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陸歷懷那難看的臉色,人莫名的就緊張了起來。
不知道路北這又是在上演哪一出,為什么平白無故的給我送花,我們兩個之間明明針尖對麥芒,什么時候有到送花的地步,所以很明顯路北他就是在故意的挑撥離間。
于是我上前一步,勾著頭看著陸歷懷手里的卡片,只見上面寫著: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末了,還署名一個北字,那整齊的小楷讓我看了之后不由得為之一愣,雖然不能辨別是不是路北的字跡,但我能知道的是,陸歷懷的臉色非常臭,非常非常臭。
他用指尖捻著那張卡片,笑了笑,說:“好一個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真是文縐縐呦!
我聽著他那酸溜溜的語氣不禁有點想笑,但是心里面知道現在不是笑的時候,于是非常嚴肅的看著陸歷懷,翻了個白眼,說了一句無聊,然后直接一把拿過陸歷懷手里的花與卡片,一并扔進了垃圾桶里面。
陸歷懷看著我的舉動,不動聲色的試探我道:“就這么扔了,不可惜?”
“不就是花而已,有什么好可惜的,讓陸老板不高興了,才是我的損失!蔽艺f,陸歷懷緊緊看著我的臉,想從我的臉上發現出一絲破綻。
但是我卻直接躲開了他的視線,然后朝公司里面走了進去,他沒有說話,只是雙手插在褲子口袋里面遠遠的看著我的背影,嘴角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淺笑。
我走了好幾步,見他都沒有跟上來,便停下來沒好氣的看著他說:“陸歷懷,你蝸牛哦。”
他聞言,這才闊步朝我走了過來,大長腿幾步就到達了我的身邊。
我們兩個進了電梯后,我有點不解的摸摸自己的脖子,說:“不過你說路北為什么突然要送我花,而且還故意送到公司門口,對了,他怎么知道你現在接手了楓藍,消息也太靈通了吧!
“他會知道也正常,畢竟又不是藏著掖著的事情,他要是沒有點內線,也不會把事情摸的這么清楚了!
陸歷懷說著,朝我靠近,手有點想要不老實,我立馬躲著他,抓著他的手讓他別亂動,雖然這個電梯是他專用的,但是也不能這么為所欲為。
我一邊制止著他,一邊半開玩笑似的,問:“陸歷懷,你和路北以前有什么過節,他為什么這么恨你?你們兩個以前不會是情敵吧,所以他才故意給我送花?”
我說著,語氣里面帶著笑意,看似不經意,其實我承認我是用了點心機進去,我并不是無意中的一問,我其實想要知道真相,更想要聽到陸歷懷談及一些關于蘇柔的事情。
可是,陸歷懷的反應卻另我失望了。
他聽到我的這句話后,聳聳肩膀,攬著我一起走出了電梯,輕輕地嘆息了一下,說:“過去的事情,就已經是過去了,放到現在來講,已經失去了意義!
他說著,視線卻根本沒有往我的方向看,從我的角度能夠看到他有些暗淡下去的眼神。
過去的真的能過去么,不過是一句自欺欺人的謊言罷、、、
我很后悔,后悔自己非要去問,結果弄得自己心里面好悶,心情變得有點低落,但好在我什么都不擅長,就擅長去寬慰自己,寬慰自己反正現在自己和陸歷懷沒有確定關系,所以我不必感到不舒服。
這么想著,我收拾了一下心情,和陸歷懷一起去了辦公室。
兩個人一座定,他就開始忙碌了起來,各種電話接聽,開會,下達指令,整個人忙的連軸轉,累極了的時候才騰出手捏捏山根,要不然就是伸手揉揉眼睛,再繼續工作。
我不忙的時候,就會在一邊假裝自己再看書,實則是在時不時的偷瞄他,看著他認真工作的模樣,總覺得特別的迷人,特別的吸引我的目光。
他發現了我在偷看他,忽然從工作中抽身抬頭看向我,說:“看書!
我哦了一聲,反駁道:“我本來就在看書!
說完,我連忙低下了頭,把視線重新放回了書上,繼續看書,這么一看就看到了天黑,我和陸歷懷一起吃了飯,都說飯后思淫欲,吃完飯之后,我人墮落的只想睡覺。
眼前的書慢慢的變成天書,越看越模糊,到最后我連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只知道睡夢中有人輕輕的抱起了我,然后將我放在了床上。
我不想睜眼,想著反正天都已經黑了,我便翻了個身子睡下了。
陸歷懷好像也從辦公區來到了臥室,坐在桌子那邊,并沒有上床,我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他還坐在那里,光將他整個人微微的照亮。
我揉揉眼睛坐了起來,想給他披件衣服,然而當我站起來的那一刻,卻發現他依舊看著那枚;瞻l呆,在手里面輕輕的捏著,特別的專注,甚至連我的腳步聲都沒有聽到。
待我走近了之后,他才將那枚;瘴赵诹耸中睦锩,然后扭頭看向我,說:“怎么起來了,是不是燈太亮了。”
“不是,你怎么這么晚還沒有睡覺!蔽胰嘀劬査睦锩鏇鰶龅。
他勉強的勾勾嘴角,淡淡的說:“在想事情!
說完,他就隨手的將那枚;辗诺搅搜澴涌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問我:“對了,還沒問過你,你高中是在哪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