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受的驚嚇太多,以至于聽完他的話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在他臉上看了幾遍之后,才再次不確定的問道:“你,你說什么?”
“見我父母!
這下,我是聽得清清楚楚,而且在他的表情上沒有看出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內個,你先吃,我先告退了。”
“坐下!彼燮ざ疾惶У恼f,然而,在聽到他這句話后,我還真就乖乖的坐那沒動了。
坐下之后,他沒有再說什么,只是低頭吃飯,用餐完畢,還斯文的用餐巾擦干凈嘴巴。
他伸出手指,捏捏眉心,有些疲倦的樣子:“我媽給我介紹了一個對象,我沒興趣,所以,想讓你裝一下我女友。”
我聞言,提到嗓子口的心臟這才緩緩落地,真是嚇我一跳,他說話能不能不要這么大喘氣。
“不用每天,其他時候你有你自己的空間,事成之后,我給你一百萬,我們兩個再也不用聯系,期間如果你需要我繼續假扮你的情夫,我免費。”
這個條件聽起來很誘人,尤其是一百萬這三個字,不停在我耳中流竄,但是我更傾向于現在就拿上我的四十九萬五,遠走高飛,當然,以陸歷懷的算計,我這么想無疑是在做夢。
于是我只好說:“那我要立個字據,萬一你又出爾反爾了怎么辦!
他對這個‘又’字意見頗大,皺了下眉頭,起身,讓我跟他上樓,去了書房之后,他從抽屜拿出幾張白紙,和一只碳素筆,坐在黃花梨木書桌前和我一邊商量,一邊擬定合同。
我坐在他的對面,趴在桌子上,黃花梨木獨有的香氣浸入脾肺,我的視線隨意的落在他寫字的手上,只見他的骨節泛著淡淡的月牙白,指甲修剪的干凈,字跡整潔娟秀。
我也想不出什么條條框框,只是再三強調錢的事情,他抬眼看我,那眼神像是在說,出息,然后低頭寫下了一句話,甲方若未如期支付乙方酬勞,則向乙方賠償一千萬。
我看著那個數字,不由倒抽一口涼氣,笑著對他說,滿意滿意,相當滿意。
然后我就放心了,一放心困意便迅速襲來,尤其配上陸歷懷沙沙的寫字聲,更加催眠。
于是乘著他沒空抬頭看我的空隙,悄悄枕上自己的胳膊,假裝認真的看著他好看的五官,一點點在眼里模糊,直到徹底變黑。
朦朧中,好像有人往我背上蓋了一張小毯子,然后帶著笑意小聲責備:“多大了,還流口水!
再次醒來的時候,身上果然蓋著一張毯子,我下意識去擦自己的嘴巴,結果剛一睜眼,便對上陸歷懷那雙沉靜的眼睛。
他手指點在合同紙上,朝我緩緩推過來。
我看了兩眼,看到合同最后一句寫著,合約為期三個月,期滿之后,無論實際情況是否改變,合約都將終止,甲方與乙方再無關系。
“有沒有問題。”
我搖頭。
陸歷懷說了一句那就好,我睡了,然后不等我說話就出了書房,去了自己的臥室。
我望著他的背影,有點茫然,他不會早就寫好合同,一直在等我睡醒吧,想到這,我趕緊搖頭趕走這種奇怪的想法,心想陸歷懷才不會這么好心。
我把身上的毯子收好,關上燈,去了客臥。
躺在床上,卻毫無睡意,無聊去刷朋友圈,結果不小心刷到了顧海發的圖文,圖片上是一個文件袋,里面裝的什么東西我看不出,上面配的字是:東西已經準備好。
看完那行字的瞬間,心臟立馬激動的咚咚咚跳起來,因為我沒有想到,顧海竟然會這么快的想通,在分開這件事上,終于君子一次,沒有把我和他的事情牽扯到我爸媽。
想到這,久久憋悶的氣管一陣暢通,我躺在床上平復了一會心情,困意再度襲來。
這一覺,我睡的格外安穩,第二天一早,便接到雪曼的電話。
她開口就焦急的問:“小秋,昨晚經理說什么不讓我聯系你,我擔心了一夜,結果你怎么到現在都不來個電話,你現在怎么樣了啊,有沒有事。”
“沒事!蔽掖穑恢涝撛趺春脱┞忉屛液完憵v懷現在這種關系,只好換個角度對她說:“雪曼,對不起,是我太不靠譜了,我以后可能不會去前度工作了,然后……這幾天,也不去你那住了!
雪曼聽完,在電話那邊沉默了片刻,語氣沉重的說:“小秋,我問你個問題,你一定要老實回答我!
“嗯,你說!
“你是不是和昨天那個人同居了?”
我聽她這么說,有點堂皇,趕忙否認:“當然沒有!
“那你現在在哪?”
我聞言,沒有吭聲,雪曼看我沉默的態度已經猜出些什么,于是有點生氣的說:“到現在你還瞞我,你昨天和我說晚上住的朋友家,就是那個男的吧!
“……”
“你和他有沒有發生過關系?”
“怎么可能,我和他才認識,我沒出軌!
“我當然相信你沒有出軌,才認識你就敢去他家啊,你要我怎么說你才好,昨天經理和我說這個男人不是好惹的,身份背景都特復雜,你最好離他遠點,小心到時候引火上身,被人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我聽著雪曼的話,嘴唇冷冰,不知道怎么回答。
就在這時,我忽然聽到了腳步聲,緊接著,陸歷懷的聲音從身后沉沉傳來:“誰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