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輕、輕點。”
一頭溫柔卷發的女人趴在床上,面頰緋紅的壓抑的*著。床外透進來的月光照在她光滑的脊背,和露出來的半張臉上,把她襯托的如夜色中的精靈。
只是這時候,面色冷峻的男人卻毫不憐惜的按著她的后頸,粗魯的進入,讓她的臉上多了幾分痛苦。
她顫抖著想要找一個讓自己不那么難受的姿勢,但沉浸在*中的男人卻不許她挪動,火熱的手掌如鐵鉗般將她定在原地,只能咬住自己的唇,盡量不發出讓男人掃興的聲音。
可是男人好像并不打算讓她就這么“舒服”的挺過這一次,他慢慢的在里面摩擦,貼近女人的耳朵,冷笑一聲,命令般的說:“給我叫。”
她咬著唇,逼得自己滿眼淚水,最終還是屈辱的服從了,隨著男人的節奏毫無意義的哼哼。
男人似乎受到了鼓勵,更加賣力的品嘗身下的美食。
突然,刺耳的鈴聲打斷了月下的旖旎,男人本來不打算理會,無意掃過來電的名字,卻意外的停了下來,接通了電話。
“喂。”
男人的聲音總是很冷淡,似乎對什么事都提不起來興趣。可能是她聽錯了,她覺得他接電話的那一刻,聲音里有一絲柔情蜜意稍縱即逝。
“你想讓我怎么樣。”
她敏感的轉過頭看向男人,才發現他并不是生氣的說出這句話,而是臉上帶了些無奈,像是縱容又像是寵溺。
“好,我馬上過去,再等二十分鐘好不好?”
男人竟然會征求別人的意見,她以為他的世界從來只以自己為中心。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還不滿意,他只好再說:“十五分鐘不能再少了。”
那人似乎松了口,男人這才掛了電話,從床上起身去了浴室,匆匆的沖了個澡,隨便拿了套衣服換上就要出門。
她攏了攏身上的被子,小心翼翼的問:“先生,今晚還回來嗎?”
男人楞了一下,隨即皺眉說:“不用等我了,漫漫。”
尤可漫依然保持著溫柔的笑意,回答:“好的。”
男人走了之后,尤可漫覺得渾身不舒服,便也進了浴室沖了個澡。她抹開一道被水氣覆蓋的鏡子,仔仔細細的打量自己。
她不過二十四歲,風華正茂的年紀,也有著令人羨艷的皮囊,可是卻怎么都圈不住那個男人的心。
剛剛從她的床上下來的男人叫嚴崇,是她的合法丈夫。她只能叫他“先生”,不是那種先生夫人的相互稱謂,而是每個人都可以稱呼的“嚴先生”。
是的,她只能同別人一樣叫他先生,因為她是嚴崇用6個億拍賣下來的貨物,她不配叫他的名字。
除此之外,嚴崇這個飼主還是不錯的,至少給她掛了刻著他名字的鳥牌,讓她住著黃金編織的鳥籠,把她養著如同豢養脆弱美麗的金絲雀,讓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嚴崇捧在心尖上的人。
“嚴崇……”這兩個字反復的在她口中輾轉,她在鏡子里盯著自己的口型,直到陌生,直到模糊。
尤可漫突然抓起香薰的瓶子狠狠的砸在地上,濺射的玻璃碎片滑過她的小腿,蜿蜒的血跡顯得十分猙獰。
“為什么我對你千依百順,你還是要找別的女人!”她憤怒的聲音在浴室里回響,鏡子里映出來的眼睛通紅,卻不見有眼淚落下。
“你對我如何冷淡,我都用加倍的溫柔回應。如果不是結婚的時候你許下動聽的誓言,我何必待你如摯愛!”
她喃喃低語,仿佛只說給自己聽,“我就把自己當成你的玩物,倒還活的輕松一些……”
挺到這時候,她的眼淚終于止不住的落了下來,心里酸澀的像是堵著沾了醋的海綿,淚越多越膨脹。
如果他不曾對她笑過,如果她不曾對他懷有過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期望,她現在不會這么痛苦,也不會這么狼狽。
尤可漫收拾好自己的情緒,重新躺在不久前與他翻云覆雨的床上,拿起手機點開通訊錄里唯一的號碼。
“先生,已經入秋了,早晚溫差比較大,多加一件衣服。”
她編輯完短信,點了發送,對方果然很快就查看了,并且回復了她。
“知道了,漫漫。”
尤可漫摸著手機屏幕上的一行字,心里又忍不住起了波瀾。她努力把這些情緒壓回去,因為她清楚,嚴崇此時不知道還在哪個女人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