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姐在前面走著,林水蕓在玫瑰的身后跟著。
“蕓妞,跟你科普一下秦逸火的背景。”玫瑰姐看著前方說道。
“哦,好。”林水蕓走到玫瑰的身側(cè)。
“他是秦天國際的老總,你知道秦天國際是做什么的嗎?”玫瑰問道。
“不知道啊,以前沒有聽說過。”林水蕓坦誠的說道。
“他從事保鏢出道,有很多富豪,政要人物請他保護,他的業(yè)務(wù)擴展范圍是全世界,非常的龐大,聽說他每一個國家都有自己的基地。
他擁有世界上最大的人脈,創(chuàng)建了十幾種不同種類的外貿(mào)公司,國際物流,國際通用。
另外,他還是十三堂的盟主,你知道十三堂是干嘛的嗎?”玫瑰姐又問道。
林水蕓搖頭。
“三十年前,道上最厲害的人不是king,而是秦老爺子的十三堂以及消失匿跡的龍四爺。
十三堂主要做的是賭場,娛樂場所,五毒俱全,令人聞風喪膽。
秦老爺子特別喜歡二兒子,因為二兒子是秦老爺子心愛的女人生的,秦逸火的母親是秦老爺子逼不得已娶得,他憎恨這母子兩,傳聞,他會把十三堂給二兒子秦楓。
但是,十年前,秦楓殺了人,得罪了某權(quán)貴。被某權(quán)貴逼得走進了絕境。
秦老爺子也對此權(quán)貴趕盡殺絕。
秦逸火出面,運用他的權(quán)勢,保住了秦楓,也保住了那個權(quán)貴,秦楓被流放美國,秦老爺子病倒,秦逸火趁機奪到了十三堂。
后來,那個權(quán)貴死了,秦楓被放了回來,秦老爺子現(xiàn)在又想拿回十三堂。”玫瑰姐勾了勾唇角說道。
“十三堂現(xiàn)在還是五毒俱全嗎?”林水蕓看似隨意的問道。
“秦逸火得到十三堂后,只做娛樂,賭博,收點保護費,不再沾惹毒品這些違禁品,這幾年,十三堂被壓制的大不如前,很多堂主怨聲載道,都想跟隨秦老爺子,但是秦逸火不放。矛盾與日俱增,他的身邊很復雜,你最好離他遠一點。”玫瑰姐說道。
林水蕓垂下了眼眸,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水流,心中有種怪異的悸動。
秦逸火聽起來,還挺man的。
不沾五毒的同志,才是好同志。
玫瑰姐推開包廂的門,看向林水蕓,下頷瞟向包廂的門,對著林水蕓說道:“進來吧!”
林水蕓緩過神來,“好。”
她走向門口,看到了全哥。
全哥四十三歲,國字臉,一米八七的個子,小眼睛,光頭,身材魁梧。
“全哥,她就是蕓妞。”玫瑰姐躺在全哥的懷里嬌滴滴的說道。
“靠得住嗎?”全哥問玫瑰道。
玫瑰審視著林水蕓的眼睛,說道:“靠的住,秦逸火上次讓她陪過,由她出馬,勝算比較大。”
“而且,傳聞?wù)f她還是宋靳軾名下的女人。”玫瑰意味深長的說道,和全哥對視一眼。
“天助我也。”全哥得意的笑了,問林水蕓,“你想投靠我?”
“我跟著玫瑰姐。”林水蕓笑嘻嘻的說道。
全哥獎勵的在玫瑰的臉上親了一下,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密封袋,密封袋中有一顆粉色的藥片。
他把藥片丟在桌上。
“明天第三堂堂主請秦逸火在藍宮吃飯,不管你用什么辦法,這顆藥片必須讓秦逸火吃下去,其他事情,你就不用管了,要是被發(fā)現(xiàn),你就說是宋靳軾讓你這么做的,你也沒辦法,知道了嗎?”全哥命令的說道。
林水蕓撿起桌上的密封袋,笑嘻嘻的問道:“不知道這顆藥片是什么啊?不會讓人斃命吧,殺人要判死刑的,錢是要賺的,但是,沒賺到錢,就把命丟了,這,我不敢啊。”
“放心,不會要人命的,富貴險中求,事成之后,少不了你得好處。”全哥有些煩躁的說道。
“全哥,我來跟她說說。”玫瑰嬌笑著說道,起身,拉著林水蕓出去,沉下臉色,“你干什么啊,你這是忤逆全哥的意思對吧?我好不容易想拉你一起賺錢的。”
“玫瑰姐,這不是毒藥吧?”林水蕓擔憂的說道。
“不會死人的,你只要照做就行了。”玫瑰擰起眉頭說道。
“要是我被發(fā)現(xiàn),不會被秦逸火丟進大海吧?”林水蕓小心翼翼的問道。
“所以你一定不能被他發(fā)現(xiàn),事成之后,你就是我們的人,我們一定會保你的,放心,以后有的是機會發(fā)財。”玫瑰姐說道,眼中放射出一道陰寒。
林水蕓假裝看不懂的樣子,笑著說道:“謝謝玫瑰姐,你對我最好了。”
“行了,你先回去吧,山哥那里我說一聲就行了,明天上午十點,我在藍宮門口等你。”玫瑰姐說道,推門,又走進了包廂里面。
林水蕓吐出一口氣,眉頭擰了起來,握緊了密封袋。
玫瑰姐一句,我在藍宮門口等你,有逼迫和監(jiān)視的意味。
她要是不去吧,以后估計沒有機會接近全哥,更別說接近桑迪了。
