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玻璃杯摔在地上的聲音清脆而刺耳,房間頓時變得安靜,所有人都驚詫的盯著景郁辰,白小黎看得出來景郁辰刻意的壓制自己的怒火。景郁辰沉默了一會,繼而慢悠悠的說道:“哎呀,不好意思,不小心手滑了。”正在這個時候,景郁辰的手機響了,他不緊不慢的看了眼手機屏幕,臉上憤怒的表情突然緩和下來,微笑的揚了揚手機:“我去接個電話,你們慢聊。”氣氛突然又回到了初始的沉重,林夏這個時候沖著季嘉威嚷嚷道:“我說季少,是不是小黎得罪你們什么了,我怎么老覺得咱們家小黎就是個出氣筒呢?”“林夏,別說了,都是朋友,在一起開玩笑也沒什么的。”白小黎有些尷尬的笑笑。其實白小黎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的,畢竟和何蕭無冤無仇的,突然這樣說自己,難免心里堵得慌,如果不是因為季嘉威的話,估計林夏這性子肯定暴躁的為自己出氣。“我還等著喝你們的喜酒呢,要是有什么誤會的話,請何蕭小姐千萬別往心里去,我這個人粗枝大葉的,不知道哪句話得罪別人了,呵呵。”這個時候,服務(wù)員終于端菜上來,白小黎終于舒了口氣:“終于上來了,等的我們都餓死了。”季嘉威示意了下身邊的何蕭:“有些是你愛吃的菜,所以你就別生氣了。”“哼,又不是少奶奶,用得著百般伺候么。”林夏不滿的低聲嚷嚷著。白小黎趕緊戳了戳林夏,向她遞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繼續(xù)說下去,林夏又不滿的瞪回去:“你干嘛戳我啊,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何蕭一邊嚼著飯菜一邊居高臨下的冷笑道:“總比有些人盡力找關(guān)系來維持公司要強的多啊,明明身份跟少奶奶一樣的大小姐。”“你……”林夏氣的面色發(fā)抖。何蕭冷笑了一陣,畫著煙熏妝的眼睛不屑的盯著林夏:“比起像你這樣身份尊貴都沒有把你當(dāng)寶貝疼愛,我的身份倒是挺好的呀,季少這么疼愛我。”季嘉威顯得有些難堪,沒有料到何蕭竟然這樣挑釁,表情也有些僵硬。“來,嘉威,吃菜,這是你最喜歡吃的蝦,我剝給你吃。”何蕭一反常態(tài),媚笑的靠近季嘉威。“蕭蕭,你別這樣,她們都是我的朋友。”季嘉威顯得有些為難,對何蕭突然的諂媚感到有些不自在。何蕭夾著蝦仁準備放在季嘉威的嘴里,見他這么說動作僵硬了下:“怎么了?你不喜歡吃嗎?”“不是。”季嘉威皺了皺眉,最終還是將蝦仁吃了下去。林夏緊緊攥著筷子的手指骨煞白,一臉怒意的盯著何蕭。“你們倆還在這里恩愛起來了,也不看看場合,大家都在這呢。”景郁辰一手插在褲袋一邊拿著手機,一臉笑意的看著季嘉威。坐在椅子上,景郁辰輕松的舉止立刻讓氣氛也跟著柔和起來,景郁辰不停的和季嘉威追憶往事,都是在外國留學(xué)期間的見聞趣事,也引得林夏和白小黎興致盎然起來,也開始講著和白小黎大學(xué)時光的趣事。氣氛頓時變得輕松起來,這都是被景郁辰的帶動下引起的,所以白小黎只覺得心里隱隱有些奇怪,景郁辰只是接了個電話而已,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這么快。林夏笑著說道:“我第一次認識景少的時候是媽媽帶我參加的一個宴會,那個時候好多女孩子都圍著景少轉(zhuǎn)呢,我當(dāng)時還覺得景少是個花花公子呢,哈哈,后來因為公司業(yè)務(wù)往來的關(guān)系漸漸熟悉,覺得他還挺仗義的嘛,就開始熟悉起來了。”白小黎撐著腦袋:“林夏,你該不會將郁辰看做是自己的兄弟吧?”林夏點了點頭:“是啊,他本來就是我兄弟嘛。”頓了頓,林夏一臉壞笑的戳戳白小黎:“難不成你還以為我曾經(jīng)和景少有過一腿啊?”“誰,誰這樣想啦。”白小黎趕緊辯解道。景郁辰和季嘉威相互對視一眼,季嘉威笑道:“小黎吃醋了。”林夏笑著說道:“就是因為景少太受歡迎了,總覺得有些不安全似的,再說我對他也沒有別的意思,能做兄弟真是太好了。不過話說回來自從知道小黎被景少狂追的時候我還是挺驚訝的,沒有想到景少喜歡的是小黎這種類型。”白小黎瞄了眼身邊的景郁辰,他正自顧把玩著酒杯,笑意的臉色頓時變的一本正經(jīng):“沒辦法啊,我這是看著小黎可憐,都這么大了還嫁不出去,我就委曲求全替國家做貢獻,犧牲自己唄。”季嘉威笑著用餐巾紙扔向景郁辰:“我看小黎嫁給你是小黎的損失呢。”頓了頓,季嘉威沖白小黎說道:“小黎啊,你嫁給郁辰可以放一百個心,他絕對不會花心到處找女人,況且那些女人左勾搭一個右勾搭一個,郁辰還看不上這種輕浮的女人呢,我倒是覺得像小黎這樣的女人很搶手。”說罷,季嘉威還壞笑了一陣,全然沒發(fā)覺何蕭和景郁辰,以及林夏吃飯的動作僵在了那里,甚至臉色開始一陣青一陣白,氣氛頓時又變得凝重起來。林夏似乎感覺季嘉威的話正戳到重點,便笑著說道:“是啊,那種輕浮的女人不知一天換了多少個男人呢,這還不算,要是有那種女人自己有了男朋友還在外面勾三搭四的才讓人唾棄呢!”季嘉威終于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是多么的愚蠢,竟然在何蕭的面前說這種話,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何蕭垂著腦袋一直沒有說話,臉色顯然蒼白,夾菜的手指也略微抖動了下,盡量讓自己不發(fā)出聲音。景郁辰突然把蛋撻塞向了林夏的嘴里:“你呀,還小黎的好姐妹呢,凈是在她面前亂說,要是小黎耳濡目染學(xué)會了怎么辦!”林夏趕緊將蛋撻拿出來,一邊咳嗽一邊嚷道:“景郁辰,你缺德不啊?這連錫紙都沒拆呢,你想噎死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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