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上次的那個女朋友呢,沒有來嗎?”王展藝雙手環(huán)胸,趾高氣揚的說道,表情之中盡是諷刺之意。
林水蕓就知道會這樣。
她笑著喊道:“親愛的,對不起,我來晚了。”
秦逸火回眸,單手插在口袋中,黑色修身的西裝,不變的禁欲意味,幽深的目光看向林水蕓。
林水蕓跑過去,站在他的面前,踮起腳尖,出其不意的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王展藝瞇起眼睛,目露兇光。
林水蕓笑嘻嘻的挽住秦逸火的手臂,回望著王展藝。
房門打開了,從里面走出來一個女子,留著筆直的長發(fā),皮膚雪白,一雙秋波流轉(zhuǎn)的眼睛大大的,看起來知書達理,溫婉動人,笑如泉水一般,明媚動人。
她還跟她穿了一樣款式的絨毛大衣,不過,人家是芬迪的名牌貂毛大衣,一件六百多萬人名幣。
她的,呵呵,五千元淘寶的。
“逸火,她是誰啊?”女人的聲音很好聽,宛如天籟一般,完美。
林水蕓微微一愣。
女孩朝著林水蕓伸出手,勾起雍容的笑容,“你好,我是逸火的未婚妻宋妍沫。”
林水蕓猜到了開頭,絕對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結(jié)果。
心里咯噔一下,腦子里如同被洪水一般沖擊著。
王展藝狐疑的看著她,眼中多了一道鄙夷,“哥,你這是腳踏兩條船?”
“你說誰腳踏兩條船。”左弩火道,沖了王展藝一聲。
“怎么了?”秦老爺子面色嚴肅的也從房間出來。
林水蕓不知不覺的中,早就收回挽著秦逸火的手。
她看越來越多的人的目光朝向這里,美眸一轉(zhuǎn),看向秦逸火,輕柔的問道:“你要跟我分手,是因為她?”
“誰要跟你分手了,你們交往過嗎?你不過是”左弩正欲抱怨,秦逸火打斷他的話,沉聲喊道:“左弩。”
左弩頓了頓,他貶低林水蕓,也就是貶低老大的品位,差點說錯話了。
秦逸火看了一眼林水蕓,眼中閃過一道慍色,目光回到宋妍沫的身上,又變回之前的波瀾不驚,深沉的好像平靜大海的深藍,“我和她沒什么關系。”
林水蕓覺得挺丟臉的。
她和秦逸火確實沒什么關系,她自以為是的跑過來多管閑事,結(jié)果,人家還是有未婚妻的。
她不但忙沒幫上,還幫了倒忙。
那既然他有未婚妻,他之前那樣對她,不過就是男人對女人那一點點屬于獵人的心思。
有些失落,或者是失望。
林水蕓揚起燦爛的笑容,撩過額前的頭發(fā),手壓在頭頂,散漫的說道:“開一個玩笑,不要都這么嚴肅嘛。”
“既然你不是我大哥的女朋友,你來這里干嘛?誰邀請你來的,你配來這里嗎?”王展藝冷聲道。
“你是我得女人,你說她配來嗎?秦太太。”宋靳軾雙手插在口袋中,慢條斯理的傷口,邪痞的目光掃向王展藝。
王展藝擰眉,鄙夷的看向林水蕓,“你到底是誰的女朋友?”
“三年河東,三年河西咯。”林水蕓聳了聳肩膀,無所謂的說道。
王展藝冷哼一聲,“你可真不要臉。”
林水蕓輕笑,眉眼彎彎,一點都不生氣的說道:“多謝夸獎,對了,今天是你生日,祝你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臉皮與日月同齊,歲月輝映,過了二十年,說不定能創(chuàng)個吉尼斯記錄呢。”
“滾出去。”王展藝不悅的說道。
“得令。”林水蕓轉(zhuǎn)身。
宋靳軾伸手摟住林水蕓的腰,把她拉到自己的懷中,勾起邪邪的嘴角,眼神鋒銳的看著王展藝,“你讓誰滾呢?”
王展藝知道宋靳軾是不能得罪的人,臉色有些蒼白。
秦老爺子見狀,笑著迎上去,擋在了王展藝的面前,“宋先生,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貴賓席請啊。”
“客氣了。”宋靳軾笑著說道,丟給秦老爺子一個盒子,“生日禮物。”
秦老爺子打開來,是一顆珍貴的夜明珠。
他轉(zhuǎn)身轉(zhuǎn)給了王展藝,不悅的看了王展藝一眼,送宋靳軾下樓去貴賓席。
*
該死的貴賓席,是和東道主坐一桌。
林水蕓剝著鮮桂圓的皮,塞到自己的嘴巴里,睨著秦逸火的家人。
有一個男的,跟秦逸火長的有幾分像,都是尖尖的下巴,只是那個人臉上有道非常猙獰的疤痕,從右眼角到左嘴角,整個人陰森恐怖的感覺,坐在了王展藝的旁邊,看人的目光也是陰沉沉的。
林水蕓估計那個人就是秦楓,秦逸火的弟弟。
王展藝旁邊是一個二歲多的孩子,坐在嬰兒座上,孩子倒是長的挺可愛的,白白凈凈的,小正太一枚,看到人就瞇瞇笑著。
應該就是那個叫翰翰的孩子。
還有一個貴婦人,頭發(fā)整齊的盤在頭上,雖然年級比較大了,可是妝容很精致,臉上看起來玻尿酸打多了,笑起來有些僵硬,從五官上看,年輕的時候也應該是風華絕代的。
坐在貴婦人旁邊的是一個女孩?
