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這簡直是我聽過最大的笑話,不是小三,那你是怎么出來的,石頭縫里面蹦出來的么?你看你,長了一副窮酸樣,和你媽媽簡直一個模子里面刻出來的,當(dāng)年的楊雪晴可是漂亮的狠吶,只可惜,只可惜現(xiàn)在變得瘋不瘋傻不傻的,這都是報應(yīng),老天爺都要讓她生不如死!”
路北的指關(guān)節(jié)已經(jīng)開始泛起了白色,手臂上的青筋都隆了起來。
賀心蓮得理不饒人,而且倚老賣老,仗著自己是長輩,還是個女的,路北不敢動手,所以說出來的話,都特別的難聽。
可是每個人都有忍耐的限度的,尤其,她已經(jīng)觸及到了路北的底線。
賀心蓮得寸進尺的說:“我告訴你,我不僅說她是小三,我還要大聲的說,她楊雪晴,就是一個當(dāng)了婊子還想要立牌坊的小……”
最后一個三字,她硬是怎么樣都沒能說的出來,因為路北已經(jīng)攥住了她的喉嚨。
怒不可遏!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桌面上的氣氛瞬間跌到了冰點,連我,看著這一幕,手心都不由得冒出了一層冷冰冰的汗水。
路北的眉毛幾乎要倒立起來,他瞪向賀心蓮,嘴角,卻忽然提起了一個陰冷的笑容,仿佛要悠哉悠哉的,將賀心蓮的鮮血慢慢吸個干凈似的。
他盯著賀心蓮,問:“你覺得她現(xiàn)在人老色衰,是個傻子了,是么?”
賀心蓮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缺氧,眼睛瞪得老大,眼球里面都是血絲。
“我和我媽媽能夠健康的活到現(xiàn)在,你一定很失望,對吧?”
賀心蓮慌了,瞳孔都有些微微的顫動,然后說:“我失望?我有什么好失望的?給我把你的手拿開,你要干什么!”
路北絲毫不理會她的話,只是虎口繼續(xù)的收緊,陸正庭就在旁邊看著,都沒有阻攔。
路北露出自己潔白的虎牙,但是這個笑容因為本意并不是想要笑,所以看起來特別的悲傷的感覺,他說:“看來,你忘了啊?沒有關(guān)系,我還記得,我可以好好的提醒你呢。”
他笑意微濃,眼神卻凌厲的很。
說著,路北松開了賀心蓮的脖子,賀心蓮一邊扶住桌子上用力的咳嗽,一邊大口大口的呼吸。
路北很懂得拿捏分寸,既告訴了賀心蓮自己的媽媽不是好惹的,又不會給大家?guī)磉^多的矛盾。
賀心蓮恢復(fù)精神以后,指著路北對陸正庭說:“陸正庭,看看,這就是你的好兒子?如果今天不是這么多人看著,他非要掐死我不可,我告訴你,你這就叫養(yǎng)虎為患。”
路北接過賀心蓮的話茬,說:“只怕,虎就在身邊吧!”
“你什么意思?!”賀心蓮問。
路北忽的站直了身子,霧霾一般深刻的雙眼,掃視了一下周圍,然后說:“爺爺,爸,小舅舅……我知道,我人微言輕,今天,我要當(dāng)著大家的面,說出一個埋藏了十幾年的陰謀!我要向大家還原一件事情的真相,我要為我媽媽討回公道!”
路北雙目赤紅,如同釘子一般的篤定,與賀心蓮那顫動的瞳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賀心蓮慌了。
陸正庭卻說:“你說。”
“我媽媽,并不是因為正常的病情變成現(xiàn)在這幅模樣!”
“當(dāng)初,我媽選擇帶我離開陸家,從此都不會再給陸家?guī)硪唤z絲麻煩,我媽已經(jīng)夠委屈求全了,她作為一個未婚先孕的女人,背負著被人戳脊梁骨的壓力,身無分文的討生活,她的處境,已經(jīng)夠艱難了。”
“可是……可是賀心蓮卻遠不滿足于此,她怕我們成為她的隱患,所以趕盡殺絕,我媽媽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就是因為賀心蓮當(dāng)初令人在我和我媽的飯菜里面下致人癡傻的藥物,所以……所以,她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話音落下,陸正庭有些不可置信的雙手發(fā)抖,日日夜夜陪伴在枕邊的人竟然是一個劊子手,任誰能夠承受的了這樣的變數(shù)!
賀心蓮大吼:“你含血噴人!你有什么證據(jù)?沒有想到,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們竟然能夠連這種顛倒是非的事情都能編的出來,你們就應(yīng)該天打雷劈!”
賀心蓮忽然之間,就像是一個跳梁小丑,在極力的掩飾著自己的心虛。
陸爺爺沉默了許久,終于在沉默中淡淡的開口道:“心蓮,你坦白,你到底有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賀心蓮瞪大眼睛,提高了音調(diào):“爸,連你也不相信我?呵呵,你們都被這兩個母子的外表給迷惑了,他們根本就是在裝得,根本就是在誣賴我!”
“誣賴么?”路北笑了一下,說:“有人可以給我作證!”
他話音落下,便啪啪兩聲,清脆的擊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