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過去,白板上已經(jīng)寫滿了正字,而箱子也已經(jīng)被掏空,第一個女人的最低,莫百合回頭的時候,那個女人大概是因?yàn)閼嵟是別的,已經(jīng)不知所蹤。
莫百合和白色衣裙的女孩不相上下,但是統(tǒng)計之后,還是,莫百合多出了四票取勝,在女孩不敢置信的目光下,莫百合面無表情的站上臺,讓主持人將冰冷的項(xiàng)鏈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因?yàn)檫@次演出的緣故,酒吧的氣氛熱切不已,接下來上臺的表演也吸引了大多數(shù)人的注意力,莫百合回到位置上之后,坐在王舒嫣的旁邊,疲憊的松懈下來。
“摔得疼吧?”
王舒嫣好笑的看著莫百合皺眉的樣子,遞了一張紙巾給莫百合擦汗。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莫百合抱怨,將手里的面具丟在了桌上,顧顏體貼的遞過一杯水,被已經(jīng)因?yàn)閯倓偟倪\(yùn)動而大汗淋漓莫百合一飲而盡。
借著杯子的遮擋,莫百合的眼神看向之前看到的角落,許邵邪是背對著他們這里的,但是莫百合還是能夠清楚的看到,許邵邪將那女孩攬在懷里,似乎是在輕聲安慰的樣子,心臟一陣絞痛。
“回去之后用藥酒揉一下把,有點(diǎn)淤青了。”
顧顏皺著眉,看著莫百合身上微微發(fā)青的地方,不敢直視莫百合的眼睛,他現(xiàn)在心跳快的,就像是被丟上岸的魚一樣。
“嗯,好。”
莫百合燦爛一笑,說了一聲之后就鉆到衛(wèi)生間去補(bǔ)妝,脖子上的項(xiàng)鏈,被她放在了桌子上,周圍不少人有些眼紅的看好則那串項(xiàng)鏈,顧顏略帶威脅的掃視過去之后,紛紛轉(zhuǎn)頭。
“你覺得怎么樣?”
王舒嫣的指尖勾起那串項(xiàng)鏈,甚是隨意的看了一眼顧顏,似乎手里只不過是一個十幾塊錢的小玩意,而非已經(jīng)被炒到了天價的珍品。#@$&
“是正品。”
顧顏答非所問,眼神在相戀中心的藍(lán)寶石上面一閃而過,然后就低著頭看著自己被子里的酒水。
“王舒嫣,你到底是誰?”
能夠得到這種東西,并且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將紙條和面具藏在別人和這個桌子上,甚至讓酒吧的老板同意這種突如其來的事情,王舒嫣,怎么可能會是普通人。
“我啊?”王舒嫣笑笑“這家酒吧的老板咯。”%&(&
顧顏臺抬頭,阿奎那這王舒嫣的眼睛,沒有看到絲毫慌亂或者隱藏的情緒,他問的,根本不是這個。
這個酒吧雖然出名,并且幕后老板也并不是很清楚,甚至從來沒有出現(xiàn)在大眾的眼前過,但是并沒有牽扯到太多黑道白道的東西,更容易讓人相信只是一個普通的小酒吧而已。
但是墮落的美人魚,曾經(jīng)在拍賣會上被一個神秘人以天價拍下,她和許邵邪都動用了自己的勢力,甚至借用家族的勢力去追查,都是找不到任何痕跡。
“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說出來比較好,總之,我不可能會對莫百合不利的。”
王舒嫣知道顧顏心里擔(dān)心的到底是什么東西,莫家雖然是個大家族,但是身世清白,包括莫百合在內(nèi),從來不曾沾染任何不干凈的東西。
顧顏沒再繼續(xù)追問,剛剛王舒嫣已經(jīng)保證了他擔(dān)心的問題至于王舒嫣到底是什么人……還是留給時間去慢慢拆穿吧。
在兩個人沉默下來的時候,莫百合已經(jīng)一臉清爽的回來了,坐在位置上喝一口水,仔細(xì)的端詳了一會項(xiàng)鏈,感嘆一聲。
“不愧是Angle的手筆,真是漂亮。”
這條項(xiàng)鏈,除去身價和那種不知是真是假的傳聞之外,也已經(jīng)足以讓任何女人為之瘋狂了。
“怎么樣,還開心嗎?”
