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他給助理發了個短信,讓他明天過來將戒指取走,拿去拍賣,然后將所有的錢捐給福利院,想著百合也會同意她的這個做法的。然后又看了一遍明天給準備給莫百合煲湯的流程,做到心中有數。
做完這一切,許劭邪才趟在床上,然后將床頭上莫百合的照片拿在手里,眉眼之間都浮現了一層溫柔,連帶著窗外的整個夜色,都仿佛被感染了不少,然后放在手邊睡了過去。
凌晨三點的時候,許劭邪被一陣刺耳電話鈴聲吵醒,他從床上做起,第一反應就是莫百合給他電話了,慌忙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不是莫百合的號碼,是他媽媽在美國用的號碼!
許劭邪心中就有了不好的預感,難道是他父母那邊出什么事情了嗎?
剛剛接通電話,許母帶著哭腔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劭邪,你爸爸忽然暈倒了,我剛打了醫院的電話,你快過來,我有點慌亂,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了……”
許劭邪心中一凜,他爸爸的身體一項不錯,所以即便他和他的媽媽常年在國外,他也從來沒有擔心過,每年抽出來時間去美國陪他們一段時間,只是怎么會突然暈倒呢?
“媽,你不要著急,聽我說,救護車來了,你就和保姆將爸爸送到醫院,我先聯系美國最好的醫生救治爸爸,醫生說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就好了,我現在就趕過去!”許劭邪一邊穿衣服,一邊快速的說道。
“好,好,你快點過來……”許母聽到了許劭邪的聲音,心里踏實多了,也不似方才的慌亂,許父和許劭邪一直是她心中的頂梁柱,其中的一根忽然倒下,她一時失了方寸,才會慌亂。
許劭邪快速給助理打了電話,讓他一邊快速申請航線,一邊定好機票,那個更快一些,就乘坐那個走。
王姨也被他發出下樓的動靜驚醒,慌忙間起來,看他神色匆匆,也是嚇了一跳,忙問他怎么了?
許劭邪也沒來的及跟王姨解釋,就開著車離開了。
事出緊急,航線申請的又晚,但是助理定了凌晨六點飛往飛過的機票,許劭邪就匆忙的趕往了機場,六點鐘,準時飛向美國。
第二天清晨,莫百合依舊起的很晚,看著窗戶上都結了一層霜花,才意識到天氣越來越冷了。
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都已經九點多了,又看了看日歷,恍然發覺再過一個多月就要過新年了呢!
她洗漱過,走到樓下,莫母看她下來,就將一直保溫著的飯菜給她端了過來,莫百合一邊接過一邊說道:“媽,我自己來就好了!”
坐在餐桌前,喝著牛奶,她隱約覺得那里不對,好像缺了一些什么,難道是昨天跟許劭邪說的那些話,讓她心里覺得不舒服!可能是吧,不知道許劭邪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莫母此時望著窗外輕聲說道:“今天劭邪怎么還不來,以往最晚也不過這個時候了!”
莫百合在恍然一怔,原來她覺得缺少的是許劭邪每天夠給她送來的湯,今天沒有送來而已。
看來是昨天跟許劭邪說的話起了作用,所以說,許劭邪以后都不會再來了是嗎?是吧,應該是的,她都已經那樣說了,許劭邪那樣高傲的人,怎么還會在過來呢!
“他那么忙,哪里有時間天天過來,說不定以后不會來了!”莫百合輕聲說道。
莫母立刻嗔了她一眼,“這孩子,別瞎說!”她看的很清楚,許劭邪對莫百合很是傷心,原先的兩人是冤家,但是現在肯定不是冤家了。
莫百合低下頭默默吃飯,卻忽然感覺好失落,心中像是空了一塊,她努力忽略心中那份失落,安慰著自己,這是最好的結果,是她的目的。
但是失落的感覺在她心里的面積越來越大,她整個人都開始變的活立不安起來,書也看不下去,就像是失了魂一般。
手中一直握著手機,就連她自己似乎都不知道她在等待著什么!
