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中午,我們飯都沒來得及吃,便往醫院趕。
一路上,闖了好幾個紅燈。
陸歷懷的眼神隨著車速越來越冷厲,哪怕他對關娜沒有男女之情,但關娜是跟他從小生活到大的妹妹,他怎么會沒有感情。
我緊緊的攥著安全帶,一句話都沒說。
然后,腦海里一遍遍的思考著關娜的事情。
她的車禍是人為的,還是完全的意外?
那會上車前,我聽陸歷懷說了我離開之后的情況。
當我跟溫伶離開之后,他同意了陸爺爺的說法,給路北股份,并讓我離開,但是他推遲了與蘇柔結婚的時間。
再然后,陳牧白見溫伶走后,便搖動著輪椅去了屋內。
而路北則跟楊雪晴坐一個車離開了。
蘇柔跟陸鹿要離開的時候,被陸正庭與陸爺爺留住,說怎么也要吃了飯再走。幾人攬著陸鹿就去了屋里,準備午飯。
陸宗芳一直都鬼鬼祟祟的,那刻喊著關娜走,可是關娜卻非要留下,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跟陸歷懷說。
陸宗芳知道關娜的脾氣,便獨自離開,囑咐讓陸歷懷待會送關娜。
陸宗芳走后,陸歷懷便問關娜什么事情。可是,關娜的性格古怪的很,覺得自己知道了一個大秘密手,非要拿捏著讓陸歷懷答應他幾件事才肯告訴陸歷懷。
陸歷懷從我走之后,就一直擔心著我,他怎么愿意聽關娜那么吊他胃口。而且,他心里覺得關娜并沒有什么值得他在意的秘密,便直接撇下她,就來找我了。
沒想到,才過去一個多小時,關娜就發生了車禍。聽賀心蓮說醫生都下了病危通知書。
“這絕對是有預謀的,我怎么…怎么這么大意!”陸歷懷遇到堵車,一臉憤恨的砸了下方向盤。
“預謀,你覺得是誰?”我問。
陸歷懷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鷹眼盯著遠方慢慢的瞇下來說:“現在還只是猜測,證據還不夠。但是,我想不通的是,他們為什么會對關娜下手!關娜能知道什么秘密!?”
“蘇柔,會不會是蘇柔!那會在陸爺爺家的時候,關娜把蘇柔拖進了里屋,好像還把蘇柔的襪子脫了。”我說。
“是嗎?我怎么沒有看到?”陸歷懷擺過頭,一臉驚訝的問。
“因為我們站的位置不一樣,只有我看到關娜手里拿著襪子,不過,我不是特別確定那是不是襪子,我只是看到蘇柔狼狽的去拿自己被脫下來的鞋子。”我說。
“襪子……”陸歷懷重新陷入了沉思,車輛散開后,他一個油門又沖了上去。
當我們抵達醫院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大半個小時。
給賀心蓮打了電話之后,才知道關娜已經被推到了重癥監護室。
當我們感到重癥監護室的時候,看到關娜的頭上抱著厚厚的紗布,整個人還處于昏迷狀態沒有醒來。
“醫生,她的情況怎么樣?”陸歷懷問。
“這個…這個不好說,不過她這么年輕,應該能熬過來,看看吧!看看她能不能挺過今晚上,如果挺過來,那么她應該能醒過來。”醫生推了推鏡框,面容很不樂觀的說。
“傷的那么重?”陸歷懷冷盯了醫生一眼。
醫生的腳步往后撤了一小步,嘴角尷尬的彎了彎說:“交警過來的時候,告訴我們說,當時目擊者看到一輛失控的轎車,直接的撞向了這位女士。她被撞起來之后,頭部砸在了車的擋風玻璃上,整個人被甩出去之后,馬上就昏迷了。”
“只有頭受傷了嗎?”
“腿也撞斷了,不過不是很厲害,能康復。主要是頭部的重創,看看她能不能挺過24小時吧。我,我還有手術,我,我先過去了。”醫生說著,不等我們再多問便轉身走了。
“我姑姑呢?自己女兒傷成這樣,人影都不見。”陸歷懷轉身問賀心蓮。
“我也納悶啊!剛才給她打電話,她說她馬上過來!她比誰都急,我還囑咐她開車慢點,但是到現在也沒過來!那會我就在附近,要不是我,這醫藥費都沒人付!我我我,我再給她打!”賀心蓮說著便按上了電話號碼,等著電話接通的時候又對陸歷懷說:“你,你趕緊讓小秋回避一下,待會你爺爺和你爸爸就過來了,讓他們看到你倆在一起,你怎么說啊!真……喂!”
她說著,便接通了電話,“宗芳呀!你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還不過來啊!?”
陸歷懷見狀,轉過身對我說:“你先下去,待會我帶著你一塊去找蘇柔談談!如果關娜說的秘密是關于蘇柔的,那么這事兒絕對跟蘇柔脫不了干系!”
“哦。”我應聲就走。
“小秋,”陸歷懷喊住我,靠過來后雙手捧住我的臉,一臉不容反駁的樣子說:“從西邊的電梯下去,別跟他們碰面,而且,最重要的是不準在心里罵我。”
“知道了。我不生你氣。”說畢,便趕忙想西邊跑去。
我知道,這種關鍵時刻,我是不能在給他們添麻煩的。
我剛進電梯,電梯門還沒關上的時候,便聽見西邊傳來一幫人急匆匆的腳步聲,我趕忙電梯的開門鍵不讓電梯關閉,而后稍稍探出頭的時候,便看到陸爺爺、陸正庭和路北三人急匆匆的往病房門口趕,但是沒有見到蘇柔。
不會是做了虧心事不敢見人了吧?
“小姐,你還坐不坐電梯?”身后一個男人忽然問。
只是,聲音怎么聽著這么耳熟?
猛地回過頭,“蘇玉!?”
“小,小秋!?”
“你怎么在這!?”我倆異口同聲的說。
“我來看個病號!”蘇玉解釋說,只是眼神里有鬼似的,往后退了退。
“你躲什么?”我一把抓住他的手,順勢將他握在手中的手機搶了過來。
“你搶我手機干什么?”
“待會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不老實交代,我就把你手機摔了。這手機里存了很多你的客戶吧?很重要,對嗎?”我舉著他的手機說。
“你問啊!別摔啊!”他雙手放到下面拖著,生怕我一個不小心摔了。
“路北,什么時候去的黑金?路北當初選擇干鴨的真實目的,到底是什么!?”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