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去告訴王瓜瓜有人要對他爸動手啊!”小虎脫口而出道。
曾銳瞇著眼盯著手邊的啤酒瓶子看了老半天,才抬起腦袋回道:“不是,我尋思這啤酒也不是假的啊!你這喝一杯咋就說糊話了呢?”
“兄弟,你好好琢磨琢磨,要有個人大晚上跟你說,你爸馬上要被人干死了,你啥想法?人家能不能甩你?”
這也是曾銳不愿意往里頭摻和的主要原因,因為這種事兒人家沒辦,你把消息漏了無疑是把小珊和她爹賣了。
更何況捉賊你還得拿贓呢,你張嘴就來那純屬污蔑他人栽贓陷害。
“那我不管!這件事兒我既然參與了,那我一定要爭到底!”
小虎梗著個脖子回道,一如既往地倔強。
“哎喲我艸,我可真是拿你們這幾位爺沒轍!”
曾銳一拍大腿感嘆了一句道:“我不是怕事沒辦成,我就怕最后還得把你自己搭進去知道嗎?人家二黑眾目睽睽之下都敢拔槍的選手,你跟他比多個啥呀!”
“那我也不比他少個啥啊!憑啥不能和他比劃比劃!”小虎昂首挺胸反駁道。
“牛逼!虎哥你要這么說,我就只能祝你馬到成功了!”曾銳只得沖小虎豎起了大拇指,接著扭頭望向坎巴問道:“葉記坎爺,能不能在關(guān)鍵時候給我虎哥保駕護航一把?”
坎巴笑著隨口回道:“那是必須的啊!”
接著就站起身,走到了小虎旁邊。
自從張鵬入獄后,其實坎巴的安置一直是個問題。
要是按照曾銳的固定邏輯,既然你大哥都進去了,那你干脆去光年接著玩得了,光年現(xiàn)在也不差誰一口飯吃。
但出了劉浪的事情,曾銳心里就有點迷惘了。
不去討論誰是誰非,單論大虎這事兒做的就確實不講究。那再往光年安置,要坎巴也被擠走了,張鵬出來不得炸了?
于是乎,干脆將他安排給小虎做搭檔。
畢竟坎巴的性格較小虎而言,那簡直是太成熟了。
再加上對坎巴身手的信任,曾銳相信只要不出太大的狀況,要坎巴護住小虎的周全還是沒啥問題的。
小虎一向是屬于風(fēng)風(fēng)火火說干就干的性格,當下跟著坎巴兩人就出了門,打了個電話給正在家里和自己爹喝大酒的趙大寶以后就奔著趙大寶的住處駛?cè)ァ?br>“大寶啊!你說你爹不說事業(yè)有成,至少也不缺你吃喝,你安安心心在家里啃老不好嗎?非得在外面瞎嘚瑟,哪天人沒了,咋整啊?”
可憐天下父母心,再加上趙父這會兒確實也是喝高了很迷糊,嘴里也忍不住地碎碎念叨。
桌子上擺著倆1.5升的礦泉水瓶子,其中一個已經(jīng)空了,另外一個還剩了個小半瓶的樣子。
兩人六斤散白,這會兒最少已經(jīng)干下肚四斤了。
桌上的菜已經(jīng)吃的差不多了,兩父子正散著酒勁嘮著嗑。
趙大寶一掃在豬王爭霸的疲態(tài),端起個塑料杯,一次就下了小半杯。
沖著自己父親吐著酒氣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你怎么就知道你兒子,不是干大事的人?我跟你說,就是因為你對我的關(guān)心呵護支持少了,要不然,我也不能是這個匹樣!”
“咋地,治保所我一年去贖你都得八回,合著我還做錯了唄?”
趙父也是喝的眼珠子通紅,明顯對趙大寶的話表示不滿。
“不是做錯了!是不夠!你沒有給我足夠的信心激勵我前行!”
趙大寶用手輕輕敲著桌面,要不是看見他桌子底下?lián)u晃著腳,將十塊錢三雙的塑料拖鞋都搖掉了一只,不知情的人估摸著還覺得他思路挺清晰呢。
“那我咋做才夠呢?”
趙父明顯已經(jīng)喝大了,抻著個脖子直愣愣的望著大寶,那求知的小眼神看的大寶心里直發(fā)毛。
不過大寶進入狀態(tài)的程度更要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終于還是戰(zhàn)勝了內(nèi)心的恐懼,用著壯士斷腕般的決心問道:“爹,我一直以來就是迫于你的無情打擊導(dǎo)致抬不起頭。你看現(xiàn)在為了鼓勵我,好歹我也叫了你二十來年爹了,你能不能今個吃點虧,也叫我一聲爹吶?”
“你說啥?”
趙父也不知是真沒聽清楚,還是難以置信。總之是抬著個腦袋,兩眼睛珠子瞪的跟個燈泡似的看著大寶。
大寶也不知是不是從L靜茹那借來的勇氣,竟然還真就重復(fù)了一邊道:“我叫了你二十來年爹了,你叫我聲爹也讓我滿足滿足,不至于少塊肉吧?”
“我打死你這個小王八犢子!”
“嘭咚!”
趙父一起身,拿著二三十斤重的靠背椅在手里舞的虎虎生風(fēng),奔著大寶的腦門子上就砸了過去。
“哎喲!”
被酒精整的反應(yīng)有點慢半拍的大寶,自然沒能躲過父親突如其來的一椅子,當下捂著個腦袋,被砸地上老半天才爬起來。
眼瞅著父親又揮著椅子朝自己干了過來,大寶連忙一手撐起身子,三步并作兩步,腳底抹油猛地向門外跑了過去。
一不留神腳上剩下的那只塑料拖鞋都給跑掉了...
大寶上身套了件破破爛爛的背心子穿著條大褲衩光著腳蹲在路邊等了得有近半個小時,才聽到遠處響徹著手扶式拖拉機般的轟鳴聲。
一臺破舊不堪的桑塔納兩千停在了他的腳邊。
駕駛位上的小虎粗略的掃了一眼大寶這一身打扮,斜眼回道:“你這是又跟誰干仗了啊?”
“我爹!”
趙大寶磨著牙惡狠狠地回道。
“也就他是我爸!虎哥我跟你說,要他今天那個揍性,換個人我今天得干他個滿臉桃花開...”
大寶嘴里噴著酒勁站在原地一個勁的墨跡。
小虎直接打斷了大寶的話,拍了拍駕駛座的門說道:“你還不上車我可走了昂!”
一聽小虎的話,大寶也不叨叨了,連忙坐在了桑塔納的后座上。
小虎再次發(fā)動,朝著城郊駛?cè)ァ?br>大寶瞧著自己常坐的副駕駛位上坐著一名挺高大健壯的男子,于是主動出言問道:“哥們你是?”
小虎頭也不回的說道:“叫坎哥!鵬哥的首徒,這會兒鵬哥進去了,坎哥算是葉記頭號戰(zhàn)士了。”
坎巴一聽也怪不好意思的,連忙擺手道:“哪里哪里...”
誰知道喝醉的大寶直接“嘭咚”一家伙跪在了后座上,沖著坎巴就開始“哐哐”磕頭。
一邊磕頭還一邊大喊道:“坎哥受我一拜!我住農(nóng)村我叫趙大寶!一直渴望能在路上跑!您師傅就是我最大的偶像!您跟您師傅兩人雙劍合璧,青年街鏖戰(zhàn)上百人,那可是今年最強一戰(zhàn)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