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才發現那個肥胖的女人正噴著她的唾沫星子,罵著人。
“這個孩子,就這么的不知道羞恥嗎?整天看我家孩子的文章就不必說了,現在還想要威脅我家孩子給他做文章,我就問你管不管,要是不管我就去找院長了。”看起來看算是年輕,可是臉上帶著橫肉,看起來就讓人生厭。
夫子在一旁陪著笑臉,“朱夫人,我們都是檢查過的,這兩個孩子文章是不一樣的,根本就沒有抄襲的可能。”
“不管,就是這個孩子欺負了我們家的孩子,一看他那個窮酸相我本來是不想要理會的,可是他居然會打我的孩子,你一定要嚴肅處理,要不然我就去找院長了。”
夫子也有些無奈,“令司要不然你給朱天道個歉?”
令司低著頭,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夫子沒辦法只能想著把令司拉出去講道理,可是朱夫人還是不放過,“我告訴你,今天他得跪在地上求我家孩子原諒,要不然我就讓他在整個潤州城待不下去,不信你就試試看。”
關琳兒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
“令司!”一陣輕靈的聲音在嘈嘈雜雜的人群中顯得格外的清晰,大家的都下意識的把目光投向了來源,只看見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姑娘,穿過熱鬧的人群,最終走在了那個一直低著頭的小孩子面前。
令司聽見關琳兒叫他,馬上就抬起頭來,復又低了下去,臉上火辣辣的難受,他覺得今天給關琳兒蒙羞了,要是再忍一下就不會這樣了。
“抬起頭,你是我的弟弟,可不是那種慫包!”當然慫包說誰,大家的心里全都清楚,都憋著笑肩膀一抖一抖的,不敢出聲。
朱夫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什么事情,以為是夫子把那個孩子教訓了一頓,現在正要過來給自己道歉了呢,臉揚得高高的,一副我看不見的派頭,當真是逗笑了所有的人。
令司慢慢的抬起了頭,眼睛里的水珠就滾落了下來,手想要上去擦,只是卻在感覺到疼痛的時候忍了下來,“姐姐,我錯了,我不該跟人打架。”
關琳兒蹲在地上,跟令司的眼睛齊平,“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你是我關琳兒的弟弟,不是別人,要是他們想要打你,你就千倍百倍的揍回去,就算是出了人命也還有我。”
“按照律法,只要不是主動攻擊的一方,都是權利先解釋的,這樣你就掌握了主動權,不是打死人最多就是賠點銀子。”
關琳兒有時候真的很佩服自己,別人有時候閑了會找點什么詩詞歌賦看看,她卻看得是律法。
不過現在看來確實是有用的,至少現在你就不能用詩詞歌賦告訴令司,其實只要不是你自己主動手,那你就是對的。
令司有些懵懂的點點頭,“他說我是沒有爹娘的野種,我可以揍他嗎?”
關琳兒轉身瞥了一眼那個胖墩墩躲在自己娘后面的一臉的驚恐,一點也不避諱地問:“那你揍得過他嗎?”
令司嘴角微微彎曲,“可以的,蕭景哥哥教過我。”
聽到是蕭景教的,關琳兒是完全不抱希望了,就他自己那都是個花架子,“以后我教你,要是跟人打架,要學會一招制勝,拖的時間越長對你越不好,從明天開始,一天一個雞蛋,不準挑食。”
眾人絕倒,現在不是應該解決掉朱夫人這個問題嗎?為什么會說到怎么打架,而且好像還嫌棄打的太輕?
兩個人仍然是不管,令司知道關琳兒沒有責怪他的意思,心里也就放開了,慢慢的笑了起來。
而另一邊的朱夫人這才感覺到了不對勁,大聲的朝著關琳兒大聲的喝到:“你是誰啊,你是不是這個野種的姐姐?看樣子也是一副狐媚樣,長得真像!”
關琳兒平時很少動怒,可是只要一動怒,那就不是小事。
她慢慢的站起來,眼睛看著朱夫人,明明就是長得很驚艷,可是現在眉宇間卻多出了一點凌厲,“這位夫人,你知道豬是怎么死的嗎?平時我們都喂豬,可是你是不是不知道豬為什么會出欄,那是因為他的膘長到了,可以殺了吃了。”
朱夫人的眼睛不自覺的就閃了一下,腳也退后了一步,“你、你竟然敢罵我?知道我是誰嗎?”
關琳兒轉過頭,“令司知道嗎?”
“要出欄的豬!”
全場噴笑,這下所有的人都止不住了,這樣的評價真的很不錯呢。
“你、你個狐媚貨色,我不跟你說,你就說你弟弟欺負我家的孩子,怎么辦吧?”朱夫人的氣焰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江雨晴這里就停頓了一下,所有人都看出了不正常。
關琳兒微微一笑,慢慢的走進那個小圈子,不過她還記得那個女人噴出來唾液的距離,很是小心的站在邊緣。
“我家令司這么乖巧的孩子,怎么會打人,我剛剛看見我家令司的手上還有傷,你家孩子怎么解釋?”關琳兒雖然從來都是以禮服人,不過要是真有那些不要臉的想要過來撞一下,那她就讓那些人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朱夫人臉上的橫肉氣的一顫一顫的,眼睛里的恐懼早就沒有,轉而全都是憤怒,“你們這種賤人,就應該打了才會有記性,來人給我打!”
關琳兒剛剛早就分析好了情況,所以現在看見這樣并沒有感覺到詫異,再說了只是四五個家丁,她可是能弄死日本忍者的人,怎么會怕?
大家都還沒有感覺到她做了什么,幾個人就相繼飛了出去,剛好重疊落在了朱夫人的眼前,此起彼伏的*聲聽的關琳兒頭疼,“閉嘴,我就只是用了三成力道,你們還是大少爺細皮嫩肉怎么的?要不再練練?”
幾個人肉眼可見的抖動著身軀,看起來可憐極了。
“不、不用。”牙齒都開始打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