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遲到了要遲到了!”
雷電芽衣慌慌張張的跑向門口,即便她早上是8:40才上課,但是,她還要去便利店兼職!
“芽衣!一路順風(fēng)!”
米迦爾跟著她跑向門口,看著她將鞋子急急忙忙的穿上就要跑出門,立刻喊道:“等等!”
“怎么了?”
雷電芽衣立刻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疑惑的看向米迦爾。
米迦爾上前幾步走到她身前不到十厘米處,雷電芽衣臉微微一紅,強忍住了想后退半步的動作。
“芽衣,衣領(lǐng)!
米迦爾目光鎖定在了雷電芽衣因為有些慌張,而皺了起來的水手裙衣領(lǐng)處,于是努力的踮起腳尖,穿著潔白的棉襪的小腳丫努力的踮起,好讓自己的手能夠到芽衣的衣領(lǐng),然后將皺起的衣領(lǐng)揪正。
雷電芽衣看著米迦爾繃著可愛的小臉,滿臉嚴(yán)肅,像是個小大人一樣的為自己揪正衣領(lǐng),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容,心里感到一絲溫暖。
“好了!
給雷電芽衣揪正衣領(lǐng)后,米迦爾背著手,后退了幾步,看著雷電芽衣露出了滿足的神色,點了點頭:“芽衣!你已經(jīng)完美了!這座城市里,絕對沒有逼你還要漂亮的人了!”
“嗯,那,我出門了!
雷電芽衣臉上帶著笑容,轉(zhuǎn)身走出了門,手中,還拿著一把傘。
“記得小心積水!”
米迦爾最后對她喊了聲,然后得到了回應(yīng),才有些依依不舍的看著芽衣消失在了自己視線里。
之后,米迦爾關(guān)上門,再將門反鎖,最后又搬了張凳子過來,抵住了大門門把手,才放心的走回客廳。
自從上次,被那幾個人從家里給帶走后,米迦爾就有了點心理陰影,現(xiàn)在,一恢復(fù)自主意識,看著大門只是關(guān)著,他就覺得不保險。
還是加把椅子,抵住門把手要靠譜一些。
米迦爾坐在了客廳中的沙發(fā)上,長舒了一口氣,然后,有些猶豫的看向了雷電芽衣的臥室。
他想做些事。
坐在沙發(fā)上猶豫了一小會后,米迦爾還是站起身,走向了雷電芽衣的房間,走到了芽衣的衣柜邊,將衣柜最底層的抽屜拉開。
抽屜拉開的瞬間,各色的蕾絲內(nèi)衣整整齊齊的疊在一起出現(xiàn)了米迦爾眼前,同時,也有一陣淡雅的幽香,從抽屜中飄蕩了出來。
米迦爾看著這些大多數(shù)為黑色或紫色的蕾絲或是蕾絲邊內(nèi)衣,臉微微紅了一下,然后再次深呼吸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抹堅定的神色。
“抱歉,芽衣。”
米迦爾看著這些內(nèi)衣,毅然決然的伸出了手,插進(jìn)了這些內(nèi)衣中。
然后,徑直的探到最底部,在最底下摸索了一下后,拿出了一個藍(lán)色硬殼,且是卡扣開合的小荷包。
“找到了。”
在將小荷包慢慢抽出來時,米迦爾臉上露出一抹喜意,但同時,他心里也出現(xiàn)了一種濃濃的負(fù)罪感。
這個荷包,是他前天看到芽衣從抽屜里拿出來,往里面放入了她當(dāng)天兼職賺到的日薪。
“抱歉,芽衣!
米迦爾想著那時雷電芽衣對自己笑著說的話,心里的負(fù)罪感便越來越濃。
‘米迦爾,我們還有很多錢,以后,我會照顧你的,如果需要買什么的話,就告訴我,比如零食和飲料,啊,對了,你喜歡吃什么零食呢?’
“抱歉!
拿出這個荷包,米迦爾神色微微黯淡了一些。
沒錯。
米迦爾現(xiàn)在,再偷芽衣的錢。
這樣一想,米迦爾心中的負(fù)罪感在一點點的變得更加濃郁。
但是,他有不得不這樣做的理由。
“我得離開這座城市!
米迦爾拿著有些鼓鼓的荷包,深吸了幾口氣,將上面的卡扣打開,露出里面七八張紙幣,和許多顏色不一的硬幣。
其中數(shù)額最大的,就是一張10000日元的紙幣,而極東的物價,普通的拉面大約是300日元,如果是買面條回家自己做的話,就更便宜了。
而極東的電車票價,是100日元。
自己,只需要,3000日元。
米迦爾小心的在里面挑選了一下,拿出了一張1000日元和一張2000日元面額的紙幣,又將荷包里那些數(shù)額不一的硬幣全都拿了出來,這些如果換算成人民幣的話,差不多是三百多人民幣。
再拿出這些后,米迦爾又將荷包放了回去,再關(guān)上抽屜,然后,站在衣柜邊,深深的吸了口氣,神色有些復(fù)雜。
“這樣,我和小偷沒有任何區(qū)別了。”
米迦爾想到雷電芽衣發(fā)現(xiàn)荷包里的錢被自己拿走時,會露出的失望的神色,就有些傷感。
此前芽衣給自己買衣服還有生活用品,就已經(jīng)將她本就微薄的積蓄掏空了大半。
但是,在離開這座城市后,自己,得先想辦法活下來一段時間。
自己的年齡不夠,無法打工,沒有錢,會寸步難行,而就這三四千日元,就是住宿,錢也不夠,但,米迦爾已經(jīng)不愿意拿更多了。
米迦爾不知道崩壞什么時候才會爆發(fā),他總得留些錢給芽衣,免得芽衣被自己害的連房租都交不上,導(dǎo)致她在崩壞爆發(fā)前連住的地方都沒了。
米迦爾死也不愿做那種事。
“抱歉,芽衣!
米迦爾緊握著這些錢,神色復(fù)雜沉重的走到客廳,然后看了眼雷電芽衣的臥室,嘆了口氣。
他想過,為什么自己非要按著崩壞三的劇情來,自己或許有能力可以阻止芽衣律化,讓她在這段期間,一直保持著開心的情緒就可以了。
但是,米迦爾隱隱約約記得,芽衣的律者化,是一些人的陰謀,自己無法阻止那些人。
崩壞三中很多劇情,都已經(jīng)被他淡忘了。
畢竟米迦爾已經(jīng)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十三年,也被那些人給控制了十三年,本來的記憶都已模糊不清,只有在看到熟悉的人物或是聽到熟悉的名字時,以往的記憶才會被模糊的想起一些。
“我該走了。”
米迦爾走向門口,心里有些不甘。
他覺得,芽衣律化,絕對有一部分,是他的責(zé)任,芽衣也許會認(rèn)為,是自己背叛了他。
不……
我得留下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