她要是去吧,首先不知道手中的東西是什么,會不會斃命,全哥的目的,是要挑撥秦逸火和宋靳軾,或者,還有其他目的。
她是知道真相的,他們不信任的人。
結(jié)果,她肯定要死翹翹的。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林水蕓心煩氣躁,回到家,林越已經(jīng)睡了。
她癱坐在沙發(fā)上,頭靠著沙發(fā)背,想了一會,給陳警司打電話過去。
“頭,我今天見到全哥了,全哥給了我一個藥片,目前不知道干什么用的,明天,第三堂的堂主請秦逸火在藍宮吃飯,他讓我把藥片給秦逸火吃了,然后嫁禍宋靳軾,請領(lǐng)導指示。”林水蕓求助道。
“你不能去,去了,你活不了。”陳警司判斷的說道。
“但是我不去,全哥也不會放過我得了。現(xiàn)在該怎么辦啊?”林水蕓手掌拍在額頭上,擔憂的說道。
“最好的辦法,就是你直接拿著藥片去宋先生那里告發(fā)全哥,一來,你順理成章的去宋先生那邊,二來,可以鏟除掉全哥這個爪牙,第三,king最討厭內(nèi)斗,桑迪也會倒霉了。一舉三得。”陳警司分析道。
“我去宋靳軾那里干嘛呢,這個任務(wù)中斷的話,你們什么時候動桑迪,是不是又遙遙無期了?”林水蕓口氣有些沖道。
“宋先生已經(jīng)三十六了,缺一個妻子,不然,也會讓king懷疑。”陳警司說道。
“是不是他給你施壓了?許你高升了?所以你才會處處想著他!陳警司,我是你得警員,我為你賣命,你是不是也可以為我負責一點?”林水蕓不淡定的說道。
“我就是為你負責,幫你想了保命的方式,而且,跟著宋先生,你更有前途,順利地話,以他的背景實力,十年后,肯定會坐到總監(jiān)查,把king解決了,他也會風光的回歸,而你,還是他的妻子,說不定,你得職位就在我上面了。
如果你生下宋先生的孩子,母憑子貴,你一輩子享不盡的風光厚祿。
蕓妞,你是我挑進來做的警察,可以說是從小看著你長大,我除了希望你能保住姓名外,更希望你能幸福!”陳警司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謝謝你啊。等我高升了,一定會給您買鞋子的。”林水蕓生氣,把手機掛上了,丟在了沙發(fā)上。
眼中有些傷感。
人與人之間,上司和下屬之間,所謂的朋友之間,除了利用,利益捆綁,有可發(fā)展的利用價值,或者能讓心靈短暫的不孤單。一旦和自身的利益相違背,會有多少還是真心的付出。
即便是她的命,在他的官爵下,她相信,陳警司也會毫不猶豫的放棄救她。
她真的要去宋靳軾身邊嗎?
做他的妻子,保自己的命,茍延殘喘,不再憧憬愛情,過自己不喜歡的生活,這樣一輩子。
她的人生還有什么意義。
林水蕓煩躁。
她記得冰箱里還有沒喝完的紅酒,把紅酒瓶拿出來,拎著去廚房,又從櫥柜里拿了一只高腳杯出來,回到了沙發(fā)上。
一個人,喝光了半瓶,臉色通紅,頭發(fā)暈,躺在沙發(fā)上,望著天花板發(fā)呆,壓力太大,太失望,所以傷心了。
林越打開門,出來,看到林水蕓躺在沙發(fā)上,走過去,聞到她身上的酒氣,擔憂的問道:“蕓兒,怎么了,不去房間睡覺。”
“哥。”林水蕓抱住了林越。
林越還要她照顧呢,她不能有事的。
“到底怎么了?”林越擔心的坐在了沙發(fā)上,鎖著林水蕓的眼睛。
林水蕓眼睛發(fā)紅,除了林越,她不知道還該找誰傾訴。
“全哥讓我給秦逸火下毒,然后嫁禍給宋靳軾,事成之后,全哥不會放過我得,秦逸火的人也不會放過我得,宋靳軾更不會放過我,我被逼上梁山,上司讓我去宋靳軾那里舉報全哥,順利去宋靳軾身邊,成為他的妻子”
“不行。”林水蕓還沒有說話,林越反對道,“宋靳軾不是好人,你去他身邊就是毀了一輩子。”
林水蕓知道的,垂下了眼眸,想喝酒,端起紅酒瓶,紅酒瓶里沒有酒了。
她煩躁的把紅酒瓶丟在茶幾上。
酒瓶滾在了地上,發(fā)出砰的一聲。
林越擰起眉頭,沉聲道:“蕓兒,你不要做臥底了,我們離開這里吧,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生活,蕓兒這么聰明,肯定能找到好的工作的。”
“那爸爸媽媽的仇呢,我不能放過殺死爸爸媽媽的人的,他們那么壞,差點還殺了你和我,那個時候的我們還是孩子。”林水蕓激動的說道,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道睿光,“還有一個辦法的。”
林越瞇起眼眸,猜測的說道:“你想找秦逸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