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身卡?”李牧羊鎖著眉頭,悄然打開附身卡的背面,居然是辛吉德附身卡,沒有太多的興奮,也沒有太大的失望,順其自然的收入囊中。
“來人啊!”一盞燈光閃過,一道黑影快速奔向宅院,說道:“快來抓賊啊!”
“不好,我們被人發現了!”雙兒眼神一驚,神情緊張地抓著李牧羊的手,說道:“我聽說知府大人家有兩個高手,只要他們現身,恐怕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
“是嗎?”李牧羊可謂曾經滄海難為水,不以為屑的看著遠方,一臉凝重的說道:“我倒要會一會這所謂的打蒼蠅高手!”
“你這話是說我們是蒼蠅?”雙兒不悅的嘟著嘴巴,擔心的說道:“向我們這種沒有身份,沒有后臺的平民百姓,有什么資格跟官府斗?”
“牧羊兄弟,你帶著雙兒姑娘先行離開,我來掩護!”茅十八煞有其事的說道:“我正好被困許久,想要伸展一下筋骨!”
“不行!”李牧羊挺身向前,堅定的說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豈能獨自逃跑?”
“忽”的一下,一道道黑影從眼前閃過,李牧羊繃起神經,腳步快移,伸手抓住一個黑衣男子,勒住他的脖子,一把拽下黑色面巾,聲音低沉道:“你是什么人?”
黑衣人身手矯健,抬手抓住李牧羊的手腕,用力一擰,上身下彎,趁機脫離束縛。
“不給你點眼色瞧瞧,你不知道爺爺的厲害!”茅十八晃動著粗壯的身軀,邁著沉重的腳步,大步向前,輕松抓住黑衣人的腰部,猛然用力,將其倒立在地上。
黑衣人拼命掙扎,不停地喊道:“你們休要阻攔我們清楚朝廷狗官!”
“朝廷狗官?”李牧羊一愣,試探著問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們天地會之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黑衣人頗有底氣的說道:“我乃吳六奇!”
茅十八眼神一顫,蹙著眉頭說道:“你是吳六奇,我還是茅十八呢。”
李牧羊眨眨眼睛,靈機一動,說道:“你可說得出天地會的暗號?”
“你們究竟什么人?休要試探我!”黑衣人抿嘴不答,宅院的燈光越來越強,呼喊聲越來越響,道:“吳六奇,你是跑不掉的!”
“你若再不說出天地會暗號,我便把你交出去!”李牧羊目露兇光,威脅道:“你若敢冒充天地會之人,休怪我代陳總舵主清理門戶!”
“你知道陳總舵主?”黑衣人放棄掙扎,試探著問道:“莫非你也是天地會之人?”
“地震高崗,一脈溪水千古秀,下句是什么?”李牧羊面色陰沉,壓低聲音,卻十分小心的說道。
“門朝大海,三合河水萬年流!”吳六奇顫抖著說道:“這下你可以告訴我是誰了吧?”
“我乃青木堂堂主李牧羊!”李牧羊信誓旦旦的說道:“你們夜襲知府,竟然暴露目標,簡直就是一群飯桶。”
吳六奇臉色大驚,雙手抱拳,急忙跪地,鄭重其事的說道:“拜見堂主!”
雙兒和茅十八目瞪口呆,不可思議的看向李牧羊,眉頭緊皺在一起。
“你殺了知府狗官了嗎?”李慕妍雙手背后,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副堂主的架勢,聲音粗重的說道。
“回堂主,狗官已除。”吳六奇面色冷峻,咬牙切齒的說道:“只是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狡猾,在我們準備撤出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門上的機關。”
李牧羊若有所思的點著頭,說道:“想必狗官自知作惡多端,所以才布下機關,設下埋伏!”
“不然,我們沖出去吧?”雙兒眨著眼睛,不假思索的說道。
“你盡管去找死好了!”李牧羊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
“我本是已死之身,不如就由我來掩護,你們先行離開?”茅十八蹙著眉頭,心事重重的說道。
“我來!”突然,李牧羊眉頭一挑,抬手一擺,眼神格外堅定的說道:“你們離開,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不行,你是堂主,怎能讓你為小的們保駕護航?”吳六奇連連搖頭,抄起大刀,就要沖出去。
“對,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若離開,豈不是忘恩負義?”茅十八義憤填膺的說道。
“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雙兒向前一步,雙手抱住李牧羊的手臂,說道:“哪怕是死,我也要跟你在一起。”
【系統任務,沖出知府宅院即可獲得一次抽獎機會,并隨機得到一向召喚師技能。】
系統僵硬而冰冷的聲音回蕩在李牧羊的腦海中,他若逃跑,之前所得的技能將會前功盡棄,無論如何,他都不能退縮。
“你們真的愿意跟隨我?”李牧羊有些狐疑的掃視著三人,故作凝重的說道:“這次能不能殺出去,可是未知數的!”
“我們愿意!”吳六奇和茅十八黑眸炯炯放光,一臉堅定,微微鞠躬。
雙兒清澈的眼眸閃過一絲憂傷,上揚的嘴角露出苦澀的笑容,點頭應道:“我愿意!”
“好,出發!”李牧羊深吸一口氣,大步向前,五指并攏,抬手揮掌,重重的落在雙兒的后脖頸上。
雙兒眼神一愣,四肢無力,倒在李牧羊的懷里。
“雙兒,我一個堂堂男人,不能讓你冒險!”李牧羊小心翼翼地將雙兒藏到一座假山的山洞里,眼中充滿了不舍。
“沖啊!”
以李牧羊為首,茅十八和吳六奇為左右護使,一聲口哨下,墻外翻進幾十號人,浩浩蕩蕩的掃蕩著知府宅院的護手們。
好在宅院護手算不上高手,吳六奇和茅十八兵分兩路,分別從東西兩面沖向大門。
李牧羊身在正堂北屋,黑眸中充斥著赤色的鮮紅,他手中握著飲血劍,腳踩輕靈之靴,嘴角一撇,帶著一抹邪笑,憤而挺身,幽靈般穿梭在黑暗中,所經之處,地面濺起一片片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