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手機被你摔壞了,我去手機店問了,里面的存的東西已經全沒有了。”
“哦,真不走運!
路北說道,一臉的滿不在乎,看的我心里十分的窩火。
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他便再度補充一句:“邁巴赫送的手機質量一定沒有那么差,對吧!
他眼睛彎彎的看向我,說出來的話無比輕巧,明明是帶著笑意的表情,看起來卻讓人涼到了心理面,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想什么。
“我……”
“不用再說了,視頻就那一份。”
“路北,你為什么要這樣?你到底,突然之間怎么了?”話問出口,卻沒有回音。
他的胳膊搭在雙膝上,兩根手指無意識的搭在一起,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模樣,以至于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他在欺騙我,他明明就還有一份,只是他不想給我罷了。
于是我繼續說道:“我知道,幫不幫我是你的自由,可是你一開始的態度是幫我的,你也是打算把視頻給我的,為什么……”
“因為我看錯人了!甭繁闭f著,突然,抬頭看向我,那眼神之中帶著濃濃的譏諷之色:“不用解釋什么,你之所以這么堅決的一定要離婚,因為你就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
說完,他再次站起身子,然后拿起面前我剛剛放下的早餐,狠狠地扔進了垃圾桶里。
“走!聽明白了嗎!”
我微微一愕,路北那暴躁的眉眼,就跳動在眼前,我甚至能看到他眼底那一抹清晰的敵意,像是里面藏著一頭獅子,在對我咆哮一樣。
我抿了抿唇,那一刻,我看到了路北那不知源自于哪里的決絕。
他是真的不會把視頻給我,也是真的,在突然之間性情大變。
我不說一話,只是安靜的轉過頭,離開。
然而,剛走到門口,我就僵硬著脊背,慢慢的往后退了回去。
“不是叫你走——”
在他看清了我面前的人之后,路北燥郁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單腳踩上茶幾,直接朝我的方向跳躍了過來,然后,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把我拉到了他的背后,側著臉對我嚴肅的說:“去臥室待著!”
我聞言,沒有動。
“別給我添麻煩!”他皺起了眉毛,然后把我往后推了一把。
我這才從嚇傻的狀態里的恢復過來,正準備朝他的臥室方向跑過去的時候,為首的那男的,卻用木棍指了指我。
一副痞子的模樣對我說:“哎哎哎,別跑,就擱這看著,給我睜大眼睛看看這小子是怎么在你面前死的。”
我聽著,沒有動了,扶著拐角處的墻壁,渾身都在發汗。
我不知道這些人是誰,一共有三個,為首的那人身上帶著刺青,不知道和之前那個問路北要錢的男人,是不是一伙的。
路北盯著那男人,臨危不亂的說道:“讓她先走!
話落,刺青男直接伸出手里的木棒,用木棒的頭去堵路北的嘴,說:“呦,挺男人啊你,我待會把你這一顆顆牙給敲碎了,我看你說話還有沒有這么硬氣,媽了個巴子的,我兄弟找你過來要錢,竟然被你給弄到局子里去,你他媽挺能耐的啊,你以為我們就沒人了是吧,真他媽當我們都是白混的?!”
果不其然,他和刺青男就是一伙的,想到上次發生的事情,我有點害怕了,這一次,路北還不會不會把我交給他們,息事寧人?
然而沒想到,刺青男在說完這么一大段話之后,路北只是加重語氣的重復道:“我說了,讓她走!”
“我去你媽的!”
一聲怒喝落下,刺青男的木棍直接朝路北的嘴里捅去,路北快速的躲開,但還是被傷了嘴角,接著反手搶過木棍,朝刺青男肥胖的肚子上狠狠一捅。
刺青男捂住肚子差點一個跟頭摔到地上,立馬招呼身后的人,擦了擦嘴角飛出來的唾沫,吼道:“都給我上,能砸的都他媽的全都給我砸了,一個鴨子而已,這種社會的垃圾,就算弄死塞點錢也就完事,別給我怕,出了事情我兜著,我看他這次能給我翻出來什么浪花!
話音落下,只聽到嘩啦啦的一陣聲響,那個被路北很愛惜的電視,直接翻到在了地上,被敲碎了。
接著,便是茶幾,沙發,以及路北的照片。
路北的眼睛變成血紅色,他惡狠狠的瞪向刺青男,一字一句的說:“錢,我已經還完了!”
“我知道你還完了!贝糖嗄泻呛且恍Γ骸暗抢献又皇菃渭兊南氪蚰愣,打你這個垃圾,敗類,哈哈,像你這種出賣身體的人,簡直就是我們男人的恥辱,你這么賤,活該你有人生沒人養!”
“你再說一遍!”
“活該你有人生,沒人養!”
刺青男的話音落下,路北咒罵了一句干,像個瘋子似的直接揮起拳頭和那幾個人扭打起來。
刺青男見路北發起火來,如同一只蠻牛,他們幾個都不一定打的過他。
于是他咧著已經被打的出血的牙齦,說道:“打吧,打吧,你要是有錢給我們出醫藥費,你就好好的打,哈哈,沒什么大不了,大不了就賣一輩子,給富婆當炮筒嘛,哈哈哈!
狹小的房間里,那刺青男污穢的話語是如此的不堪入耳,話音落下,他和他幾個兄弟都哈哈大笑起來。
命運,是如此的,充斥著嘲諷的味道。
可我們,卻連反駁的權利都不曾擁有。
路北的拳頭慢慢的失去了力氣,他尋回了理智,因為他沒有錢,他付不起醫藥費,他只能任人擺布!
刺青男滿意的聳動了一下身子,甩開路北揪住他衣服的手,就在我以為他多少會仁慈一些的時候,只聽到他吼道:“給我上。”
放棄抵抗路北瞬間被包圍起來,一棒一棒,就像敲打在我身上一樣的疼痛。
只見他縮著身子,扭打間衣服被撩開,身上竟然滿是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我的雙目狠狠的刺痛,那大大小小的拳印,和煙疤,應該就是那晚,顧海留下的!
看到這里,我再也無法淡定,直接沖進了廚房,當刺青男高舉手里的木棍,準備朝路北的腦袋砸去的那一刻,我雙手握著一把菜刀,刀鋒對向刺青男,目光狠厲至極。
“都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