王舒嫣已經(jīng)有了點(diǎn)醉意,瞇著眼睛問莫百合,莫百合點(diǎn)點(diǎn)頭,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間,突然想到了莫筠君。
如果莫筠君真的那么沒有腦子的將視頻發(fā)布在網(wǎng)絡(luò)上的話……
莫百合不是擔(dān)心會給自己帶來什么困擾,許邵邪知不知道,都是無所謂的,但是已經(jīng)成功的利用了網(wǎng)絡(luò),毀了幾個女人之后,莫百合也有些擔(dān)心萬一莫父莫母看到之后會是什么心情。
莫百合沉默下來,指尖撥動著酒杯,父母都是比較保守的人,所以才會在這種浮躁的社會中,還能夠如此恩愛,甚至莫百合都不敢告訴他們關(guān)于酒吧的事情。
在他們的眼里,酒吧根本就是一個墮落之都,是莫家的兒女,絕對不能夠沾染的地方。
而莫筠君已經(jīng)徹底忘記了父母的教誨,整日流連花叢夜場,莫父失望之余,也就對莫百合越來越嚴(yán)格,所以莫百合也很少出沒在這種地方,工作上的事情,也是勉強(qiáng)允許。
莫百合不敢想象,父親看到之后,將會是什么樣的心情,最起碼暴跳如雷肯定是會有的了。
三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的時候,有一個身影正在慢慢的靠近,只是喝了太多酒的莫百合,并沒有注意到身后的許邵邪。
“莫百合。”
那個聲音宛若魔咒一般在頭頂響起,莫百合想要舉杯的動作猛然頓住,看到了對面的顧顏,同自己一樣,僵硬著。
莫百合僵硬了一會之后,輕輕的放下酒杯,王舒嫣已經(jīng)全身緊繃,時刻準(zhǔn)備著待著莫百合逃離這里。
“嗨,真巧,許總,您的女人輸給我了真是不好意思。”
莫百合回頭璀然一笑,絲毫不像是剛剛心虛惶恐的樣子,不知道的人大概就真的以為,莫百合和許邵邪只是萍水相逢的朋友。
“你怎么能來這種地方?”
許邵邪的眉頭皺的死死的,銳利的眼神在莫百合的身上上下打量著,似乎很不滿一般,莫百合忍住即將沖破胸膛的笑,勉強(qiáng)穩(wěn)住自己淡然的表情。
“許總是不是喝醉了?”
許邵邪皺眉,他剛剛分明看到這個女人眼里閃爍的淚光,才這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又恢復(fù)了平常的沒心沒肺,難道剛剛是自己看錯了?
“要是沒有什么事情的話,請您抽出時間來民政局一趟,有那么一紙婚書在,總歸是不太方便的。”
莫百合像是在訴說一件莫不關(guān)己的事情,要不是許邵邪自己心里清楚,他都要懷疑苦苦糾纏了這么多年的,根本不是莫百合,而是自己了。
“莫百合,你休想,我不會跟你離婚的!”
一字一句,像是從牙縫里蹦出來的一般,聽的莫百合的心里一陣顫抖。
回頭直視著許邵邪,莫百合想要從那雙熟悉的眼睛里面找出自己想要的情緒,哪怕是一絲絲的不舍或者慌亂,可是任憑莫百合怎么努力,她看到的,也只有淡然和冷漠而已。
眼角的余光瞥見一個純白的身影,正在試探的靠近,莫百合愣了一下,嘴角掀起一個嘲諷的弧度,藕臂突然勾上了許邵邪的脖子。
“為什么不肯和我離婚,嗯?”
莫百合靠的很近,許邵邪看著近在咫尺的莫百合,鼻翼間是莫百合噴灑出來的,帶著酒味的氣息,還混雜著淡淡的體香。
能夠清晰的看到莫百合眼里的醉意和挑釁,睫毛一根一根的似乎可以數(shù)的清楚,誘人的紅唇輕輕張著,粉色的舌尖探出一點(diǎn)。
脖子上的手臂微涼,卻讓許邵邪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剛剛在舞臺上那個惹火的身姿,小腹一緊,幾乎是本能驅(qū)使,大手撫上了那纖細(xì)的腰肢。
“你的女人過來了。”
莫百合突然一笑,微微踮腳,附在了許邵邪的耳邊,熱氣噴灑在許邵邪的耳垂上,帶著點(diǎn)酥麻的感覺,卻在下一秒,說出的話讓許邵邪瞬間清醒。
一回頭,許邵邪看到那個女孩兒,臉色蒼白的看著這里,不敢置信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兩個緊緊相貼的身體上,然后轉(zhuǎn)移到莫百合的臉上,很明顯的,她也認(rèn)出了莫百合,是得勝的那個女人。
“邵邪哥……”
“阿莫。”
許邵邪慌忙松開手,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許邵邪竟然意外的有些心虛的,看了剛剛勉強(qiáng)站穩(wěn)的莫百合一眼。
“邵邪哥,她是誰?”
阿莫的聲音中已經(jīng)帶上了哭腔,作為學(xué)院里面最為出色,不管是舞蹈成績還是容貌,都是排位第一的她,剛剛輸了一場比賽,現(xiàn)在又……
“她是……”
許邵邪竟然張口結(jié)舌不知道該說什么了,莫百合抱著手臂站在一邊,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阿莫,眼里能夠明顯的看出一絲嘲諷。
怪不得許邵邪竟然會因?yàn)橐粋女人慌張,這個阿莫,眉眼之間還有身上的氣質(zhì)都是和季冰荷那么相似。
一樣的純凈,柔弱纖細(xì),讓人忍不住升起一種保護(hù)欲,那種骨子里的清高傲骨,是她莫百合從來沒辦法擁有的冷清,她只是驕傲而已。
“阿莫是嗎?”在阿莫和許邵邪對視的時候,莫百合卻突然笑了。
許邵邪回頭,用警告的眼神看著莫百合,似乎只要莫百合膽敢說出什么,他就會將莫百合掐死一般。
“不好意思,我和許總這樣開玩笑習(xí)慣了,你不會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