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枝以為年齡是女人的敏感事,沒想到對男人來說,一樣敏感。
她回頭,笑嘻嘻,討巧賣乖的:“就是意氣風發(fā),精力旺盛,還可以勇闖高峰的美好年紀。”
“嗯。”宋御臣很受用這一頓彩虹屁,接著意味深深:“枝枝你在我看來,就是一座最美的山。”
言罷,去臥室吹頭發(fā)。
林枝留在原地怔愣了好久。
最后,她誤出來一些含義,山就是高峰,她是山,那么他就勇闖……
嗯,真怕流氓有文化。
宋御臣喝下白粥后,回到房間里補眠。
林枝也沒閑著,她坐在客廳里,下載了幾個教人做菜的APP。想趁著有空,鉆研幾個新菜式,讓他多吃點。
看著喜歡的人吃下自已親手做的食物,也是十分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看著看著,八點半了,她去叫醒宋御臣。
不得不說,宋御臣剛睡醒,睜眼睛那一瞬間,純得宛如鄰居家的大哥哥,毫無殺傷力,只想好好摸著他的狗腦袋,說一句乖乖。
“不想上班。”宋御臣抱著林枝大腿,像小奶狗一樣,想要主人的愛撫。
“乖啦,”林枝雖然心疼他累,想他多休息,可公司不能一日無他呀:“趕緊去洗把臉,我給你拿衣服。”
宋御臣爬起來,渾渾噩噩走去洗手間。
林枝把他弄掉在地的被子撈起來,放在床上。
真是的,明明在外是殺敵無數(shù)永遠凱旋的大將軍,怎么在家里,在她面前,總是一副孩子氣的樣子。
林枝給他拿了西裝還有領帶。
宋御臣把西裝穿好之后,雙手捧著領帶:“枝枝幫我系。”
“……”林枝真是服了他,接過,踮腳,幫他整理:“以前我以為小寶撒嬌第一名,但現(xiàn)在,這個第一名,非你莫屬。”
“嗯哼。”宋御臣挑眉,仿佛這是什么殊榮,他深感榮耀。
領帶剛系好,林枝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詫異:“這么早,誰啊。”
拿起一看,竟是theone大賽其中一個負責人打來的。林枝不敢耽擱,立刻接聽:“喂,你好。”
宋御臣自個調(diào)整領帶松度,他看到來電顯示了,工作人員竟然還有膽打給林枝,是來表示歉意呢,還是來落井下石呢。
宋御臣很八卦的,把耳朵貼在林枝的手機上。
林枝被他突然靠近的強大氣息弄得不自在,伸手推了他一把,示意別挨這么近。
宋御臣以為她是嫌他八卦,于是站在原地,低頭搗鼓領帶。
“你好,林枝,之前的事我們深表歉意,不知道你現(xiàn)在有沒有空來攝影棚一趟,我們將重新為你拍一組硬照還有宣傳視頻。”
工作人員態(tài)度畢恭畢敬:
“如果沒空,你定個時間,但是越快越好,因為后續(xù)還有進一步的宣傳需要用上這些照片。”
林枝反應不過來。
對方竟然要幫她重新拍攝照片還有視頻?
換作以前,她一定很開心,但現(xiàn)在,她真的怕了,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林枝婉拒:“不必了,比賽我想還是以作品說話吧,宣傳什么的,不需要大家為了我浪費時間。”
要是因為她一個人而把所有人聚集回攝影棚,指不定那些人背后怎么編排她。
“林枝,你放心,這次拍攝只有你一個人,是專為你補拍,沒有別人。所以,你只要看你的時間就行。”
對方聲音不小,主要說林枝這手機有問題,將對方的聲音泄露得一清二楚。
宋御臣聽見了,向前,低聲:“答應她。”
這是林枝應得的,干嘛要退讓。
林枝沒有再扭捏:“好,我有空,現(xiàn)在就過去。半小時后到。”
“謝謝林枝,那我在攝影棚內(nèi)等你。”
林枝掛機。
她看了眼已經(jīng)穿戴整齊的宋御臣,有了西裝加持,他妥妥就是霸道總裁:“看來要麻煩你送我一趟了。”
“能送大設計師,我很榮幸。”宋御臣紳士的退出房間,給林枝換衣服。
林枝昨晚把自已的衣服洗了,看著香噴噴的衣物,從里到處,心想她膽子也是大,孤男寡女,里面竟然敢不著片物。
不過也從側面反應,她對宋御臣是安心到骨子里。
而事實證明,他昨晚并沒有任何不安份的舉動,擔得起她這份安心。
林枝又一次去到創(chuàng)意園。
也是來了兩次才知道,這創(chuàng)意園里面不僅有很多攝影棚,還有很多導演的工作室,是明星的常駐地。
她坐在車里,隔著擋風玻璃看著創(chuàng)意園的大門,短短三次,她的心態(tài)發(fā)生劇烈的變化。
第一次拍照片,是興高采烈的,甚至化著妝想結識新朋友,開啟新生活。
第二次拍視頻,因為被林香凝整了,興致不高,只想著平安無事度過就行。
第三次。
原來低調(diào)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你不找麻煩,麻煩也會找上你。
林枝甚至有些害怕,進去之后,又會遇到什么新的麻煩事。
宋御臣可以說是親身感受著林枝變化那一個人,畢竟這三次都是他送她來的。
見她坐著不動,不像第一次,迫不及待,像只破繭而出的花蝴蝶,恨不得立刻去見識美麗的世界,而這一次,她只有害怕,退縮,和不安。
宋御臣疼惜,大掌搭上她的腦袋,輕輕撫摸:“枝枝別怕,昨晚的翻身仗打得很漂亮,以后我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林枝看著他,點點頭。
心底因為他一句話而生起無數(shù)的勇氣。
“好啦,我進去了,中午要是有時間就補個覺,別老喝黑咖啡。”林枝推門下車。
她駕輕就熟進入創(chuàng)意園。
諾大的攝影棚,果然如電話所說,現(xiàn)場除了必要的工作人員,只有她一個參賽者。
“林枝,來啦。”一個脖子掛著工作牌,扎著朝天馬尾,穿著平底鞋的女人朝著林枝走去:“你好,我叫馮薇薇,是負責你往后工作的助理,你叫我薇薇就行。”
林枝其實不是很明白馮薇薇說的往后工作是什么意思,她補拍完了,哪還有工作,但還是禮貌的點點頭:“你好,我是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