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忘不掉
“什么?白無丞說喜歡你。俊
酒店的房間內(nèi),蘇小海裹著被子坐在床上縮成一團,羅蔓沏了一杯咖啡,聽完蘇小海的話后,手一抖差點摔碎杯子。
蘇小海恨不得把整張臉都藏在被子里,羅蔓一把把她的腦袋拽了出來,然后扶著她的肩膀搖啊搖。
“你是說真的!?白無丞真的跟你告白了?說喜歡你。俊
蘇小海暈暈乎乎的點頭。
“陰謀!絕對是陰謀!這絕對是白無丞想出來的欺負你的方法!”羅蔓的大腦迅速運轉(zhuǎn),嘴里開始念叨著各種陰謀論:“難道是他想要你的錢?不可能啊,他有整個白氏集團。還是想要你的人?他圖的是什么呢”
蘇小海想起之前和白無丞在酒店里發(fā)生了關(guān)系,咬了咬后槽牙。
是我殺了她,用著雙曾經(jīng)想擁抱你的手,殺了沈佩佩。
那又怎么樣呢?白無丞,你要施與我原諒嗎?
鉆心的疼痛突然襲來,蘇小海的雙手攥著被子,痛苦的倒在了床上。她屏住呼吸,臉白的像一張紙,冷汗把頭發(fā)都浸濕了,她緊閉的雙眼濡滿淚水,顫抖的睫毛跳動著,仿佛下一秒就要死過去一般。
“小海!小海!小海你怎么了!”
那種忽近忽遠的疼痛感持續(xù)了十幾分鐘,終于,蘇小海猛地睜開了雙眼。床單被她留下的冷汗浸濕,蘇小海就那么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無論羅蔓怎么叫她都沒反應。
“小海你別嚇我。∈遣皇悄睦锾?我去叫救護車!”
蘇小海抓住了羅蔓要離開的衣角,然后撐著胳膊坐了起來。羅蔓緊張的覆上蘇小海的額頭,一片潮濕。
“羅蔓羅蔓”
蘇小海張開胳膊抱住羅蔓,她的頭放在羅蔓的肩膀上,身體還是不受控制的痙攣。羅蔓被嚇得不輕,她連忙拍著蘇小海的后背,一遍一遍的安慰她。
“沒事了沒事了我在這兒,別怕”
往日的噩夢總也忘不掉,以前只出現(xiàn)在夢里的回憶,如今卻突然在白天閃現(xiàn),蘇小海內(nèi)心驚恐不已,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還能控制那噩夢多久。
也許有一天,當過去的記憶徹底侵入她的大腦,她就會分不清現(xiàn)實和曾經(jīng),然后在無止盡的痛苦中掙扎。
“我不會和他在一起了!碧K小海的牙齒發(fā)顫,她努力的說道:“羅蔓,我和白無丞,絕對不可能了絕對不可能了”
“好好好,咱們就當他的話是放屁!怎么可能還接受他!”羅蔓連忙安慰蘇小海道:“小海你冷靜點兒,別嚇我啊。”
蘇小海慢慢松開手,放開了羅蔓。她跪坐在床上,從噩夢中蘇醒的她感覺口干舌燥,眼看著手機上的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但蘇小海依舊沒有睡意。
她多么希望這一切都是夢啊,蘇小海想著,如果這一切都是夢,如果她在死了之后就沒有重新活過來,那么她現(xiàn)在遭遇的一切就都不會發(fā)生了。
如果是那樣該多好,雖然身體痛,但心里至少不痛了,她至少會在地獄里忘記白無丞這三個字,然后再也不會陷入那篇沉淪。
“劉校長,這次的事情可真得多謝你啊!
“要不是你調(diào)查出視頻是被編輯過的,花乾怎么可能證明他的無辜呢?”
“您可真是一位剛正不阿的校長啊,就連那女生爬到了你的床上后,你都能公平的處理這件事。”
“我怎么是威脅你呢?劉校長,你有資格讓我威脅嗎?你是知道我們白家的,雖然我沒有白無丞那樣的權(quán)利,但我只要動動手指頭,讓你身敗名裂也是很簡單的事情!
“你放心,我手里掌握的證據(jù)是不會交到教育局的,還有你和那女生交易的證據(jù)我也不會告訴別人的,當然了,還有你對花妍動手動腳的監(jiān)控視頻,我也不會說出去的!
“你要辭職出國?劉校長,你不用做到這個地步的”
“你一定要堅持嗎?那好,劉校長,希望你在三天內(nèi)就痛快滾蛋!這輩子別想回z國了,不然我再見到你,就讓你這輩子出不來國!”
