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夜嵐拉著走的時候,周圍的光線一直都處于昏暗的狀態(tài),而舒芫深一腳淺一腳的也不知道踩到了多少東西,每當(dāng)舒芫想要回頭去看的時候夜嵐總會突然加快腳步,于是,舒芫并沒有在這段路上了解到多少東西。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舒芫才看到一絲稍微更加亮堂的地方,然而此刻夜嵐卻是停下了腳步,直接將她推了過去,“過去,那里才是你應(yīng)該呆的地方。”
舒芫被推得踉蹌了幾步,回頭看過去,一條無形的界限劃在地上,將兩邊的光線給徹底劃分成兩種完全不同的樣子。
一邊光明亮堂,而另一邊卻是昏暗的世界,里面的一切顯得都是灰蒙蒙的。而夜嵐正是站在這條分割線灰暗的那一端,在昏暗的光線下,到現(xiàn)在舒芫都無法看清楚夜嵐的樣子。
“你不過來嗎?”舒芫問道,“那邊看起來不怎么舒服。”
“我?我不能過去。”夜嵐將雙手插在口袋當(dāng)中,聲音有些冷,“至于這邊的情況,我故意的,畢竟只要夠黑,有些不想看見的東西也就看不見了。”
說完,夜嵐便沒有其他的話,轉(zhuǎn)身就想走。
舒芫卻是再度開口,“等一下,我能知道你是誰嗎?”
“最好不要,你知道得更晚,我便能夠活得更久。為了你我都好,你見過我的這種事情最好還是忘記比較好。”
“等等……”眼見夜嵐要走,舒芫當(dāng)即上前就拽住了夜嵐的手臂。
對此,夜嵐卻是瞳孔一縮,飛快地甩開了舒芫,并且與此同時,那條劃分兩個世界的分割線開始往亮堂的地方挪動,灰暗的區(qū)域則是被擴(kuò)大了不少。
舒芫看著這突然挪移的分割線便是一驚,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夜嵐淡淡地瞥了一眼那條線,“回去吧,沒事別打擾我。并且,沒事也別亂邀請別人來你的意識當(dāng)中做客。都已經(jīng)是修煉了千年的修士了,連這點常識都沒有嗎?”
“誒?”
舒芫發(fā)出一絲詫異的聲音,你到底在說什么?
“好吧,我忘了這是考核。”夜嵐撇了撇嘴,“反正也沒關(guān)系,不管這是不是考核,都不會再幫你的。
“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夜嵐把玩著手中的彎刀,因為是背對著舒芫,舒芫根本就不能看到夜嵐的表情,“在這場任務(wù)當(dāng)中,除了你自己,無人可靠。”
嗯?
任務(wù)?什么任務(wù)?無人可靠又是什么情況?
沒有人來回答她的問題,為唯一回應(yīng)給她的就只有向她越來越近的飛刀……
“你……”舒芫猛地睜開眼睛,看見的卻是近在咫尺的天花板,迷惑地眨眨眼,她這是做夢了嗎?
她居然會做夢?這似乎是頭一回。
不過到底夢了什么,舒芫發(fā)現(xiàn)竟然是大部分都無法想起來,唯一有所印象的是就只有那一句無人可靠。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就感覺那么清晰,但是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來呢?
舒芫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卻在腦袋邊摸到了一把如同血色琥珀一般精美的小刀,并且似乎相當(dāng)?shù)匿h利。
舒芫:……
她是不是稍微翻個身就會沒命了?
舒芫看著這把精致得不像話的小刀,有些郁悶地撇撇嘴,她什么時候有在枕頭下放刀的習(xí)慣了?
并且自己手臂和肩膀上似乎也莫名其妙地出現(xiàn)了黑印,有點像是被磕著的淤青,但是又有些不太像。
“你算是醒了,你昨晚可是差點沒把我給嚇?biāo)馈!币呀?jīng)多日不見的姜心悅此刻居然出現(xiàn)在寢室當(dāng)中,端著一杯熱水一臉疲憊地看著她,“女神,跟你相處這么久,我還真沒發(fā)現(xiàn)你居然有夢游的毛病。”
“我?夢游?”舒芫顯然有些詫異,難道是跟昨天那場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的夢有關(guān)?
“是啊!昨晚剛回來險些沒把我給嚇?biāo)馈!苯膼傄荒樜⑿Γ羰羌?xì)看應(yīng)該能夠隱隱看出一絲咬牙切齒,指了指自己臉上的傷,“看到我真的是一言不合就就上拳頭呢!”
舒芫連忙爬下床,仔細(xì)地看了看姜心悅臉上的傷口,“這……這是我干的?”
伸手戳了戳姜心悅臉上的幾處淤青,疼得姜心悅叫了一聲,“不是你還能是誰,你下手輕點啊!”
“哦,是嗎?”舒芫癟癟嘴,表示自己完全想不起來自己有干過這種事情。
不過……姜心悅遭遇的應(yīng)該不只是挨揍,舒芫敏銳地看到姜心悅身上還有一些其他傷口,直覺告訴她應(yīng)該是拖拽造成的傷。
但是問題是,在這寢室當(dāng)中究竟是在哪里能夠制造出被砂石擦出的傷口呢?
可目光落到了寢室的其他兩位身上,舒芫也是忍不住嘴角一抽,其他的兩個似乎也是帶著不少的傷呢,相比于姜心悅只是受傷程度的區(qū)別。
“這些都是我干的?我該不會真的夢游了吧?”舒芫有些無力地扶額了,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舒芫!”看見舒芫這么一副無辜的樣子,林曉曉的語氣再也壓不住了,“打人就是打人,你該不會以為拿一個夢游當(dāng)做借口就能夠脫身了吧?”
“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我還有這種狀態(tài)。”舒芫低下了頭,非常誠懇地道歉。
林曉曉卻是一哼,“道歉?道歉就有用了?”
“那你想怎么樣?做個傷殘鑒定?”聽見林曉曉這么說,舒芫當(dāng)即抱著手臂冷冷地看著她,“要不我出錢賠付醫(yī)藥費?”
“誰稀罕你哪點醫(yī)藥費!”
“那你想怎么樣?”看著林曉曉和陳茹梅那張不能出門的臉,舒芫忽然覺得這動手的人干得實在是漂亮,但是讓她背鍋就太過分了點。
夜嵐:呵呵……
“別的我也不勉強(qiáng)你了,但是現(xiàn)在跪下,給我道歉。”
“哈?”你腦子是否有坑啊?
“我憑什么要跪?”道歉和賠償也就算了,跪著是幾個意思?不干!這事,她絕對不干!
“說起道歉這件事情,我記得上次的事情還沒有完吧?”舒芫背著手慢慢地湊近了林曉曉,“事情總要有個先來后到,不如你先給我把上次的道歉給補(bǔ)上,而我就立刻給你道歉怎么樣?”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