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哥,阿俊出事兒了!”
雖然李梟張封沒有跟阿俊一同行動,但他們時刻關(guān)注著對方的行動進展,并在阿俊使用的本田艾力紳車內(nèi)安裝了監(jiān)控系統(tǒng)。
當看到阿俊被細劉捋著頭發(fā)從車上拽下去的那一刻起,他兩就明白這一次行動失敗了。
李梟一生都沒有娶妻,用他的話來說,在路上跑還拖家?guī)Э诘模耆菍ψ约浩夼牟回撠熑巍?
而陪伴的時間最長的,就是隱藏在暗處的阿俊,眼下,就連阿俊也出事兒了。
“呼!呼!”
李梟連續(xù)數(shù)次深呼吸,強行使自己冷靜下來,可效果并非如他所愿,就連老板椅上的扶手都已經(jīng)被他的捏的彎曲變形了,還沒有注意。
場面沉默將近半個小時,李梟抬頭看了一眼房間正中的掛鐘后,嘴唇有些發(fā)干的說道:“對方,似乎并沒有打算這個時候拿阿俊來跟我談條件。”
“阿俊的身份,光年的人肯定很清楚,這種時候他們握著阿俊,就跟尚方寶劍似的,我們必定投鼠忌器。掌握了主動權(quán)的他們,不把所有的事情辦完,肯定不會就此罷手的。”
雖然張封一向是作為刀的角色,但并非他的腦子就不好使,相反,遇到問題的第一時間,他總是能夠給出最為準確的回答。
“你幫我找一找月明星稀的聯(lián)系方式,我得和他們談?wù)劇!币凰查g李梟就仿佛蒼老了好幾歲,整個人都被抽干了精氣神。
“月明星稀的人,你不是才剛剛收拾走嗎?”
“唉!”一聲嘆息后,感覺英雄遲暮的李梟緩緩答道:“眼下,官方的勢力我們借不了,除了找他們合作,我們已經(jīng)無路可走了!”
“行,我現(xiàn)在就聯(lián)系對方。”
五分鐘后,電話接通。
“喂?”
“我是李梟,想跟你們談?wù)労献鳌!?
“哦?是嗎?”對方的聲音帶著幾分嘲弄幾分嘲弄:“你李梟堂堂的城西教父,和我們這些二世祖二代小狗籃子有什么好談的嗎?”
接電話的是袁希,雖然他一向溫文爾雅,但得知自己的兄弟挨了收拾,心里也不可能沒有一點脾氣,所以說話的態(tài)度自然也好不到哪兒去。
李梟強壓著火氣解釋道:“我手里還握了一步棋,能撬動無人管轄區(qū)的工地項目,局我已經(jīng)做好了,只要你們做事兒就成。”
“唰!”
聽到李梟的話,袁希忽然眼前一亮。
于他而言,收拾光年是眼下的主要目標,但將無人管轄區(qū)隸屬光年的那塊大肥肉吃下肚,同樣很重要。
“你如果是這么說的話,我們還能往下聊兩句。”袁希的話語中也透著一股興奮。
“我的計劃是這樣的……”
聽完了李梟的計劃,袁希陷入了一段沉思后開口道:“你這么做,圖什么?”
“我圖什么,跟你沒有關(guān)系,你只需要告訴我,能不能做就行了。”
急迫歸急迫,但當李梟已經(jīng)把自己手中的砝碼跑出去之后,氣勢也陡然提升了。
他知道,對方絕對不舍得放過這次的大好機會。
猶豫再三后,袁希再次張口問道:“你什么時候能動?”
“我明天天亮就能動。”
“行,那明天天亮你的人安排好了,隨時跟我聯(lián)系。”
“啪!”
李梟掛斷了電話,將張封招到耳邊來,輕聲耳語道:“這件事兒你就這么……”
“梟爺,這件事兒,咱辦的是不是有些……”
做事兒簡單粗暴的張封對于自家大哥的想法,略微有些不能理解。
“阿俊,是不是咱倆家人?”
誰知道,張封的話還沒說完,就把李梟一句話懟了回來。
“……行,我知道了,馬上就去辦!”
說完,張封掐著電話從樓下走去。
…
“把所有人都撤回去吧!我抓了李梟手下那個叫阿俊的,鵬鵬那邊我已經(jīng)跟他談完了,他不會瞎整事兒了。”
活干完以后,易達帶著阿俊離開,將對方押送到指定位置以后,他先是撥通了張鵬的電話,表示很快就會給出一個交代后,再聯(lián)系了曾銳。
“行,我這邊人馬上就散,你在什么地方?”電話那頭的曾銳馬上回復(fù)道。
“我今晚還有點事兒要辦,明早公司見吧?”
“成!”
掛斷電話后,易達找上了老白,看到光年集團董事長一欄上已經(jīng)變更為了自己的名字,徹底放心。
一夜無話,早上八點,曾銳就到了公司,坐在易達的辦公室里。
“阿俊你是怎么抓到手的?”曾銳才剛坐下,就忍不住把自己心里所想的問了出來。
對此易達也沒什么好隱瞞的,當即把昨天晚上的情況一點一滴的說了出來。
“阿俊在手,把鵬鵬穩(wěn)住,剩下的事兒就好辦很多了。”昨天的一切來的太過突然,繃緊的曾銳得到易達的答復(fù)后,整個人也放松了很多。
“咱接下來的主要工作就是把城外的項目辦完,辦完了就準備抽身吧!”臉色有些病態(tài)蒼白的易達手里端著杯熱水。
“對!”曾銳點點頭回道:“昨晚你說事情辦完以后,我已經(jīng)讓老趙連夜趕回去了,根據(jù)他說的情況,如果不出意外城外的活兒日夜兼程的干,最遲一周就可以收尾,只要能收尾了,咱就可以把攤子甩給南宮天,讓他去運作了。”
“成,那曉雯那邊你怎么打算?”見正事已經(jīng)談完,易達隨口問了一句。
曾銳想了半天,答道:“不清楚,這個事兒我還一直沒跟她說過,回頭抽個時間我問問她吧。如果她愿意和我一塊兒走,那就走。不愿意走,我也不勉強,她留下來肯定比咱在外面過得更好。”
易達眼神略微有些失神,隨即說道:“關(guān)于老趙老金家屬的轉(zhuǎn)移問題,你也得抓緊了!”
曾銳笑著答了一句:“放心吧,這件事兒我已經(jīng)在找人辦了,估計很快就有結(jié)果,我也希望這幾天就把他們送出去,咱也能省點事兒。”
接著兩人就對最后的計劃進行了一定的探討,直到飯點。
就在兩人坐在辦公室里吃著工作餐時,曾銳的手機忽然響起,將電話接通后,沒過三十秒,曾銳手中的手機瞬間落地。
“不是,你這怎么了啊?”坐在一旁的易達,心中一股強烈的不安涌上心頭,見曾銳目光呆滯,彎腰撿起了曾銳掉落的手機。
“喂?”
“什么!”剛剛接上電話的易達瞳孔放大,眼中透露出了極度的震驚之色。
三分鐘后,曾銳右手死死地摁著桌面,雙目噴火,眼中的怒火宛若化為實質(zhì),隨時都可能奪眶而出。
“李梟,武塵,你們?nèi)嫉盟溃。。 ?
一聲咆哮,響徹長空。
作為光年龍頭的曾銳,兇相畢露毫不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