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啦大叔,我們習(xí)慣自己喝了!
其中一名穿著素色連衣小短裙,模樣打扮更顯得乖巧些的小姑娘報以微笑回道。
“那...”中年男子顯然沒想到自己會碰壁,就自己這一身行頭下來就花了他四五萬塊錢,這要是按在底層百姓身上,起碼是兩至三個家庭一年的開銷了。
雖然他翻來覆去就這么一套,但擱在稍微有點眼力價的小姑娘面前那基本是無往而不利!
畢竟現(xiàn)在這個世道,連吃飽飯都不容易了,誰還不想找個人依靠?
尤其是像自己這樣,溫文爾雅的金主老板。
可今天,他卻碰壁了!
猶豫再三后,中年男子心有不甘再次擠出微笑俯身問道:“那不知道兩位姑娘能給我個X信嗎?我是這兒的?停悄奶旃媚镄那闊⿶灹耍伎梢月(lián)系我!
誰知原本沒接茬默默喝酒的另外一名姑娘,突然語氣梆硬跟個二愣子似的頂了上去:“我X信用了挺多年了,憑啥你要就給你啊!給你了我用啥?”
中年男子終于繃不住了,臉色一變說了聲抱歉便夾著尾巴走遠了。
“宇姐,你是真牛b!”
連衣裙小姑娘沖著宇姐豎起了大拇指稱贊道。
宇姐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十分大氣的回道:“那當(dāng)然,也不看看你宇姐是什么人!”
這時的田宇與在鯨魚公司里端莊精致的白領(lǐng)麗人形象完全判若兩人。
里頭一件小背心外套著一件白襯衫,挽起袖子露出了異常顯眼的上半臂藝伎、下半臂蛇花般若,大花臂!
下身穿著一條小熱褲,腳上踩著一雙人字拖一搖一晃。
青春洋溢卻不沾風(fēng)塵俗氣。
望著宇姐的小姑娘中肯的評價道:“我們宇姐擱這一坐,確實是相對吸引人。宇姐,你可得小心點登徒子吶!現(xiàn)在世道這么亂,可不比從前咯!”
精致的五官分布在最該在的位置上,挺拔的鼻梁配上微微上翹的紅唇以及那白皙的脖頸。身材該凸的凸,該翹的翹。
再加上田宇半側(cè)著身子,修長而筆直的美腿并攏斜放。
在這么一家連燈光都有些曖昧的小酒館里,必定是最為誘人的獵物。
田宇故作兇相地咬著牙揚起手里的小拳頭說道:“哼哼!你宇姐跆拳道黑帶三段!專治各種小狼狗老狐貍!”
小姑娘向前一趴,用手托著下巴,笑嘻嘻的問道:“宇姐,這些俗套搭訕的你看不上,咱對你急追不放的小彭主任你也看不上嗎?”
接著又補充了一句道:“小彭現(xiàn)在可是咱公司炙手可熱的香餑餑,人家偏偏對宇姐你情有獨鐘,你就一點都不動心嗎?”
差不多每個姑娘心中都隱藏著一團八卦之火,一遇著感興趣的事兒就容易熊熊燃燒!
田宇輕輕的搖了搖腦袋,有些蕭索地回道:“無感呀!那都不是宇姐的菜!”
“那啥是宇姐你的菜呀?”小姑娘再次追問道。
田宇舉著酒杯,再次一飲而盡,眨巴眨巴大眼睛頓生豪氣道:“姐可是要行俠仗義,仗劍走天涯的人!哪能有牽掛!”
...
一個禮拜很快過去,媛姐領(lǐng)著田宇和連衣裙小姑娘坐在御宴會門前支的一張鋪著紅綢的桌上記著來往賓客的賬目。
穿著一身素色襯衫西褲高跟的田宇,手腳麻利的登記著賓客們上禮的數(shù)額,顯得簡潔干練。
要是沒見過她另一面的,絕對無法將她和小酒館那個痞里痞氣的大姐大形象聯(lián)系在一塊兒。
“上禮!”
十二點開席,這會兒已經(jīng)過了十一點半,曾銳和易達兩人在小曹的帶領(lǐng)下走進了御宴會。
開口的是易達,今天人家沒太講究,就一身海瀾之家的休閑裝。
用達哥的話來說,自己帥歸帥,還是得分場合。
今兒,再怎么說都還是羅摯旗羅少爺?shù)闹鲌,自己要是太過耀眼了,也不利于內(nèi)部團結(jié)。
將自己夾著的小包擺在桌上,易達把一沓一沓擺放整齊的聯(lián)邦貨幣碼齊在了田宇的面前。
田宇掃了一眼銀行扎鈔紙,大致的過了一下數(shù)就拿著筆頭也沒抬,隨口問道:“寫誰的名兒?”
“葉記!币走_甭管人家態(tài)度如何,他乃是不變的嘴角帶笑。
這會兒田宇剛好抬頭,她也想看看這位一隨就是接近一套房的年輕人,到底長個啥樣。
兩人四目相對,一閃而過。
隨完了禮,曾銳易達并肩跟在小曹的身后朝著早已安排好的位置走去。
易達忽然舔了舔嘴唇,沖著曾銳小聲的說了一句:“剛剛那姑娘眉宇之間的那股英氣真帶勁!
曾銳斜眼回道:“你都不知道白凌要和她哥白奇,混在一塊兒,使得那鬼刺狼牙大棒多帶勁!”
聽到身后兩人在嘀嘀咕咕,小曹指著一桌還沒坐人的桌前說道:“你倆說啥呢,到地兒了!”
“沒啥沒啥!”
兩人也沒多想,就坐在了小曹安排好的位置上。
騰泰畢竟是城北龍頭,財大氣粗也是不可避免的。
這不,一出手就必定是大手筆。專做高端餐飲的御宴會都讓羅家給包下來了。
一樓大廳里,安排的是這些城北有頭有臉的各行翹楚。
說得好聽點,那都是騰泰的合作伙伴。說得難聽點,那都是靠著騰泰賞口飯吃嗷嗷待哺的小雞崽子。
二樓雅間,坐的則是一些騰泰高層以及在城北各個領(lǐng)域的話事人。能坐在這一層的,勉強算是能被稱為騰泰的合作對象。
至于包廂里頭坐的,那都是在城北乃至整個七城,穿著官衣身任要職的領(lǐng)導(dǎo)。
新聞報紙上,說他們喜愛與民同樂這是正常的。
不過那是為了輿論宣傳。
“藝術(shù)”嘛!來源于生活,可也得高于生活!適當(dāng)?shù)狞c綴,讓這個世界看起來更美好也是很有必要的。
畢竟在任何一個年代,在任何一個國.家,其實從人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經(jīng)分了三六九等了。
你真要領(lǐng)導(dǎo)跟你坐在一張桌上,一個廳里吃飯。
其實他不自在的同時,你也吃的不自在。
小曹給曾銳易達安排在了上了樓梯口,右邊靠里的一張桌子。
這算是邊緣位置,但正好適合壓根沒打算應(yīng)酬的兩人。
今兒之所以過來,還真就是隨個禮,吃個飯表示一下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