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又是這個名字,先前徐助理就提到過。
接著,只聽到陸歷懷對電話那邊的人吩咐倒:“安排這個威廉和我見一次面!
“……”
“什么,他竟然不見?”陸歷懷反問,聲音聽起來不太好,像是挺憋氣的樣子,沒有想到還會有人不給他面子。
他沉默了兩秒之后,說:“底細摸清楚了么!
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什么,只見陸歷懷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仿佛四周都呼呼的刮起了冷風,我連忙用手背將唇上的咖啡擦去,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的表情。
只聽到他說了一句繼續查,便有些煩躁的將電話扔到了電話座上。
他站了一會之后,朝我走過來,看到我的那瞬間,復又揚起了笑臉,仿佛他永遠都不會把壞情緒帶給我似的,然后他伸手想要抱我,說我們繼續。
我直接一把推開了他,鎖著眉低聲說:“別鬧。”
他聞言,笑了一下,然后重新坐回到了沙發上,眉眼之間滿是疲勞之色,看的我說不心疼是假的。
我試探性的問他:“是不是公司又出什么問題了?”
“沒事。”他搖搖頭,對我笑了一下說:“就是有人純心想找我麻煩,而且,對我們公司的業務非常的熟悉!
他說著,然后抬起一邊的眉毛看下我:“這不是半路殺出的陳咬金!
我聞言,說:“會不會是何叔的人?又或者,是地產商把戲?”
陸歷懷聽著然后脫掉了皮鞋,躺在了我的腿上,手掌抹了抹臉,眼神看起來特別的迷蒙,里面帶著點點的紅血絲。
他看向別處,一字一句的說:“不管他是誰,總有露面的一天,我覺的,這威廉應該和何叔不是一伙人,很有可能,是一個比何叔還要強勁的對手!
他說著,然后輕笑一聲,撐開一只眼睛的眼皮看向我,說:“沈秘書,你是不是擔心我和爺爺的約定以我失敗為結束?”
“才沒有!蔽亦止荆骸安还苡袥]有什么約定,我都希望你贏。”
“贏了之后呢?”他說著,眼睛特別深的看向我,我都看不出他這是什么意思了,卻又不敢妄自猜測。
“贏了之后……贏了之后,我們之間的約定就圓滿完成了。”我故作輕松的笑笑。
“然后,你就走了?”
“恩,用酬勞先給爸媽租好房子,然后再找工作。”
“那就不算圓滿!
他輕不可聞的說,我聽到之后,卻控制不住的一愣,他緊抿的唇淡淡勾起一個弧度,指指自己的肩膀,說:“捏捏。”
我聞言,聽話的給他捏起了肩膀,他閉上眼睛小憩起來,眉毛纖長極了,結果就真的躺在我的腿上睡著了,而且還睡得特別的香。
半個小時之后,他醒來,我的兩條腿都被他給躺的麻木了,伸伸懶腰,說以后我的腿就是他的御用枕頭了。
我才不呢,重死了。
他對關娜和他媽媽過來的事情一句都沒有提,但是他肯定知道她們來過,他去了辦公桌前,埋頭工作起來,我給他打下手,盡量不去分他的心。
他忙了一會,抬頭,讓我去隔壁的起居室,把二號柜子的第三排的藍色文件夾給他拿過去。
我點點頭,然后去了房間,按照他的指示去那文件,結果準備關上柜子的門的時候,忽然看到第一排不顯眼的地方,有個文件放反了,結果我就把它抽了出來,想要重新放下。
只聽到啪嗒一聲輕響,一張報紙掉到了地上。
我連忙撿起,只見報紙上刊登的是一場火災,報紙已經泛黃了,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的報紙了,我看了看日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竟然是五年前的。
我沒有多想,將報紙塞了回去,然后拿著文件,遞給了陸歷懷。
按理說正常情況下,是不會有人收藏過去的報紙,除非這個人有收藏癖好,但很顯然,這只有一份,陸歷懷肯定是沒有收藏癖好的。
還有第二種可能,就是報紙上刊登的事情,對陸歷懷產生了非常大的影響,導致他難以釋懷。
那么五年前的那場火災,到底對陸歷懷造成了什么樣的影響呢?為什么,我從來都沒有聽到他提起過?
陸歷懷不知道我發現了報紙的事情,一直埋頭工作,直到深夜,事實證明,我真的是一個非常不合格的掌燈書童,因為我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睡著了。
天黑了,陸歷懷為了不影響我的睡眠,只開了一盞小燈,等我醒來的時候,他的衣服已經在我的身上披著,袖子挽起,露出和我一模一樣的表,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面翻飛著,表情看起來一絲不茍。
他側臉看向我,說:“再睡會!
我搖搖頭,說:“我下去給你買點飯吃!
他拉住了我,說不用,他馬上就結束了,結束之后,一起回家。
我聽他這么說,不由得低下了頭,搖了搖,說:“陸歷懷,還是不要了,我回帝豪苑那邊吧,你媽媽她們要是知道我去你那里住了,會不開心的,現在這種時候,還是不要讓她不開心了!
“其實,如果我離過婚的事情,沒讓她知道,說不定還——”
話還沒有說完,陸歷懷便直接打斷了我:“眼睛里面只看我就行了,其他人,不要去看。”
“看你干什么,你又不好看。”
“看來沈秘書看到過比我更好看的人?”
“對啊。”我點點頭,說:“小舅舅就比你好看。”
話音落下,陸歷懷一句話都沒有說,重新低下頭工作,本來我就這么隨口一說,誰知道他這副態度,還真的把我弄得有點害怕。
過了好久,我才猶豫的趴到他對面,說:“生氣了?”
他抬眼看我一下,啪的一聲合上了電腦,然后閉了燈,將我拉出了辦公室,一直到上了車子,他才忽然扭頭,直直的盯著我,說:“沈秋,你對誰感興趣都行,陳牧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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