中性的打扮,一件白色的休閑西裝,里面配的是黑白鴿子的襯衫,染成紅色的短發(fā),一根根的豎起來,帶著頭巾。
五官挺好,只畫了黑色的眼線,看人的時候,偏冷,目中無人,沒什么禮貌的感覺,手上玩著手機。
“沒想到小沫跟我們家逸火是一對呢,還真是相配。”貴婦人溫柔的說道。
宋妍沫一臉甜蜜,溫婉的笑著。
秦逸火萬古不變的沉穩(wěn)。
“配?呵。”女孩把手機丟在桌上,掃著宋妍沫,不客氣的說道:“一個一年到頭要換好幾個男朋友,一個一年到頭沒有女朋友,就性別配吧。”
宋妍沫的臉色不太好看,低垂下眼眸,楚楚動人的感覺。
“磬兒,不準胡說。”貴婦人責怪道。
秦心磬扯了扯嘴角,推開桌子,站起來,手放在腦側(cè),桀驁的做了一個拜的動作,隨腳踢了下椅子,拎著包,跑出了門外。
就聽嗶嗶嗶的,開了摩托車飛走了。
貴婦人臉色很尷尬,對著秦逸火柔聲說道:“逸火,對不起啊。”
“沒什么好道歉的。”秦逸火沉聲說道,不怒不喜。
貴婦人又看向宋妍沫。
宋妍沫摟住秦逸火的手臂,微笑著說道:“沒關系。我現(xiàn)在總算知道,為什么我和別的男人都談不長了。”
宋妍沫含情脈脈的看著秦逸火,深情的說道:“我是為等待最好的。”
“噗。”蕓妞不厚道的被桂圓嗆到了。
她真不是故意的,真的只是碰巧而已。
她抽了張紙,捂著嘴巴,解釋的說道:“不好意思啊。”
宋靳軾瞟了她一眼。
她面前的桂圓皮推成山一樣高了。
“妞。”宋靳軾喊了一聲。
林水蕓看向宋靳軾。
“剝給我吃。”宋靳軾命令道。
林水蕓彎起眼眸,笑瞇瞇的說道:“我上廁所沒洗手,還要我剝啊。”
“該吃的,不都吃過了嘛,不洗手算什么。”宋靳軾意味深長的說道。
林水蕓聽出他的暗示,臉蛋發(fā)紅。
秦逸火冷冷的看向林水蕓,目光就像是刀鋒一樣。
“失陪。”他站起來,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另外一桌的左弩立馬起身,瞪了林水蕓一眼,跟在了秦逸火的后面。
林水蕓很尷尬的剝了一個桂圓,爽快的塞進了他的嘴里,像是發(fā)泄一樣。
宋靳軾感覺到她的不愿,伸手摟住她的腰,在她的腰上懲罰性的捏了一下。
林水蕓背脊僵直,望向宋靳軾。
“好好剝,不然,等剝得就是你。”他邪佞的說道,痞痞的,骨子里的壞。
宋妍沫看向林水蕓的眼中閃過一道鄙夷,輕柔的問道:“你們認識多久了啊,看起來,感情挺好的。”
林水蕓妖嬈一笑,“不在乎認識多久,只在乎天長地久。”
她看向宋靳軾。
這句話,宋靳軾挺喜歡聽得,看向林水蕓。
“我去看下我得姊妹們啊。”林水蕓笑嘻嘻的說道,沒等宋靳軾同意,就站了起來,朝著外面走去。
外面和里面溫差很大,一陣涼風吹來,穿過她的絨毛,落在她的脖子上。
才一會,脖子就凍麻了。
他們老家有一句話這么說的。
活要俏,穿衣少,凍得哀狗叫啊。
林水蕓縮著脖子,要不這個時候閃了吧。
眼前經(jīng)過一個少了一只手的人。
林水蕓腦中閃過一道靈光,脫口道:“馬哥。”
馬哥回頭看到林水蕓,瞪大了眼睛,拔腿就跑。
林水蕓看他跑,想都沒有想的去追。
那個馬哥手沒了一只,跑起來就像是一陣風似的,不去參加殘奧會,真是國家的損失。
轉(zhuǎn)過彎,人就不見了。
林水蕓看到一個窗戶開著,窗簾瞟到了外面,窗戶外面的草地上還有腳印,她估計,那個馬哥鉆進去了。
她也爬進了窗戶里面。
躲在墻側(cè)面的馬哥松了一口氣,弓著背,在窗戶外面經(jīng)過,跑了。
林水蕓看房間沒有馬哥在,開門正出去,看到秦逸火朝著房門走來。
“啊呀,我去。”她趕緊的把門關上,看爬窗戶已經(jīng)來不及了,更快一步的爬在地上,倒退進床底下。
門背推開,林水蕓看到一雙昂貴的意大利手工皮鞋,朝著她越來越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