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馬路上,一直想打個出租,可是一輛輛過去的車里都有人。
忽然,一輛黑色的車從遠方駛來,我看著就感覺特別熟悉,當我看到是陸歷懷的那輛邁巴赫時,嚇的我趕忙后退著溜進了路邊的公廁。
只是,這還不到中午呢,怎么就急急的回來了?
來不及想那些,看到陸歷懷拐進別墅區之后,便在公廁里掏出手機調整成了飛行模式。
剛要出去的時候,忽然瞥見公廁門口的一個小廣告——專業偵探,專業捉奸,并且出售各種針孔攝像頭,竊聽器等高端儀器。
我看到之后,腦中靈光一閃!
對啊,我為什么不能利用偵探呢?而且,哪怕不能利用偵探,我也可以自己利用竊聽器啊!
于是,趕忙將手機飛行模式調整回來后,給那個偵探打電話。
“李偉偵探所,哪位?”那個偵探狼洋洋的說。
“你那兒賣竊聽器對嗎?”
“嗯……”他心不在焉的說。
“都有什么樣的?”
“大的、小的、遠的、近的,你過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給我個地址。”
我記下地址之后,趕忙又將手機調整到了飛行模式,我怕陸歷懷給我打電話,但是我的性格又不會撒謊,所以只能調整飛行模式,到時候看情況再解釋吧。
打上出租車之后,我直接去了偵探所。
好在那家偵探所離懷柔國際不是很遠,否則,我今天可能就見不到路北他們了。
我看了下表,還有十五分鐘。
買上竊聽器,再過去的話,會不會來不及啊?
“師傅,您再快點行嗎?”
“行,我開快點!”師傅說著,可是車速就沒怎么往上提。但是,我也不好再催。
還好,距離不是特別遠,不到十分鐘就到了。
我走進那個偵探說的胡同,找到了那個有些隱蔽的小藍門之后,推門就進去了。
房間里黑咕咚咚,連個窗戶都沒有,除了門口這邊有點光亮外,其他的地方都黑的看不清。我這夜盲癥進來之后,禁不住的就往后退了退。
啪的一聲,開燈后。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就從里面走到門口處的大桌子面前。
頭上帶著個牛仔帽,見了我后,一臉剛睡醒的模樣,點上根煙后坐到大桌前的長腿高凳上,漫不經心的斜眼看著我問:“你哪位啊?”
“剛才打電話的那個。”我說。
看到他那副樣子的時候,就有點兒灰心了。這都什么年代了,可是他這個地方裝修的就跟那黑白電影里的偵探似的。怕是,也是個心理陰暗的人物吧?
“哦,你買竊聽器,想干什么用啊?”他將腿搭到面前布滿雜物的大桌子上,嘴里叼著的煙也沒有理會,那煙灰都落在了迷彩馬甲上。
“你有沒有,快賣給我吧!我有急用!”我說著,又看了看手中的表,還有五分鐘的時間了,這會過去都來不急了吧?
“這東西私賣是違法的啊。”他皺了皺眉頭說。
那漫不經心的樣子,讓人看了就發悶。
正當我要懷疑他是不是個偵探的時候,他伸手拉開了大桌下面的一個抽屜,抓出一把小玩意說:“這里面什么樣的都有。”
“我要幾個最簡單的。”我走上前去抓起一個口香糖模樣的。
“這個兩千,待機時間超長,好幾個月呢。”他指著我手中的口香糖的說。
我掂量著確實是很沉,而其他幾個都挺輕,但是很方便隱蔽的樣子。
“這些東西的操作方法都很簡單,打開之后扔到對方的身邊就能通過這個監聽器聽了。”他說著一臉困意的將一個插著耳機的小儀器又拿出來,扔到了桌上。
“多少錢。”我急匆匆的說,想趕快買完之后走。
“你還沒說買來做什么用呢。”
“捉奸!”我找了個通俗的借口說。
他挑了挑眉毛,咧出一絲冷笑說:“你確定不需要我這種專業的偵探來幫你嗎?你們這些女人辦事有時候真的很不靠譜的,好事兒也能讓你們給辦砸了。我簡單介紹一下我自己吧。我叫李偉,我的履歷可是很豐富的,我是正規警校畢業的,而且還……”
“多少錢,我趕時間。”我打斷他的話說。
“你有點兒,不尊重人啊。”
“多少錢,這幾個我都要了。”我說著就開始掏錢。
“一共六千塊。”他說著,找了個方便袋后,那些東西一股腦的塞了進去,又從旁邊抽過一張自己的名片,往里面一塞之后笑著說:“我知道,你以后肯定會找我的!你一看你就是那種不像演戲的女人。”
我不知道他說的演戲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知道現在這件事情我要聽胡爺爺的,胡爺爺說不要對任何人提起這件事,那么我就誰也不能講。
“給你錢。”我將錢遞給他。
他將錢放到旁邊的點鈔機后,轉過頭來看著我說:“我收費價格特別公道,在淮南也是出了名的能保守秘密的偵探之一,我這里除了上次搞一個當警察的小三時失手外,其他的還沒失過手呢。你確定不要我幫忙?”
“需要的時候,我會找你的!”我說完將東西往包里放好之后,便趕忙離開。
“你等等!你這里頭有假錢!”他在身后喊了我一聲。
我沒理他的趕緊走了出去,我怎么可能會有假錢。
看看表,還剩兩分鐘了。
路北他們應該還沒走吧?
趕忙打上個出租后,讓師傅快點兒往懷柔國際開。
還好不是高峰期,這個年輕的師傅開的挺快,但是也用了接近七分鐘。
在車上的時候,我就考慮要用哪兒監聽器。
我看了說明書,這個口香糖的竊聽器待機時間長,但是接受信號的距離有限,而且,必須要保持在兩千米左右的范圍內才可以。只要在范圍之內,接收器的燈就會亮起。不在范圍內的時候,就會進入省電模式,所以這個監聽器最長待機時間竟然能達到半年以上。
而這些小的就沒那么長的待機時間了,這種持續放電的小小竊聽器,信號傳輸距離長,但是時間短,只有幾天而已。
“到了!”司機師傅說。
“不用找了!”我給了錢后,趕忙下車。
一下車,便看到了一輛熟悉的邁巴赫,跟陸歷懷的一模一樣。但是,顯然是新車,牌子都沒有掛上。
“我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路北站在咖啡店的門口,顯然是剛出來。
而旁邊的蘇柔手里拎著那個黃色的文件袋,看向我時的目光依舊是那種得逞后不屑的味道。
仿佛在她眼中,我就是個隨時會被他們玩弄死的小螞蟻。
那雙眼睛中所釋放出來的味道,沒有一點兒是讓人喜歡的。那刻就懷疑陸歷懷以前是怎么喜歡上這種女孩的?
她見我盯著她看的時候,迎著我的目光兩步走下臺階后,一步步的走過來,微微一笑的裝出一副溫柔女孩的口氣說:“陸歷懷畢竟還是對我有情的,我們兩個生死都經歷過,怎么可能那么說散就散呢。”
“你手中拿著的是什么東西?”我問。
她舉起自己手中的黃色文件袋,用細長的指尖輕輕的滑過后,咧嘴嬌聲笑著說:“你真想知道?”
“你讓我來不就是想讓我知道的嗎?”
“我怕你承受不了呢……呵呵。”她撅著嘴,嗲聲嗲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