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粗糙的指尖似乎刮到了我的皮膚,我的耳朵處立馬被點起了一叢叢細火。
好燙好燙,從未有過的燙,仿佛陽光在那一刻變成了滾燙的金水似的。
噗通噗通,心里跳動的節奏,一路蔓延到耳際。
頓了兩秒,我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伸手就要摘下來,然而陸厲懷卻用眼神制止了我,早知道,我就不問他這個問題了,陸厲懷這只老狐貍,怎么可能會和我說真話。
“這樣很傻哎。”我不樂意的說。
誰知道陸厲懷竟扶著臉,看向我:“傻點好,傻傻的才可愛。”
戚。
明明傻傻的就更容易聽他的話,還說什么可愛,騙鬼鬼都不信,如果傻也能和可愛掛邊,那智障豈不是更可愛。
服務員端上了菜,陸厲懷收起笑臉,一邊切著面前的牛排,一邊漫不經心的說:“不過你好像比我更加不急。”
恩?
我吃了片生菜在嘴里,抬頭,疑惑的看向他。
他卻沒有抬頭,依舊切著牛排,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就像是隨口問問似的。
我問他急什么,他卻不說話了,還有點不悅的樣子,什么嘛,我真不知道我又哪里招惹到他了,說生氣就生氣,山頂的天都沒有他變得快。
一頓飯吃完,走到門口,上車之前,他說:“你到現在還沒有意識到我說的什么?”
“沒有啊。”
“很好。”
他抿抿唇,上車,車門甩的砰的一聲響。
我怕了,原本打算上車的,但是卻只把車打開了一個縫隙,給他告別:“內個,公司很忙吧,你快點回去忙你的事情,恩,我就不打擾你啦。”
說完,我笑笑,然后立馬關上了車門隔絕他的視線,有點寒冷的摸摸胳膊,陸厲懷見我沒有上車,更加的生氣了,直接從車子上走了下來,想要追我,然而就在這時,他卻接到了一通電話。
不知道是誰打來的,總之他的面色看起來有點沉重,一邊應付著電話那邊的人,一邊目光鎖向我。
就在這時,公交車來了,我見狀便踏了上去,他依舊遠遠的看著我,沒有阻攔,應該是自己那邊也有事。
等我的公交車走掉后,他才看了我兩眼,然后上了車子。
公交車上的人好多都在打量著我,那眼神看的我有點尷尬,我這才想起了自己耳朵后面還別著一株花,我趕忙拔掉了,準備扔掉,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花在手里轉了一圈,還是沒有舍得扔,又裝回了口袋。
我捋了捋頭發,把頭頂的紗布給盡量遮住,雖然扎了針以后身子沒有那么燙了,但是還是不太舒服,所以打算回家睡一覺。
即便我再不想回那個家,在外面游蕩的時候,至少也是一個安身之所,別人的家再好,畢竟也是別人的,不可能像出入自己家這么的自由。
就在我還在想著陸厲懷剛剛那個奇怪的問題,想到出神的時候,一抬頭,忽然看見了顧海的車子,那一刻,我突然就反應過來了陸厲懷指的是什么。
他的潛臺詞估計是,我倒一點也不急著和顧海離婚,但是出于身份,又不好過多的去指點什么。
下一秒,顧海的車門便打開了,然后朝我沖了過來:“沈秋,你昨晚去哪了?又住陸厲懷家了對不對?!”
他的臉色有點疲憊,像是真的在這蹲守了我一夜似的。
“不對,昨天晚上那個車子不是陸厲懷的,昨天那個男人是誰?!”
“你神經病啊。”
“對,我就是神經病,你是不是想要逼瘋我才甘心,你為什么要通過這么骯臟的方式來報復我。”
我笑了一下,荒唐的說:“骯臟?”
“不不,你不骯臟,是我骯臟,沈秋,你知道嗎,你知道我這一晚上心里面有多煎熬嗎。”
“老婆,一想到你在別人身子底下呻吟,我就好痛苦,好痛苦,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說完,他直接一把抱住了我,雙臂瘋狂的摟我,然后把頭埋在我的身上拼命的聞。
“你身上有男人的味道,你們昨晚做了幾次?!”
我聽著他發瘋一樣的語言,說不出話,他看不到我的痛苦,還這樣折磨我,他自始至終都是這么一個自私的人。
他見我不吭聲,更加用力搖晃我的身體,沖我大聲的吼:“到底幾次!”
就在我準備揚手給他個巴掌的時候,背后忽然傳來了一道妖冶中帶著些許輕狂的聲音:
“大概、、七八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