩,“世界上沒有如果,所以我不回答假設(shè)性的問題。”
“呵。”左弩笑了一聲,眼神冷下來,“所以,以上我也只是開玩笑而已。我老大怎么可能會喜歡你,你長的還沒有洛紫漂亮,身材也沒有她好呢。”
林水蕓臉上三道黑線。
不帶這么玩的。
她差點相信了呢。
左弩的手機(jī)響起來,他看是右弩的,立馬接聽。
“什么?我現(xiàn)在就回來。”左弩臉色很差的說道,掛了電話,看向林水蕓,著急的說道:“老大那邊出了事情,全哥的死,秦老爺子以為是老大故意設(shè)計的,跟他挑釁,現(xiàn)在他帶了十三堂的當(dāng)家過來鬧,要逼老大退位,退位是小,還要讓老大給桑迪一個交代,估計右弩要成替罪羔羊。”
林水蕓也緊張起來。
畢竟,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秦老爺子怎么不分青紅皂白呢?是全哥先要置秦逸火為死地的。”林水蕓擰眉道。
“但是老大放過了你,你就是最大的破綻,秦老爺子抓住了這個把柄硬是說老大故意陷害全哥。現(xiàn)在全哥和之前的服務(wù)員都死了,死無對證,所以,秦老爺子出師有名,我擔(dān)心右弩跟全哥一樣的下場。”左弩不說話了,加快了車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