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服藥按照飯后半小時左右的時間服下,每隔三天都要回到我這里做針對性治療,半個月后再做一次體檢。”dr.evan的工作室內,花妍拿過藥單,驚訝的發現上面除了某些她沒見過的西藥名稱外,還有很多中藥藥材。
“謝謝醫生。”花妍道了謝,拿著藥單轉身離開。自從配合dr.evan治療已經有大半個月了,雖然不知道現在她這樣的情況算不算有好轉,但能有辦法治療,就比沒有辦法要好得多。開車回到了家,前腳剛邁進家門的花妍,卻意外的在自家門口發現了一個大紙箱,紙箱上面寫著自己的名字。
花妍問下人,道:“這是誰送來的?”
下人搖了搖頭:“少爺在早上出門的時候發現的,寄件人不知道是誰。”
花妍當下疑問更大了,她拿過剪子,剪開了紙箱,結果里面的東西,卻像是有無形的手掌攥住了她一樣。那是滿滿一箱的藥物,每一樣都是dr.evan給她剛開好的藥材。包括很多市面上很少能找到的西藥。
花妍把紙箱里的藥一一拿出來和藥單上作比對,等到紙箱空了,藥單也滿了。究竟是誰送來的這些?花妍咬著下唇,不會是白家吧?
還是是白無晟送來的?
花妍想起前幾天自己偷偷跑去了白無晟所在的醫院,遠遠的就看見有黑衣人在門口把守,她連湊近偷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
不知道現在白無晟好些了沒,花妍雖然不會原諒白無晟對自己曾經的隱瞞,但她更不能否認自己還對白無晟有感情。只是那種在感情在被背叛了之后,顯得十分微不足道了。
“小妍?這是誰送過來的?”花母在這個時候從二樓走了下來,她剛剛還和花父討論要從什么渠道去找花妍需要的藥,沒想到這么快就有人送到家里來了。
花妍收起藥單,聳了聳肩:“沒有留姓名,可能是哪個好心人吧。”
“會不會是白家?”花母一提到那兩個字,心頭就不是滋味,想當年是白家選中了他們花家要聯姻,沒想到兩年過去了,竟然出了這檔子事兒。一想起前陣子江阮來家里鬧,花母就十分頭疼。雖然不愿意看到女兒離婚,但如今看來,離婚可能是花妍唯一一個解脫的方式了。
“就算是也好,都是他們欠我的。”花妍冷著一張臉,道:“如果當年不是他白無晟,我也不至于兜了這么大的圈”如果她當時能及時配合醫生治療的話,她現在也不會
算了算了,都是作孽啊!花妍想著,如果她當年并沒有愛上白無晟,是不是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蘇小海說,白家的人都很薄情,白無丞也好白無晟也好,他們總是在用他們自己認為對的方式做事,從不考慮他人的感受。
可花妍卻還執著的相信,她的真心可以感動白無晟。
“媽,我累了,想上去歇一會兒了。”花妍說著,讓下人把藥都收起來,然后疲憊的往樓上的房間走去。
花母看著花妍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拐彎處,搖了搖頭。事情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她不知道要怎么勸說這個倔強的女兒,只能希望她有一天會自己看透吧。
“從今天開始,沒有人再能欺負我了!我要強大起來,讓那些曾經看不起我的人,這輩子都要仰望我!”
“吃苦算什么?當年我被趕到地下室,吃的永遠是他們剩下的,還經常餓肚子,我已經過夠那種生活了!”
“現在我有機會可以改變那種生活了,我發誓,我絕對不會回到那個地獄里去!”
蘇小海穿著一身職業裝,臉上畫著精致的妝,高高綁起的馬尾辮在空中甩過,霸氣十足。這次她飾演的角色,是一個從小在繼母的陰影下成長的女學霸,一心要靠自己的能力改變自己的命運,最后逆襲成為副總裁的故事。
第一次嘗試這種霸氣的角色,蘇小海抓了很久的感覺才漸漸融入進去。在劇組的她,每時每刻都在認真研究著劇本,自認為還和專業演員差了很大一截的她,付出的努力是別人的十倍百倍。也正是因為這樣,劇組里的導演和其他演員都對她另眼相看。
只不過
陳放咽了咽口水,眼神不自覺的瞄向片場外的某輛黑車,然后低頭對蘇小海說道:“蘇姐,那輛車又來了。”
蘇小海捏著劇本,深呼吸。
“不用管他。”蘇小海道:“我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陳放很想告訴蘇小海,不是他愿意管那輛車,而是那輛車里的人經常來找他!這不,蘇小海一進場拍戲,就有黑衣人過來邀請陳放過去喝杯茶。
喝茶喝茶喝茶!陳放都不記得這幾天自己喝了幾壺茶了!他多想拒絕啊,可那黑衣人的體型是他的兩倍,他拒絕的話就是說不出口啊!