白無晟最后沖電話里罵了一句娘,然后按了掛斷鍵。
花妍猜得沒錯,花乾的事情之所以能這么快的得到解決,就是因為白無晟在背后動了手腳。他先是找了關(guān)系得到那段視頻,然后送給專業(yè)人士分析,又雇傭了私家偵探調(diào)查劉校長的底細,不出三天,所有事情都水落石出了——原來是花乾在學術(shù)界的名聲蒸蒸日上,發(fā)展的勢頭甚至壓過了校長,所以校長嫉妒心起,就和那個女生一起導演了那樣的洗碼。
只不過千算萬算的劉校長,沒想過會得罪大名鼎鼎的白家,本來嘛,以花家的處理風格就會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花家人只會追究自家人的責任,根本不會想到陷害一說?上仁怯只ㄥ分鴦⑿iL要視頻,又是白無晟半路橫插一腳,硬生生的打亂了劉校長的如意算盤。
“解決了。”剛子推開包廂的門,說道:“那女生的老底都翻出來了,讓她退學是最起碼的,現(xiàn)在有不少人在找她呢,估計在這兒也待不下去了!
白無晟開了一瓶酒,陰險的眼神在昏暗的燈光里露出寒光。
“別做的太過了,畢竟是女孩子。”
“你還記得她是女孩子啊?”剛子笑笑:“我可記得曾經(jīng)的晟哥,是一個就算被女人陰了都不會吭聲的紳士啊,怎么這次一定要和她計較呢?”
白無晟給自己和剛子倒了兩杯酒,說道:“計較?呵,她只是自作自受!”
如果不是那個女生,花乾的事情就不會發(fā)生,花妍就更不會差點被那老頭子欺負!白無晟一向是重朋友的,如果有人欺負他哥們兒,他就要他以十倍償還!
“花妍那丫頭最近又不見人影了!眲傋雍攘艘豢诰,說道:“你那天是怎么回她的。恐苯泳芙^了?”
一提這事兒,白無晟的表情就有些不自然。
“我和她不可能在一起的!卑谉o晟說道:“再說我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
“有喜歡的人?”剛子楞了一下:“有喜歡的人你這幾天怎么一直在跑花家的事兒,不去追你喜歡的人啊?你是很有把握嗎?”
白無晟搖了搖頭,對于蘇小海,他其實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沒有把握你還在這兒浪費時間。要不就快去追,要不就放棄,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婆婆媽媽的了?”
白無晟煩躁的揉了揉頭發(fā):“事情很復雜跟你說了也沒用”
剛子聳了聳肩,也不再說話。白無晟隔著玻璃看著下面舞池里跳舞的人群,心里總有一種不一樣的滋味,蘇小海和花妍的臉在他的腦海里反復出現(xiàn),最后花妍的樣子逐漸消失,只剩下蘇小海的臉在他的心里留下烙印。
白無晟靠在沙發(fā)里,慵懶的瞇著眼睛,他喜歡蘇小海,是個不爭的事實,那么他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要想個辦法追她,哪怕他還有白無丞這個對手,他也不畏懼了。
市內(nèi)某酒吧里,當白無寧帶著一群女保鏢走進去的時候,不少人都紛紛側(cè)目。白無寧跟手下的人交代了幾句之后,那些女保鏢散開到人群里,不一會兒,就有人回來報告。
“已經(jīng)找到她了!
白無寧跟著那保鏢,穿過擁擠的人群,終于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喝的爛醉如泥的沈佩佩。
“把她扶起來!”白無寧厭惡的捏著鼻子:“你是喝了多少酒?怎么這么臭!”
“他不要我了,白無丞他不要我了”沈佩佩雙頰緋紅,眼神迷離,兩條腿站不軟一直被攙扶著,嘴里還一直念叨著白無丞的名字。
“我都告訴你了!按照我的計劃走,他早晚是你的!誰讓你自作聰明,到處散發(fā)那種謠言,他聽了一定會生氣的!”
“不是因為這個”沈佩佩打了個嗝,醉醺醺的說道:“他說他有喜歡的人了,白無寧你的計劃行不通了白無丞有喜歡的人了”
“他喜歡蘇小海!蘇小海!”沈佩佩突然大哭:“我陪了他這么多年,還不如一個蘇小海!還不如那種女人,我我”
“行了行了!別在外面丟人現(xiàn)眼了!”白無寧一擺手,旁邊的女保鏢把沈佩佩抱起,然后其他人在前面開路,白無寧帶著人一臉嫌棄的走出酒吧。
“老板,我們購買股份的事情出了問題。”一出酒吧,就有人過來報告道:“沒有人再愿意把股份賣給我們了,無論我們把價格調(diào)到多高,他們都不愿意出手了,就連之前已經(jīng)談好的人也都開始反悔了!
“什么!”白無寧杏眼一瞪,她沒有心情去管沈佩佩,直接叫人拿來了最新數(shù)據(jù)的報告。
“可惡!”白無寧盯著上面的數(shù)字,罵道:“白無丞!你敢擋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