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靈整個解釋基本上可以接受,但是,說白了,還是不知道,錢教授到底去羅布泊救誰?淡水都不夠自己喝的。
三刀打諢道,這么說,最近好多事不是錢教授能解決的,可能是神秘超自然現象,錢教授早就知道這海島里面有問題?
從情形看,這里面有支外國特種先遣隊,那么他們在這地下也是執行任務。那群人非常古怪,可能是來收集故宮圖紙的一些信息,這些信息通過他們到了神秘集團耳朵里,才會有后續的任務。后來李彪仔細想了一下,發現其中很有意思。
所有人都圍近了一些,鐘靈繼續回憶道,覺得奇怪,羅布泊如果沒有那群黑衣教士,洋鬼子就不知道究竟在哪里,也就是說,教士本身和梵蒂岡那邊早失去了聯系,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洋鬼子執行的救援任務,那些羅布泊神秘地圖里的E等高線是怎么畫出來的?敵人先遣隊如何知道那里有洼地?
會不會是特種通訊器材?三刀問。不會,如果地下深處也能打國際長途,就沒專家什么事,成特異功能了。
很可能是我們有內鬼把機密信息賣給了外國人,羅霄緩慢道,也就是說,那支外國先遣隊在地面上經過某種通訊手段和內鬼接觸,內鬼泄露了我們的行軍路線和救援地點,但這樣就產生了一個矛盾,我們當時已經在發射井里,為什么錢教授也不清楚那塊洼地的地貌,還把兩份地圖合在一個屏幕里解析,難道內鬼就知道?
鐘靈聽完一楞,深思起來。
大家面面相覷,三刀曬道,這應該和錢教授的使命有關,也許,他的使命非常非常重要,內鬼和這個使命比起來微不足道。
在羅布泊錢教授救援前的某一天,一群神秘的小分隊進入原子彈發射井,執行一項誰也不知道的任務,隨后他們和總部失去了聯系,雷達兵成了干尸,有一群羅馬梵蒂岡直屬的教士通過某種途徑收集沙姆巴拉洞穴的信息,然而這群教士從此再沒有出現過,那張神秘的地圖,E等高線指示著593監控站腹地的一處區域,而順著這張地圖行軍,已經快速接近這處區域。
到此,纏繞在李彪心中的一些疑問終于被解開,那種憋悶的壓力緩和不少。
但是同時,又有更多的迷霧洶涌而出。
軍人的戰術反射不同于其他條件反射,李彪并不怕死,這種反射來自于對于戰場敵情的判斷。想到那支幽靈般的敵先遣隊,那么精良的武器裝備,那么高的戰斗素質,如果不是造化加上錢教授對困境的精確判斷,根本不可能活著來到這海島里。
八國聯軍的鬼子毛子可能對海島中的東西感興趣,可是梵蒂岡教皇也對故宮這么感興趣?
顯然,李彪現在卷入的是一場對于東西方都異常重要的搏殺。
這你死我活的搏殺,就在海島之下。
他娘的,故宮地圖到底是什么!?
話講完了,我們各自散去。
整晚再無二話,早上大家被錢教授叫起來,繼續按照地圖的方位,順著地道朝北走。
通過昨晚的談話,都心照不宣地走。
這讓周冰冰很奇怪,埋怨李彪為什么挨著鐘靈。
大伙走了半小時,地道七拐八拐,向下傾角變大,部分坡度超過三十度,腳下是滑膩膩的鹽堿沫子,不時卷起一股小旋風。
火把忽明忽暗。
又拐個彎,眼前出現一處比較簡易的美式雷達站。
雷達站早已破敗不堪,三米大跨度剪力墻結構已經變形,“雙鐵口”臺階很突兀地堆積著一大條長方形發射面板,雖然被雜亂罐頭盒遮著,但里面透出的金屬質地依然考究,面板邊沿的銹跡居然不多。
突然出現這座美式雷達站,讓眾人都有些震懾,這可是地道,這種美軍裝備出現在這里,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三刀一聲吆喝讓李彪把目光朝屋子里看過去,發現火光掩映間,五米進深的屋里七七八八散落一地雷達元器件,器件中遮遮掩掩地居然現出一些白色蛇卵。
那些蛇卵個頭不小,朦朧看去幾乎都超過十公分,看到這些東西,大伙竟然有些坦然,總比鬼物強。
海島蝮蛇種類不少,很多叫不出名的蝮蛇藏在沙層之下蟄伏,所以蛇卵對已經作戰多年的狙擊手來說并不是什么稀罕物,只不過沒想到在這種小型雷達站里,蝮蛇們也會搞這種名堂。
不過這里一出現雷達站,前邊的那些沖鋒艇上的雷達型號就好解釋了,說明以前這里可能有過可疑諧波一類的現象存在。也許是因為年頭太長,那些雷達元器件都隨著時間慢慢損毀,最有只留下些晶體沫子和發黃導線。
大伙避繞開蛇卵走進去,近距離下,發現墻上居然還畫著一個個十字架,大大小小有幾百個,因為數量多,再加上距離都不遠,一部分延展圖形竟然形成一張我非常熟悉的臉。
周冰冰朝前走了幾步,突然一拉李彪說,天啊,這墻上怎么畫了耶穌受難像?
李彪點了點頭沒說話,早就看到了,這些十字架拼成的圖案,完全是一幅西方著名油畫。
耶穌哭喪著臉,看著叫人很不舒服,也直接把李彪的戰斗神經給頂到戒備狀態。
這時的屋子因為有了人頭遮擋,火把照射下的油畫暗淡了不少,但仍然精美絕倫,類似西方大師手筆。
羅霄瞇起眼,這耶穌像又是誰畫的呢,難不成是那些雷達兵?
鐘靈吸口氣,這附近有邪物。
三刀笑道,需要耶穌跑這么遠,來中國出手封壓?這邪物夠范兒!
錢教授瞅到其他人都圍著耶穌像看個沒完,不耐煩地說道,都出屋子,這洋人的神救不了我們,有什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