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震南見到這年輕人竟然是青城派的人,自然是不敢怠慢,因此十分客氣的道謝之后便是問兩年輕人說道:“少俠,可是青城派的人嗎?”
那矮胖少年并未說話,只是那旁邊個子稍微高些的男子說道:“是的,在下青城派弟子。看你們非本地人士,不知來我們川藏有何貴干呢?為何會受傷了呢?”
林震南苦笑了一下,然后說道:“在下福威鏢局總鏢頭,此次路過是因為押鏢所至,但是路遇劫匪,他們暗藏了巨石,又占據了地勢之利,所以我這兩位屬下倒是學藝不精受了重傷!”
“哦,福威鏢局,可是之前閩南之地的福威鏢局嗎?三番幾次前來我們青城想要見我們掌門,但是我們掌門卻不在意這些事情并未接受你們的贈禮的那個嗎?”那年輕人聽聞之后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這樣說,頓時讓得林震南原本平靜的面龐之上也是有了一抹尷尬。
若是旁人林震南定然已經發怒,但是現在說話的人還是青城派的人,而自己正打算此次再上青城好好和他們拉攏一下關系的,因此只能平靜的說道:“余掌門不在意功名利祿,可謂世外高人,在下不才一直想要攀交,但是卻一直不得見。倒是可惜!”
林震南雖然并未直接承認,但是話語之中的婉轉倒是也讓得福威鏢局不至于被人損的如同巴結青城的小人嘴臉。
那男子輕笑了一聲,也不知道那笑容是何用意,于是也不再多說。接著問道:“之前我和師弟路過前面那座狹窄山坳之處,似乎又打斗的痕跡,看來就是你們所為了?”
男子的話沒有一絲的愧疚,并不覺得川藏這里出現盜匪劫道是因為青城派管轄不嚴導致的失禮,相反話語之中還有一絲怪罪之意。
林震南也是聽出了這男子的高傲,但是想到自己的生意雄心,再加上自己此行本就沒有任何人的庇護,實在不適合得罪青城,因此才略有不快的說道:“之前那一幫劫匪有四五十人,突然來襲,想要致我們于死地。只得替貴派先行出手教訓了他們!”
林震南不愧也是一個老狐貍,說話并不肯吃半點虧。青城派乃是名門大派,而那些劫匪本對于青城派來說就是需要清繳的,所以林震南倒是撇開了自己和劫匪之間的打斗,而是將矛盾轉移到了青城派和劫匪身上。
那男子雖然狂傲,但是卻也不是聽不出林震南話中的意思,之前兩人是因為被自己的父親命令才來尋林震南等人的。聽聞自己的父親說過林家的一套劍法可是連當年師祖都是敗在其中的高深。所以一時有氣也不敢妄自發作!
“哼,林鏢頭,你這話是說我們青城派管轄不嚴嗎?”那矮胖男子見到自己的師兄吃了虧,自然不肯罷休,于是一副怒氣沖沖的模樣質問道。
林震南拱了拱手說道:“豈敢豈敢!我林某之后還想要再上青城好好拜會一下余掌門呢!而且對于余掌門的大名和氣度在下可是欽佩的很,還望到時候余掌門能夠忙中抽空見一下在下呢!”
兩人因為林震南這話也是收斂了一些怒氣,雖然林震南之前有些氣人,但是現在所說的話倒還是那么回事,因此也是拱手道:“那就恭候大駕了!”
之前受重視的兩人在敷上了藥包扎之后一口氣也算是保住了。林震南讓史鏢頭招呼了一下,然后自己獨自走向那兩名年輕人的桌子一旁落座。
不過還未坐下,便是見到那矮胖的男子突然手中劍尖一點朝著自己猛然來襲。林震南雖然不知何意,但是也不敢怠慢,迅速的舉劍相迎。不過一招過完,林震南的劍法如虹,倒是也顯得十分的絢爛。
“林鏢頭,好劍法!不知道您使用的可是您家族譽滿江湖的辟邪劍法?”一旁那高個子的男子也是因為那劍法眼神微微一凝然后對林震南問道。
林震南不由得心里一陣緊張。畢竟家族的辟邪劍法雖然聞名,但是倒是從未有太多的人多問及此事。而眼下這少年竟然對自己這劍法似乎格外感興趣一般。不過這辟邪劍法倒是不算什么隱私,江湖之上的人應該都是略有耳聞,因此只能點了點頭一筆帶過:“是啊。林某不才!少俠的茶水就讓林某人做東吧!”
那兩青年倒是也不對這件事情深究,既然林震南轉移了話題,于是也拱手謝道:“那便多謝林鏢頭慷慨了!”
數完兩人一飲而盡茶杯眾多額茶水,然后便是朝著旁邊拴著的馬屁一躍而上,騎馬絕塵而去。
林震南看著 兩人離開的背影,這才略微松了一口氣,然后才坐下喝了一杯茶。稍稍休息便是對著眾人說道:“大家趕快上路吧,我們這一耽擱,怕是要傍晚才能到達目的地了!”
林震南發話了,眾人自然都沒有什么反對的。只是因為有人受傷,再加上為了兩名重傷的兄弟,一行人倒是也不敢行走的太快,因此原本一個時辰的路程卻是硬生生的走到了傍晚。
那兩名年輕人直接回到了青城山上,見到了一個衣著華服,渾身散發著威嚴氣息的中年男子拱手道:“師父/爹,我們回來了!”
那男子并為回頭開口問道:“叫你們打聽的事情都打聽好了?”
兩青年相互看了一眼,那余姓男子便是拱手道:“爹,我們在川藏邊緣見到了他們。那姓林的的確有辟邪劍法,只是我們見識短淺,倒是也分不清那姓林的到底有多少的能耐!”
那中年男子卻像是并不在意這些似的,揮了揮手示意兩人下去。
之后他肚子輕聲的說道:“看來辟邪劍法真的成為了他們林家家傳。嘿嘿,我就不信之前我青城的恥辱還不能從我手中討回?到時候我定然要將左冷禪從盟主的位置上拉下來,也上去體驗一把我們青城的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