“陳先生,這是boss為您準備的雇傭合同。”剛坐到車上,黑衣人就遞給陳放一摞厚厚的紙,陳放翻開一看,瞬間就被“白氏集團特邀員工”這幾個字吸引了視線。
白氏集團啊!多少大學畢業生夢寐以求的求職處啊!陳放還記得他畢業的時候,同校有學霸向白氏集團投了求職信,可永遠石沉大海。
陳放咽了咽口水,他看向坐在他對面的白無丞,道:“這是這是真的嗎”
“只要你愿意,隨時可以上班,沒有實習期直接過渡成正式員工。”白無丞道:“甚至工資可以由你自己決定,想去哪個部門都可以。”
陳放快被這個天上掉下的餡餅砸暈了。
“可是為什么是我?”陳放還是有一些自知之明的:“我在學校的專業成績不突出,而且白氏集團,不是永遠只要最頂尖的人才嗎?”
白無丞微微一笑,沒有回答陳放的問題。
用如此豐厚的條件聘請陳放到白氏集團,還需要其他的原因嗎?因為他是蘇小海身邊的男助理,這個原因還不夠嗎!?
白無丞這些日子一直在往返于公司和劇組之間,硬是買下了這部劇投資權的白無丞,更是肆無忌憚的把車停在劇組里面,整天除了盯著蘇小海之外,就是請陳放這個男助理喝茶。
雖然這幾天過下來,白無丞基本能確定陳放和蘇小海之間的關系很單純,只是雇傭與被雇傭的關系,但白無丞依舊不放心,陳放雖然各個方面都比不上自己,但說不定哪天和蘇小海呆的時間久了,心思就歪了。
所以這種隱藏的很深的禍患,還是早點拔除的好。
“怎么樣?只要你愿意過來白氏集團,我可以為你配備一輛代步車,甚至可以幫你在公司附近找到住的地方”
眼看著白無丞這個餅越畫越大,陳放連忙做了個停止的手勢。
“那個您開的條件真是太誘人了,誘人到我都懷疑這是不是真的了。”陳放咽了咽口水:“但是我只能說,非常感謝您的好意,但我也知道我的能力在哪里。雖然我不知道您這么做的目的,但是我想還是要先做好我手里的工作。”陳放說的工作,就是指做蘇小海的助理,幫著她做事情。
“年輕人,眼光不能太短淺。”白無丞似笑非笑的樣子,嚇到了陳放。
“我也不是目光短淺。”陳放快被他的氣勢擠壓到縮成一團了:“我只是還沒有結束和工作室的合同,不能離開的”
“違約金多少,我幫你賠。”
“白先生,您這樣說我更不敢去了。”陳放哭喪個臉,連日來白無丞給他的巨大壓力,他簡直都要受不了了!
“白先生您饒了我行嗎?我哪里做錯了我改!我馬上改!你讓我做什么都行,就是別再這么嚇唬我了我年紀小不懂事,你這樣我心里真沒底啊”
白無丞陰沉的臉,終于在聽到陳放說這句話的時候,展開了笑意。
“恩,我確實有些事情需要你做。”
又過了一會兒。
剛剛下了戲的蘇小海,眼看著陳放抱著一大束玫瑰花,面部表情十分糾結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陳放,你這是干什么?”也許是蘇小海臉上的妝畫得太有殺氣了,讓剛剛在白無丞那里受了氣的陳放,此時心里更沒底了,他都快哭出來了。
“白先生讓我送過來的。”陳放吸吸鼻子:“嗚嗚嗚,蘇姐你快跟他好好說清楚吧,他總叫我過去太嚇人了你說這世界上怎么還有長得那么帥的還那么嚇人的人呢太可怕了嚇死我了”
蘇小海沒有接過玫瑰花,她轉頭一看,白無丞的加長轎車不知什么時候已經開走了。她能理解陳放的痛苦,可她能怎么辦呢?天知道白無丞花了多少錢要來了投資,現在整個劇組巴不得他天天來這兒呢!
“蘇姐,這花”
“扔掉!!”
“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