許劭邪匆忙趕到美國的醫院,許父已經從醫院的手術室里推出來了,轉到了特護病房,今天沒有出現什么異常情況的話,就能轉到普通的病房,目前沒有生命危險。
他聽到了這個消息,緊緊吊著的心才稍稍放了一下,問許母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許母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記得是生意場的上的事情,她也不大懂。
還好,許父的隨行秘書此刻也趕到了醫院,跟許劭邪介紹了一下大概的情況。
原來許父今年七月開始,就一直想要將美國分公司的全部資金投到墨西哥的一座新開發的礦產上。
在這之前,做過了很多調查,花費了很多心思,也花了巨量的財力物力打通了上下關系,讓墨西哥政府欣然接受。
一直忙活了那么久,眼看就能見到收益了,卻猛然被墨西哥政府的通知,以手續文件不齊全他們拒絕合作,而且禁止開采這個礦源。
許父當然不能接受這個結果,一激動就突發中風了!還好救治的及時,日后也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
許劭邪聽了這個消息,眼睛立刻瞇了起來,許父在商場上馳騁了那么多年,許劭邪就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絕對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他爸爸也曾經跟他說過這個計劃,他也覺得可行,只是現在怎么行不通了呢,這里面到底出了什么問題?
定是有人從中搞鬼,他在心里踹測著。
第二天早上,許父病情好轉,轉移到了普通病房,許劭邪一直待在父親的病床前,只有等他醒了才能徹底的安心。
這次許父一動投資了200億的美金,不僅向市場集資,而且還跟國外很多家銀行貸款,如果不能開采,那么對許氏美國分公司將是一個致命的打擊,而且會損害國內總公司的元氣,影響不可謂不嚴重。
秘書此刻敲了敲門,許劭邪點了點頭,然后跟著秘書走了出去。
“現在的股市怎么樣?”許劭邪沉聲問道。
“這個消息已經通過內部渠道傳出來了,美國市場上有些微反應,國內還沒有消息,但是已經有股民在拋售手中的股票了!”秘書的聲音帶著緊張,在許氏工作了那么多年,第一次遇到了這種緊急情況!
許氏不是沒有經歷過大風大浪,但是這次關系到生死存亡了,所以由不得她們不緊張。
“你讓公司人買進別人拋出的股票,能買多少是多少,股價一定要穩住,然你去聯系墨西哥政府,隨時跟我匯報情況!”許劭邪一邊吩咐秘書,一邊滑動著手里的平板電腦,看著最新的消息,看能不能找出來一些蛛絲馬跡!”但是讓人失望的是,沒有任何的線索。
許父還在病床上,他也不能特意飛到墨西哥去調查結果。坐在病床邊上,許劭邪想起來這次來的匆忙,也沒有跟說一聲。
剛拿出來手機,卻又猶豫了,這邊的事情一告訴莫百合,她肯定會跟著擔心,她現在懷著孩子,又正是關鍵時刻,還是不要讓她跟著懸心了!
到了中午,許父醒了過來,第一件事就是讓許劭邪去墨西哥調查,爭取解決這個事情。
許劭邪跟醫生再三確認了許父不會有事情,才帶著秘書又飛往了墨西哥。
因為天氣寒冷,莫百合也不再出去散步了,就待在家里,只是這心緒有些不寧,讓莫母有些擔心。
許劭邪不僅昨天沒有過來送湯,今天也沒有來,莫母又有些坐不住了,給許劭邪打電話,卻一直顯示打不通的狀態,便讓莫筠君通過公司的途徑打探一下許劭邪的消息。
但是莫筠君卻只帶回來了許劭邪現在不在國內的消息,其他的倒是一無所知。
莫百合無意間聽到了這個消息,她躲回自己的房間,許劭邪不在國內,難道是因為她那天晚上說的話,而去了國外,或許以后真的不會在她的面前出現了嗎,想到這里,心中一陣抽疼,心底里隱隱的那股期待,也落了空。
手機一點反應也沒有,莫百合心中有些按耐不住,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拿起手機,撥去了許劭邪的電話號碼。
可惜回應她的卻是那機器人冰冷冷女聲的聲音,莫百合覺得心底里壓抑的難受,想要喝口水順順喉嚨,卻發現杯子里沒有了水,她只好跑到樓下去倒水。
桌子上的熱水是莫母燒開了剛倒進大杯子里的,莫百合因為心不在焉,一不小心將熱水灑在了自己的手上,立刻疼的她尖叫一聲,透明的玻璃杯子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莫百合捂著燙紅了的手,盯著杯子的碎片,覺得她和許劭邪的關系也因為她的話變的像著杯子的碎片一般,拼不回原樣了。
莫筠君聽到了聲音,立刻從書房里探出頭查看,見莫百合在桌子邊上發呆,還捂著手,立刻走了下來,皺著眉頭查看了一下燙紅的地方,還好不是很嚴重,就拿了藥膏給她涂抹。
“你跟許劭邪之間……”莫筠君覺察到了莫百合的異樣,想要開口勸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