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慕容羽的臉色越來越沉，今日在大典之上殃老居然一直都未曾出聲。而現在慕容羽溝通了數次均以失敗告終。
慕容羽的目光散發著寒意，起身便負氣離去。
舒芫只感覺自己的靈魂再次傳來撕裂的痛感，隨即便又被鎖回了劍中，舒芫按著自己發疼的腦袋，不禁抱怨道，“這慕容羽到底是在抽什么風啊？”
“哦，他貌似看到了殃老教你練功法了。”004很快地給了回復。
“有病，活該沒幫手。”舒芫抱著自己越發疼痛的腦袋，氣弱地說道，“小夜燈拿來，我快疼死了。”
看到舒芫這么痛苦的樣子，004默默地將嘴邊那句可能有同行來了的話硬生生地換成了可以養魂的小夜燈。
南宮雪回到了自己的小院送走了風天之后，便是猝不及防地咳出了一口血。
“臥槽，就你這身體吊著命已經是很不容易了，你居然還修煉那天煞決硬是抗了幾次攻擊？”004在看到南宮雪的情況便是咂舌了。
“嗯？”南宮雪托著下巴，眼里閃過一絲疑惑，“這聲音似乎有些耳熟？”
“外交官，別鬧了。”
南宮雪聞言翻了個白眼，“好久不見，記載著我所有黑歷史的004！”
“溫馨提示一下，你現在還是拆不了我的。”
“呵，我記得前不久夜嵐似乎把你給整休眠了吧，你確定我拆不了你？”來啊，互相傷害啊！
“……”這一個兩個的，咋都這么想拆了它呢？
南宮雪呵呵一聲，就開始剝著靈果，一邊咳血一邊吃著，看得004心驚肉跳的，“就你這殘軀敗體能不能別吃了，我看著瘆得慌！”
“不行！就算五臟六腑都給咳出來，也阻擋不了我對美食的熱愛！”
004：……
“……藥給你。”求你別再刺激我的心臟了。
南宮雪果斷地接過藥丟到自己的嘴里，“早這樣多好啊，何必呢！”
“本事不見長，你這惡心我的手段倒是挺見長的。”
南宮雪淡定地抿了一口靈茶，“你手里的東西向來都是最難要的，賣慘不行就只能走惡心路線咯。”
004忽然一陣哆嗦，它突然非常慶幸舒芫還沒有給變成那樣，這三人另外兩個對它來說簡直是災難級別。
“誒？”南宮雪忽然想到了什么，“你不是盯著舒芫的嗎？怎么會在這個位面？”
“呵呵……你說呢？”
南宮雪臉色一變，“什么情況？”
“舒芫，遭遇了Bug，現在取代了南宮靈成為斷魂劍的劍靈，還被玉玨里面的那個老頭被坑去練了天煞決。”
“這是宿命嗎？等等，你是說……今日突然出現的另一道氣息是……”南宮雪面露古怪，004問道，“沒錯，怎么了？”
“呃，”南宮雪心虛地再次抿了一口茶，“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大概……不小心給她挖了個坑。”
004：！！！
舒芫正呆在劍中修養著自己的靈魂，腦海中忽然傳出了一道命令，整個人便就直接現身到了外界當中。
舒芫：……
MMP，該死的主仆契約，壓根就沒人權啊！
舒芫一出來就看見了坐在她面前的慕容羽，似乎臉色不怎么好。慕容于臉色鐵青地看著舒芫，看見舒芫就是不屑地笑了一聲，“跪下！”
膝蓋來不及受到舒芫的控制便先一步接觸了地面，舒芫免不了瞪大了眼睛，心里更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她將這主仆契約想得太過樂觀了，在這道契約面前她壓根就是一具提線木偶。毫無反抗和忤逆，這才是主仆契約的真實威力。
看樣子，在她自稱劍靈之后，慕容羽確實對她比較和善了。只不過，今天仿佛又是受了什么鬼刺激。
慕容羽冷冷地盯著舒芫，“斷魂，告訴我，最近幾天你干了什么？”
“修煉。”舒芫言簡意賅地答道。
“練的什么？”
“天煞決。”
慕容羽卻是瞳孔一縮，臉上浮現了些許的怒氣，“你從哪知道的這功法？又是誰在教你？”
聽著慕容羽這急切的聲音，舒芫忽然意識到了什么，似乎這兩人之間的信任開始出現了裂縫，若是慕容羽跟殃老決裂，慕容羽的助力想必就此會大大地被削弱。
或許，她可以將這道口子撕裂得更大一些。
“是殃老，近日來，他一直盯著我修煉。”舒芫眼睛一瞇，左右她說的都是真話，這主仆契約也懲治不了她。
于是，舒芫索性便將自己被殃老坑的整個事情都給抖了出來，自然004的存在和自己的真是身份給隱去了。
慕容羽聽完，沉默了一下，揮手便將舒芫弄回劍中，便帶著自己的東西匆匆離開了。也許是走得太匆忙，先前來自主仆契約的懲戒居然就這么停止了。
舒芫聳了聳肩，撤去了懲戒她自然是開心的，索性就抱著小夜燈繼續修煉自己的靈魂。
“慕容羽是一個極為自私的人，他所擁有的東西便不容許他人掌握。也許在他眼里，殃老教給他的天煞決就已經只屬于他一人。”南宮雪慢悠悠地剝著靈果，一顆顆放進嘴里笑道，“如果這個時候出現了一個同樣能夠修煉這功法的人，那便會引起他的懷疑。
“而此刻慕容羽打算回去質問之時卻看見自己信任之人在指導其他人同樣的功法，你覺得……慕容羽會想些什么呢？”
“自然是感覺是背叛。”004答道。
“因此，只要舒芫只要能夠察覺這個苗頭，順著竿爬，慕容羽便會失去自己第二大的金手指。”南宮雪扳著靈果，目光幽幽地看向窗外，“疏離，可就是關系決裂的開始啊。”
先前她已經借著黃石長老讓慕容羽和聶松之間有了隔閡，現在再斷一臂，慕容羽剩下所能用的只有那么一個勢力了。雖然勢大，但是只要慕容羽跟其有所接觸，卻是能夠讓整個修真界光明正大弄死慕容羽的理由了。
“第二大？最大的金手指會是什么？”004有些不解，機能剛剛復蘇，太多的事情它暫時都沒有權限。
它不能查到的東西，南宮雪卻知道，這個認知讓它感覺到了一絲嫉妒。
嫉妒使我丑陋!
南宮雪笑道，“你猜？”
004：……
“還有一件事，馬上就要下山歷練了，你索性多給我幾顆靈丹妙藥唄？”
“滾！！！”
在這里吊它的胃口，還想坑它的藥，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