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不耐煩的莫百合打斷:“飛機票已經(jīng)給你準備好了,我現(xiàn)在送你去機場……”
她抓住沙發(fā)的扶手,嘴里大喊著:“我不走,劭邪離不開我……”
莫百合更加生氣了,氣得使勁拍著桌子,“現(xiàn)在可由不得你……”她立刻掛斷了電話。
于是,她就這樣被莫百合給“逼”走了,莫百合兩人在機場遇到了正在送朋友的莫筠君,那時候,莫筠君也在顧氏實習,曾是她的追求者,她和許劭邪在一起之后,莫筠君就退出了,只是時常默默的關(guān)心她。
原本她可以答應莫筠君的,畢竟莫筠君是個豪門子弟,可是,她聽說莫家的繼承人是莫百合,而莫筠君只是拿一些股份分紅而已,且家中控制的他的經(jīng)濟來源,就不將他考慮在內(nèi),畢竟還沒有許劭邪的部門經(jīng)理權(quán)力來的大些。
她頓時故技重施,在機場大鬧了一番,把莫百合氣得要死,吩咐保鏢控制住她,送上了飛機,她知道,她這一走,莫家兄妹會生出齟齬,卻沒有想到莫筠君對她的感情至深,直接把兩人的兄妹之情斷送掉了,當然,這些都是她這次回國之后,聽別人說的。
倘若那時候,她就知道,許劭邪是許氏集團的繼承人,是頂級豪門之后,她怎么會離開,怎么又會在美國那個人生地不熟的碰到……那個惡魔.
所以當她在美國著名的財經(jīng)雜志的封面上看到許劭邪的時候,滿眼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那時候那個連襯衫都不是牌子的許劭邪怎么可能是頂級的豪門的,一次偶然的機會,她才知道,那些全部都是定制的襯衣,是只有許劭邪才能穿的起的。
她曾經(jīng)離豪門那么近,離她夢想的豪門太太、貴婦生活就只差一步而已,這一切都怪莫百合,是莫百合將自己送出國的,季冰荷恨恨的想著。
她的心底一片苦澀,她不甘心,所以,她回來了,那要將曾經(jīng)的一切都奪回來,到時候,一千萬算什么,她都能將是一個億毫不猶豫的甩到莫百合的臉上。
那時的她完全忘了是她自己對莫百合提出的一千萬的要求。
回到國內(nèi),她才發(fā)現(xiàn)一切都變了,雖然許劭邪和莫百合結(jié)婚了,但是莫氏企業(yè)在國內(nèi)不復存在,已經(jīng)被許氏吞并,她心中很高興,充滿了希望,她知道她臨走前撥通的許劭邪的電話起了作用,是許劭邪為了報復莫百合把她逼走,才吞并的莫氏。
她信心滿滿的去找許劭邪,向他傾訴她有多想他,說當初她是多么的身不由己,說她在國外的生活多么困頓,可是,許劭邪雖然還是對她很溫柔,很好,可是,看他的眼里卻再也沒有了以往的那種愛意,也沒有說任何和莫百合離婚,或著讓她在做他女朋友之類的話。
她啞然,難道這一切都變了,許劭邪已經(jīng)不愛她了,愛上了那個曾經(jīng)他痛恨的莫百合了?她不相信,她必須抓住許劭邪,她已經(jīng)孤注一擲了……
后來她聽說了一些事情,知道莫百合也去了美國,生活的很不好,她心里雖然很得意,可是她覺得還不夠,她要莫百合過得更慘……
海上的夜逐漸變得冰冷起來,海風呼呼的刮著,將季冰荷從回憶拉了回來,她縮了縮脖子,抱緊了肩膀,向四下看了一下,服務(wù)員已經(jīng)打掃完了衛(wèi)生,去休息了,周圍靜的可怕。
她摸了摸放在懷中的小瓷瓶,向藏酒室走了過去。
從藏酒室細心挑選了一瓶最符合許劭邪口味的酒,將蓋子打開,把小瓷瓶里的藥倒進了酒里,在用力的晃幾下,在重新塞上瓶塞子.
心里想著,她所有的一切都靠這瓶酒了,這瓶酒,會讓許劭邪重新愛上她,還會讓莫百合痛不欲生。
清晨,莫百合迷蒙的醒了過來,覺得腰間重重的,仿佛什么壓住了,她向腰間抹去,卻摸到一條男人的手臂,頓時心中一驚,隨即反應了過來,除了許劭邪還能有誰!
但是,他什么時候爬到她的床上的,他為什么沒有去找季冰荷,還是說和季冰荷歡好之后在爬到她床上的,她扭頭看去,身邊英俊的男人還在睡覺,純黑的頭發(fā)微微有些凌亂,卻讓他多了一絲慵懶的氣息,長而密的睫毛帶了一點微卷的弧度,提拔的鼻子,潤澤的雙唇,刀削般的面孔,俊美的有些過分。
莫百合呆愣愣的看著許劭邪的臉,海面的緩緩升起的太陽,透過房間的玻璃將光線投在他的側(cè)臉上,襯得他原本就很立體的側(cè)臉輪廓愈發(fā)的完美了。
莫百合心中在想,當初到底是什么讓自己被他迷得不可自拔的,是因為這張讓人賞心悅目的臉嗎?
