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及自家少將軍的女人,徐正年這等家將不宜在場,他自覺退出了屋中。
“什么女人?”孚甲的話令莫木魚摸不著頭腦,莫木魚愣然說道,“前輩莫不是誤會了。”
“楊鐵鋼,少在老夫面前裝模做樣。誤會,老夫能誤會你什么,你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饑渴難耐時找個女人進房作樂,解決孤獨寂寞冷,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何必藏著掖著。”
孚甲哈哈大笑道,“老夫是過來人,這種男女之事看得開,以后你找女人,沒必要大半夜偷偷摸摸,可以青天白日正大光明,老夫又不會笑話你……”
“壞老頭,你閉嘴。”孚甲的話還未說完,祖靈就氣呼呼咆哮道。壞老頭竟然敢當著她的面慫恿父親找別的女人,這要將她置于何地。
“男人找女人,乃是人倫綱常,天經地義,小靈兒,我與你爹商談這等人倫大事,你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娃子在這里瞎嚷嚷什么,出去出去,小心聽多了長針眼。”
孚甲全然不在意祖靈對他怒目相視,捋著胡須一副為老不尊的模樣笑道,“楊鐵鋼,你這等優秀的少年找多少女人都不為過,不過,在找女人時可要多留一個心眼,千萬莫要再像這次這樣,你沒有將女人干躺下,讓女人幾天下不了床。反而你被女人干躺下,幾天下不了床的人是你。這次你能安然無事,下次就保不定了。”
“自古美人多嬌,令英雄折斷腰。”
孚甲故作惆悵,嘆息了一聲繼續說道,“紅顏禍水,含恨死在女人手下的英雄好漢自古以來多不勝數,鐵鋼啊,你的名字雖然有鐵有鋼,但你的身子并不是鐵打的。縱使你的身子是鐵打的,也經不起女人來來回回,上上下下,進進出出的折騰,萬事小心為妙。”
聽了孚甲這一席話,莫木魚越聽越糊涂,他看了一眼一旁氣呼呼瞪著孚甲不作聲的祖靈,才轉過目光望著孚甲神色古怪道,“前輩肯定是誤會了,莫說是近兩日,就說是近兩個月,我都沒碰過女人。”
“堂堂終南山神將府的少將軍,碰了個女人都不敢承認?老夫又不是你的老丈人,就是老夫是你的老丈人,也管不了你三妻四妾。”
孚甲越說越大聲,差點就吹鼻子瞪眼了。莫木魚叫女人進房作樂,還不承認,這一點坦誠,這一點擔當,這一點氣度都沒有,孚甲鄙夷至極。
下一刻,孚甲卻又轉變語氣道,“老夫知道,你面皮子薄,被女人折騰得兩日都躺在床上不省人事,這種事你要臉不好意思在老夫面前說,老夫也不笑話你了,你記住老夫的提醒就好,以后找女人可以,切莫再找不三不四的女人。”
孚甲這后半句話說得倒是中聽,祖靈認可道,“父親,壞老頭說得對,以后您真的不能再找不三不四的女人了。”
這句話剛說完,祖靈又想到孚甲前半句話說找女人可以,立馬改口說道,“父親,為了您的安全,您以后還是別找女人了。”
聞言孚甲拍著大腿激動道,“小靈兒,你一個小女娃子懂什么,女人的妙處只有男人知道,老夫這等撒泡尿都吃力的老頭都要找女人,更何況你爹這種每日早晨都能一柱擎天的少年。”
祖靈氣得捏緊了小拳頭,莫木魚也不在意孚甲在祖靈面前說這種粗鄙的話,只覺得大感冤枉,暗道,“莫不是在我昏睡的這兩日,有女人進過我的房?是誰?是水合滄露那個蠢女人?”
但聽孚甲和祖靈的口氣,又好像沒有這一回事。而且這種事,就好像江湖中那些傳聞,他被與他自幼訂婚的歐陽春雪帶了綠帽子一樣,解釋不清楚,只會越描越黑。
莫木魚無奈苦笑道,“前輩的提醒晚輩記住了。”
“聽你的口氣,你還是不愿承認你將某個女人叫進房中作樂,反被毒害的事。”
誰知孚甲卻不滿意莫木魚的語氣,聊侃道,“老夫當夜可是聽得一清二楚,某個女人你在房中跟你說,就是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人。要不是老夫還有一點功德之心,怕聽了你們的私房話長針眼,你們孤男寡女在房中折騰的動靜,老夫當夜能聽得一清二楚。”
莫木魚這下總算是明白為什么他一醒來祖靈就在他面前念叨什么不三不四的狐媚子,孚甲也在這里不斷聊笑他叫女人進房作樂的怪話。原來是前兩夜竹劍春雪來找他,與他神魂之間的對話,被孚甲聽去了幾句。
好在孚甲只聽了幾句,倘若孚甲再多聽幾句,莫木魚的秘密或許就會被孚甲全部獲知。
雖說莫木魚信任孚甲,但那些秘密還是不要讓孚甲知道為妙。
“怎的,被老夫偷聽了你與情人的夜話,不開心呢?”
見莫木魚沉著臉色不說話,孚甲笑道,“年輕人,與女人私會沒什么大不了的,你要是肯早點承認,老夫也不至于將你們的私房話說出來。”
竹劍春雪的事沒辦法對孚甲解釋,莫木魚有苦難言只得陪笑道,“前輩說得是,是晚輩面子薄了一些,那夜與女人私會的事不該瞞著前輩。”
“無妨無妨,年輕人面皮子本來就薄,等你活到老夫這個年紀,什么事都看開了,就知道男女那點事實則和吃喝拉撒差不多。”
孚甲嘿嘿笑著,儼然一副老色鬼的模樣,“那夜前來與你私會的女人不簡單,能避過諸多紅衣甲士的耳目和老夫的感知,出現在你的房中,想必修為還在老夫之上。老夫對她著實好奇。雖說并不是年紀越大,修為就越高,但修為能高過老夫的女人也不可能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楊鐵鋼,莫非你口味獨特,對老女人情有獨鐘?跟老夫說說,她到底是誰?”
莫木魚尷尬的笑了笑,一時想起了水合滄露那個蠢女人,便順著孚極的話說道,“前輩有所不知,其實她的修為并不高,年紀也不大,與晚輩乃是舊時,她能避過諸多紅衣甲士的耳目和前輩的感知,是因為她會一門神乎其技的隱氣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