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聽到路北強迫楊雪晴吃藥的時候,我仿佛看到了楊雪晴努力反抗的樣子,以及路北那紅彤彤的惡魔般的雙眼。
真沒想到他人前裝孝子,背后卻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
竊聽器那邊不斷的傳來吵鬧聲,最后,楊雪晴終是敵不過路北,嗚嗚的哭了。
“砰”的一聲關(guān)門后,路北從臥室回到了客廳。
“小姐,您辦理什么業(yè)務(wù)?”不知不覺我已近排到了服務(wù)窗口,里面的工作人員問。
我剛要說話的時候,竊聽器那頭就傳來了路北的聲音:“老板!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我一聽他喊“老板”,馬上轉(zhuǎn)身走去了一邊。
“對,這些您都知道了啊?但是,我跟蘇柔一起給沈秋下套的時候,陸歷懷出現(xiàn)的!
“對啊,現(xiàn)在陸歷懷知道蘇柔跟我們是一伙的了!但是,我沒有告訴陸正庭!我說我不知道陸歷懷把股份給誰了!
“行了,我知道了老大。我現(xiàn)在就去找蘇柔!
“陸鹿嗎?陸鹿我靠近不了,那混蛋守的很嚴啊!你也知道那家伙的痞性!
“嗯!我知道了,我現(xiàn)在就去!”
然后,一陣雜亂的聲音之后,便聽見門“咔”的一聲鎖上,整個房間再也沒有了聲息。
我慢慢的放下耳機,整個大腦都是空洞的!
我想不明白了,那個老板是誰?
W嗎?W是蘇柔的哥哥啊?是陸鹿的舅舅啊!
如果是W的話,W很輕易就可以接近陸鹿的,為什么還要讓路北去接近?
但是,不管怎么說,現(xiàn)在可以肯定的是聯(lián)合了蘇柔和路北,一起來搶陸家的產(chǎn)業(yè)!
陸家只有楓藍和懷柔兩家公司,都是從事房地產(chǎn)開發(fā);懷柔的三分之一股份,陸歷懷已經(jīng)給了蘇柔,而楓藍原本就是陸歷懷的,現(xiàn)在陸正庭卻要分割出一半給路北。
分給真正的陸亦年也就罷了,卻分給了騙子路北!?
而且,我們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真正的陸亦年在哪兒!
他為什么事到如今還不出現(xiàn)!
不行,我受不了了!
我要告訴陸歷懷,如果再不告訴他,事情真的就鬧大了。
現(xiàn)在路北背后那個老板對陸家可謂了如指掌,一步步的算盤打的那么的縝密,若不是胡爺爺,或許我現(xiàn)在也會被瞞在鼓里。
我趕忙辦理好住院手續(xù)后,趕到了樓上。
溫憐正在照顧醒過來的賀心蓮,但是賀心蓮明顯虛弱的厲害,見我進來之后,眼神在我身上看了幾眼后,又閉上了。
“沒事吧?”我問溫憐。
溫憐拉著我的胳膊走出了門外,關(guān)上門后,一臉無奈的說:“現(xiàn)在的情況還不是特別樂觀,醫(yī)生說要想讓阿厲媽媽康復(fù),就不能讓她著急,可是現(xiàn)在的情況是,她實在是無法平息心里的怒火。我…我也不知道用什么辦法勸慰她,說了好多話,都不管用!
“……”我一聽,也不知道說什么了,我可以理解溫憐的這種無奈,但是她都沒辦法了,我怎么會有辦法?
“對了,剛才你小舅舅給我發(fā)信息了,說陸歷懷醒了,我知道你牽掛著他,你快過去看看,但是一定不要告訴他這邊的情況,他的身體現(xiàn)在也很虛弱,你千萬不要讓他激動!
“醒了嗎?我,我馬上過去!”我說著就轉(zhuǎn)身要走。
“記住不要讓他情緒激動!更不要讓他急著出院!”溫憐在我身后說。
我應(yīng)聲之后,便跑向血液大廳,但是陸歷懷已經(jīng)被轉(zhuǎn)移到了病房。
剛到達陸歷懷病房所在的樓層,迎面就碰上被護士推著的小舅舅。他面色蒼白,顯然是失血過多的模樣。
“小舅舅!蔽矣锨叭。
他的目光依舊冰冷的讓我覺得自己像是個做了錯事的孩子,慢慢的拿起手機后,給我打下一行字:“我知道陸歷懷是因為你才打架,但是,我絕對不要看到下次!”
我看到那個嘆號的時候,心里就一驚。整個人就更心虛了。
“對不起,我知道了,不會有下次的!蔽亿s忙垂下頭認錯。
慢慢抬起頭的時候,看到他又打了一行字:“他現(xiàn)在心里很煩,你說什么注意些!
我剛看完,他就收起手機,指了指電梯。
身后那個護士趕忙推著他往電梯口走去。而他生氣的再沒有回頭看我。
那刻的心情,真的難受極了……
今天早上,路北叫我的時候,我就該安安穩(wěn)穩(wěn)的在家待著?晌也粌H沒聽陸歷懷的話,在陸歷懷出現(xiàn)的時候,也慌了手腳的沒攔下他。
如果賀心蓮有個三長兩短,我怎么面對陸歷懷?
站到病房門口,看到陸歷懷躺在病床上,看著他那冰涼如水的眼睛有些呆滯的看著天花板時,我忽然好心疼。
現(xiàn)在所有的一切,為什么會變成這副模樣。
輕輕的推開門,他的頭微微的轉(zhuǎn)過來,看到是我之后,仿佛又有些生氣,把頭擺正后不再看我。
“你沒事吧?”我傻傻的問。心中原本想告訴他關(guān)于路北不是陸亦年的事情。但是,看到他如此虛弱和心傷,頓時又猶豫了。
“為什么不聽我的話?”他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說。
“我…我……”
“你就那么想見路北?”
“不是,他說蘇柔在,我,我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雙腿了。他說……”
“呵,”他冷冷的一笑,“你還是不放心我對嗎?你還是覺得我放不下蘇柔,對不對?”
“不是,我從來沒那么想過。”
“別騙我了,你知道我給了她三分之一的股權(quán)之后,是不是很生氣!
“陸歷懷!”我聲音禁不住的就高了起來,“我在你眼中就是那樣的女人嗎?”
“是你自己說,你是因為蘇柔在才去的!你之所以去,難道不是因為你不相信我嗎?如果你相信我,你不會去的!”
“行了,我不跟你說了,我,我走了……”我心里氣急了的站起來,卻也不敢對他發(fā)火,生怕他身子吃不消。
“你去哪兒?你還要去找路北嗎?”他從床上坐起來說。
我回頭看著他那冷寂的眼神,看著他那落魄的發(fā)絲,心里陣陣的焦慮就涌了上來,我很清楚很清楚我是愛他的。
我同樣也清楚,他此刻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因為愛我。他就是怕我懷疑他,可是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他。
當他把蘇柔的木盒付之一炬的時候,我知道,從此這個世界就是我與他兩個人的。我又怎么會去懷疑他呢?
“我要去找陸爺爺……”
“你去找他做什么?替我討公道?”他的胸起伏的厲害,眼底像是凝了一層冰冷的霜。
“不是,我要去告訴陸爺爺,路北不是真正的陸亦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