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吩咐了一句的葉長老一愣,無語地看了南宮雪一眼,便招招手讓人去了寒冰過來。
“你……你想干嘛?”牢中之人眼里顯然露出了一絲驚恐,雖然并不知曉這寒冰會對他有什么作用,但是就沖南宮雪這話,對他而言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南宮雪呵呵一笑,“你不是讓我救你嗎?當然是拿冰塊來給你降降溫啊!”
“不不不……”那弟子大叫道,“是我錯了,不用你救不用你救。”
“到底用不用?”南宮雪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明明一開始就警告過了,別以為我的時間好浪費!”
“我說我說,”隨著寒冰的靠近,那男子明顯感覺到自己體內(nèi)被摧毀的速度更加快了,語氣幾乎快要哭了出來,事先可沒告訴過會如此難受,而且真的會死啊!
南宮雪緩緩蹲在了他的面前,那人才艱難地說道,“是魔門門主,是他出的主意。他說……如果是你的話,那便一定會出手救人。”
聞言,南宮雪皺起了眉頭,這魔門門主到底是誰,又憑什么篤定她不會坐視不理,雖然這個猜想已經(jīng)錯了。
然而,南宮雪很快就沒了疑惑,只見那弟子臉色一變便陰惻惻地笑了起來,“夜嵐,真是好久不見啊,你似乎變得更加鐵石心腸了呢!”
“唯有冷漠才能自保。”南宮雪咧嘴一笑,這么一來她便知道這魔門門主究竟是誰了,還真是一段久遠的記憶呢!
“不過嘛,你似乎認錯人了。”南宮雪抽出身邊一名弟子的劍就狠狠地扎進了面前之人的胸膛,語氣冰冷至極,“最好把你的脖子洗干凈,不日我便會去取!”
“別這么說,咱們可是朋友。”
“嗤,屠我家人的朋友?我可是還沒眼瞎到這種地步。”說著,南宮雪手中的劍便有沒入了一寸。
然而那人確實嘿嘿一笑,“別這么著急,你猜猜我在縹緲宗碰見了那個小丫頭,她跟記憶中的那副模樣還真是像呢!”
南宮雪眼皮一跳,記憶中的人……
舒芫!
“該死,你們在什么地方!”南宮雪的臉色驟然變得難看起來,這人究竟是什么時候潛入的縹緲宗,她居然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
若是早知道的話,她何必還要浪費時間去處理那些劍峰峰主,全部滅了便是。
“放心吧,那把骨劍最終還是會落到我們手中。”那人滿身血污地笑道,隨后便被灼熱的氣浪給徹底碾成了飛灰,再無回應(yīng)。
看著地上的灰燼,南宮雪的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這罪域之人分明是來惡心她的,但是不得不承認,他的確辦到了。
“特使,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站在周圍之人,連同葉長老在內(nèi)都是一副云里霧里的狀態(tài)。
南宮雪并未給出回答,轉(zhuǎn)身就拽著葉長老問道,“她人呢!舒芫……不,南宮靈呢?你們將她帶到哪里去了。”
“有人將她帶往了寒潭,說是長老吩咐說寒氣對于靈魂修煉有益。”一旁的弟子答道。
寒潭?就是那個千年寒池嗎?
該死,你若敢動她,我必定將你的罪域再覆滅一次!
南宮雪得到了準確答復(fù),動用了靈器閃身就消失往寒潭而去。
卻說縹緲宗的千年寒池周圍,舒芫抱著骨劍看著這周圍結(jié)滿的冰霜,看向了一邊帶路的弟子,“我們還要往里面走么?”
“當當當……當然,長老可是在里面等著呢。”那弟子抱著自己的手臂,語氣都在打顫,若不是舒芫耳力好還真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長老?可是他們向來是呆在我身邊教我的,讓我獨自前往一個地方找他們,這還是頭一回啊!而且……這次還是一個這么冷的地方。”
舒芫淡淡地瞥著那弟子的神色,因為是靈魂,舒芫感覺到的冷意大打折扣,并且再加上斷魂劍自激活之后自動張開的結(jié)界,可以說舒芫絲毫不受這所謂千年寒池的影響。
“這,長老吩咐的事情,弟子也不清楚,靈姑娘還是不要為難我了。”因著周圍的溫度,那弟子又是打了一個寒顫。
明明早就冷得發(fā)抖,卻還在這么死撐著,能讓宗門弟子如此害怕的長老除了那執(zhí)法堂的葉長老恐怕也沒有其他人了。
但是……葉長老卻是早已被南宮雪給叫去撐場面了,其余長老也不至于對她這么一個鬼魂想出對自己這么損的修煉之地吧?
這弟子明擺著就是有貓膩!
雖說知曉對方有所貓膩,但是舒芫還是決定跟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對于任何事情的了解幾乎都是一無所知,就仿佛有人刻意對她隱瞞。
因此,若是此行能夠了解到一些事情,那么稍微有點危險又有何妨呢?
“行吧,如果你能繼續(xù)撐著,那邊繼續(xù)走吧。”舒芫淡淡地說道,那弟子忙不迭地點頭。
再度走了數(shù)步,帶路之人終于有些受不了了,一下摔在了這冰天雪地當中。
“你沒事吧?”舒芫問道。
然而那人卻是并沒有理會她,反而是朝著前方叫道,“門……門主,她已經(jīng)被弟子帶來了,快救救我,弟子好冷啊!”
“冷?既然如此的話,那么就讓你烤烤火好了。”蒼白色的冰霧之中忽然傳出了一道陌生的聲音,讓舒芫頓時緊張不已。
終于來了嗎?
但是比起這個藏在冰霧當中的人,先一步出現(xiàn)的卻是方才將她帶入這寒池的人身上驟然燒起的火焰。
不,應(yīng)該也不算是火焰,而是……無形的火焰,灼熱的氣浪與周邊的冰霧接觸,竟然讓視線扭曲了起來。而就在這視線被扭曲的同時,哀嚎聲也漸漸停了下來。
在這冰霧當中,再加上周圍將光線都扭曲了地帶,舒芫可以說是已經(jīng)被完全剝奪了視覺。
“什么人?既然叫人把我找來,現(xiàn)在竟然連現(xiàn)身的膽子都沒有嗎?”舒芫扯了扯嘴角,這是在玩什么?
跟她玩神秘么?看起來卻是挺神秘的,但是舒芫內(nèi)心絲毫沒有任何波動,甚至想要提劍砍人。
一個兩個磨磨唧唧的,說話還總是說一半。自己這邊的人也就算了,連敵人都這樣,這是想要逼死她的好奇心嗎?
“這不能怪我不現(xiàn)身,小丫頭,你現(xiàn)在覺醒的那部分東西實在是讓我不得不防。”冰霧當中的聲音緩緩說道,“說起來,我還真沒想到這把骨劍居然會滋生出另一個靈魂。”
舒芫皺著眉頭,并沒有說話,對于這種喜歡打啞謎的人,問了也是白問,會吊你胃口的依舊會吊你胃口。
“小丫頭,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