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小奇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他跟了周新這么多年,不說別的,光是周新這副模樣一撅屁股,小奇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了。
“沒事兒沒事兒,我就看看。”周新眼珠子都已經(jīng)通紅了,嘴上還說著委婉的話。
“行,哥那咱就準(zhǔn)備回去吧!”
一看見周新舔嘴唇,小奇就有點頭皮發(fā)麻,剛好這會兒司機(jī)已經(jīng)開著梅賽德斯奔馳行駛了過來,他扶著自家大哥往臺階下走。
因為臺階的原因,黑色的奔馳車好死不死就停在了連衣裙姑娘旁邊,而被小奇攙扶著的周新一步三晃,走著走著就朝那姑娘身邊靠了過去。
“呼!!”
就在兩人擦肩而過時,**熏心的周新舔著他那張老臉,往連衣裙姑娘身邊湊攏了過去,朝她的耳邊哈了口氣道:“妹妹,有沒有打算換個對象,換個能讓你激情澎湃的呀?”
說完,還用舌尖舔了舔她的左耳垂,連衣裙姑娘臉色瞬間羞的緋紅,一手將周新推開,嬌喝道:“你干嘛呀!”
“干你呀!”周新曖昧的朝連衣裙姑娘眨了眨眼。
連衣裙姑娘身邊的眼鏡青年倒是涵養(yǎng)挺好,并沒有直接發(fā)怒,只是用手將周新和自己女朋友隔開,然后皺著眉頭說了一句:“這踏馬哪來的酒魔子!”
人家男朋友還沒發(fā)脾氣,喝了個七八分醉的周新倒是先來了情緒,用手背拍打在眼鏡青年的胸脯上,扯著個嗓子喊道:“靠邊靠邊,這姑娘挺俊俏的,你周爺爺我看上了。”
說完還拿著雙手做著搓揉狀,一副欠收拾的表情。
“嘭!”
再如何好脾氣的人,也受不了媳婦當(dāng)著自己的面,被流氓欺辱啊!眼鏡青年攥緊了拳頭,砸向了周新的面門。
邁過了四十大關(guān)的周新,就算沒喝醉都不一定能躲過這突如其來的一拳,更何況現(xiàn)在他的眼中連眼鏡青年的拳頭都帶著重影…
僅是一拳,周新鼻口竄血。
“你踏馬敢在豪庭門口打我?”捂著嘴的周新語氣含糊的罵了一句,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我踏馬打死你!”
“唰!”
一擊得手,看似文質(zhì)彬彬的眼鏡青年似乎并沒有發(fā)泄出他的怒氣,緊接著揮舞著拳頭又砸了過來。
頭一下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的小奇,在這一次眼鏡青年出手的瞬間就已經(jīng)往前邁了一步,抬手掐住了眼鏡青年的右手腕向下一拽,左腿高抬,一腳踹了過去。
“嘭咚!”
眼鏡青年看模樣就不是路上跑的,對上毫無戰(zhàn)斗力可言的周新或許還能一展雄風(fēng),但是碰上在社會上蹦跶的小奇明顯就不是對手了。
一塵不染的白襯衫上留下了一個四十一碼的腳印,整個人往后一倒,一屁股墩坐在了地上。
“姑娘我不要了!小奇給我干死他!踏馬了個巴子的,老子都多少年沒挨過揍了!”
被打得一臉是血的周新勃然大怒,指著眼鏡青年不斷的叫嚷道。
“別打了別打了!你們要是再打,我可報治保了!”
之前作為被侵犯者的連衣裙姑娘見男朋友被打,連忙跑上來拉架,一手拿著手機(jī)一手拽著小奇。
“滾一邊去!要不是你這個臭婊-子,老子也挨不了拳頭!再不滾了,老子今晚找人輪了你!”
周新往前走了兩步,扯著姑娘的肩膀往一邊拖。
“撕拉!”
沒曾想這勁用大了,直接把姑娘的連衣裙肩部給扯爛了,雪白的香肩鎖骨瞬間外漏…
“啊——!”
連衣裙姑娘先是一怔,緊接著就用手捂著自己裙子,發(fā)出了極為刺耳的尖叫聲。
“曉潔!”
見女朋友的衣服都讓人扯下來了,被打倒在地的眼鏡青年發(fā)出了悲憤的吼聲。
就在此時,忽然兩道黑影一閃而過。
“嘭!”
之前拽著眼鏡青年廝打的小奇,被瞬間踹飛了起碼得有兩三米遠(yuǎn),重重地砸落在花壇邊上,整的跟那發(fā)射失敗的憤怒小鳥似的。
兩名剃著卡尺頭,穿著軍綠色體能訓(xùn)練T恤迷彩褲,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身材勻稱的小伙正站在原本小奇站立的位置,冷冷的望著不遠(yuǎn)處的周新,那眼神像極了兩頭嗜血的瘋狼。
而周新那群原本就往這邊走的小弟,一見頭馬小奇都被打了連忙加快了腳步。
“艸踏馬的,敢在豪庭門口打我們周家的人!”
“今天我要不放點血,外人怕是都當(dāng)我們騰泰沒人了。”
這一干馬仔手里有啥拎啥,在路邊找的家伙啥樣的都有,再不濟(jì)手里都掐著半截磚頭子。
周新的騰新公司在滕泰集團(tuán)本身就是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眾所周知騰泰自崛起以來就不斷洗白,努力擺脫原本在城北老百姓們心目中那個H社會形象,但這并不意味著騰泰就真的干干凈凈了。
初期的崛起和后期的維護(hù),除了正行賺錢的他們都做外,撈偏行踩線的活兒他們也沒有完全讓出去。
這事兒干到最后倒并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維持他們騰泰集團(tuán)在城北乃至整個七城地下的影響力。
大概意思就是:別看我們現(xiàn)在穿西裝打領(lǐng)帶出入上流社會了,在城北這一畝三分地,有啥事還得我們騰泰說了算。真嘚瑟,還收拾你們。
而負(fù)責(zé)這一項事務(wù)的最早是吳海,不過自從吳海半退隱江湖后就成了周新。不得不承認(rèn)周新這小子除了運氣挺好的以外,確實也有些過人之處,要不然當(dāng)時也不可能從風(fēng)頭正勁的王大狗那兒虎口奪食拔得頭籌。
所以真要論集體戰(zhàn)斗力,騰泰公司首屈一指的就是騰新。這也是為什么高層會議上周新敢于和羅摯旗拍桌子罵娘的原因,但凡手里握著兵權(quán)的都格外有底氣。
那么這幫跟著周新混的馬仔,一個個干起仗來自己也是十分生猛,再加上又喝了不少酒,酒壯慫人膽,這會兒別說是讓他們打個架,就是殺個人估摸著都不哆嗦。
七八個人就奔著剛剛突然出手的兩名迷彩褲小伙,沖了過去。
而那兩名小伙兒就直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神漠然簡直像是兩尊人間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