看了一會許劭邪的臉,然后見他絲毫沒有醒過來的意思,便輕輕的將他放在自己腰間的手移開,然后輕手輕腳的爬下床。
整個休息室都有金色的帷幕,給人一種厚重和奢華的感覺,就連墻壁上都鋪著厚厚的華美的壁紙,還掛有豪放的印象派的油畫,足以證明許劭邪的資產(chǎn)有多么雄厚,可是,那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她敢保證,她和許劭邪離婚成功的話,她一毛錢都得不到。
莫百合拉開衣柜,想看看有沒有她可以換的衣服,然后就看到了衣柜里掛滿了各式各樣的衣服,環(huán)肥燕瘦的,款式都有,包括女性的內(nèi)衣,莫百合撇了撇嘴,這肯定是許劭邪以前帶那些女人來玩,為她們準備的。
從中挑出來一件淡藍色的連衣裙,拿到衛(wèi)生間換好,就走出了休息室,在她的身后,柔軟的大床上的許劭邪緩緩的睜開了半瞇著的眼睛,剛才的小女人,瞅了他半天,居然一點表示都沒有,讓他非常不忿,看來還得他主動才行。
許劭邪走到甲板的時候,便看到了莫百合坐在甲板頭處,游輪在緩緩前進,太陽的光線為她的漆黑的長發(fā)染上一絲光亮,海風吹起了她的發(fā)絲,她的臉頰非常白嫩,殷紅的嘴唇,如同一只童話里坐在礁石上淺唱低吟的美人魚,美得驚心動魄。
許劭邪在她的身邊坐下,卻沒有說話,兩人都靜靜的觀賞者海面日出的美麗景象,難得的無言卻一點也不尷尬的相處,就像一對剛開始在戀愛中的男女,顯得生機勃勃的一片。
一個服務(wù)生被這幅俊男靚女看海上日出的俊美景象給迷住了,悄悄的拿出了手機,按下了拍攝鍵。
知道游輪上的廚師準備好了早餐,讓領(lǐng)班來請的時候,兩人回到了餐廳。
服務(wù)生幫莫百合拉開椅子,她柔聲的道了謝,便坐了下來,抬眼就看到許劭邪坐在了她的對面,游輪的早餐桌是狹長的,所以,兩人雖然不是挨著坐的,卻又顯得挨的很近。
廚師長邊親自端上來了早餐,莫百合剛剛端起牛奶杯,卻看見季冰荷一身粉紅色的長裙,搖曳生姿的朝他們走過來。
“劭邪,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共用早餐嗎,一個人吃飯很無聊呢?”季冰荷嬌聲說道,徑直朝許劭邪走過去,似乎直接無視了莫百合。
許劭邪看了一眼莫百合,見她面無表情,便伸手指了個位置,吩咐服務(wù)員拉開椅子,莫百合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季冰荷的位置離兩人足有三人遠,有些好笑.
這讓季冰荷生出些許尷尬,但她很快恢復從容,優(yōu)雅的坐在服務(wù)員為她拉開的位置上,然后對廚師長說,“我的早餐和劭邪的一樣就可以了。”
然后又扭過頭來,對許劭邪說,“劭邪,這么多年了,你早餐口味還是沒有變,跟以前一模一樣。”
周圍的服務(wù)員驚呆了,連大氣都不敢喘,季小姐這是什么意思,當著夫人面說她以前和總裁的事情,還早餐的口味,這早餐不就是起床后才一起吃的嗎?
一個一個都小心翼翼的偷瞄莫百合的神色,卻看她該喝牛奶和牛奶,該吃雞蛋吃雞蛋,仿佛沒有聽到季冰荷的話一樣。
許劭邪也在看著莫百合,眼神一黯,她不吃醋,是因為一點都不在乎吧!
“因為百合也喜歡這個口味,所以一直沒有變過。”許劭邪淡淡的回答道。
季冰荷不可置否,也不再自尋尷尬了,三個人一時無言,只有靜靜的吞咽的聲音,服務(wù)員更是眼觀鼻鼻觀心,都把自己當成空氣。
這時,助理匆匆走了過來,“總裁,剛接到緊急電話,我們與美國方面的合作出了點問題,需要您現(xiàn)在開緊急視頻會議。”
許劭邪擦了擦嘴,囑咐了莫百合吃過飯好好休息,不要去甲板上吹太多的風,就跟著秘書走向了游輪里的會議室。
莫百合也剛好吃完了早餐,她起身就離開了,讓她和季冰荷這種心計多端的人多待一秒,她都覺得渾身不舒服。
海上的風景雖然美麗,但是待久了也是有點無聊,她忽然想起來好久沒有給王舒嫣打電話了,就轉(zhuǎn)身回到休息室,拿起手機給王舒嫣打電話,詢問一下她最近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