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難怪張浩和劉洪大驚小怪,醋對于陳誠而言就像是要命的化學藥劑一樣,每次吃到一星半點的醋都要去漱好幾次口。
“陳誠,你還有什么遺言趕緊交代吧。”蕭景手里一下一下的撫摸著剛剛小二拿過來的一大壺老陳醋就像是在撫摸自己的孩子似的。
可憐的陳誠還沒有意識到危機,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蕭景模糊的身影,嘴里還在作死的想著自己的大業,“你說我要是把蕭景給踢掉,他會不會找我拼命?”看樣子應該是不知道面前的是蕭景了已經。
蕭景陰險的笑了一下,“這可就怪不得我了,聽說這陳醋可以解酒,我也不知道,今天正好可以來試試。”
劉洪抖了一下自己的身子,他可是隔得好遠就聞到了一股酸味,這要是真的被他給灌進陳誠的嘴里,就是不知道又要浪費掉多少水了。
“你....你不再考慮一下?”張浩雖然想看熱鬧,可是也怕他萬一哪一天回過神來說他們沒攔,然后開啟嘮叨模式。
蕭景眉眼一挑,“張浩,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這可是為了陳誠好,你說他爹回去要是看見陳誠喝成這樣,估計以后一個月想出來可就難了。”
話說的大義凜然,好像真的是在為他好,可是心里怎么想的大家都知道,只是相視一笑的事情。
蕭景出手從來就是干凈利落的,在陳誠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蕭景就已經捏著他的鼻子給灌下去了一小半,也就只是想要給個教訓所以剩下的一小半也就沒什么作用了。
不過相對于其他三人的淡定,陳誠可就是不太好受了,胃里突然涌出來不少不屬于他的東西,吐了個稀里嘩啦,三人連管都不帶管的,直接把凳子統一往后挪了一大步,生怕濺到自己身上。
醋是不是有用,蕭景以前是不知道,只不過現在在陳誠的身上得到了檢驗,看來還是很有效果的。
陳誠雖然是會醉酒,可是醒來之后卻不會頭暈,現在也一樣,吐完之后整個人都清醒了,不過他瞬間就有種想要死去的沖動,這樣子還不如不醒呢!
“你們....你們怎么可以這樣!”即使身形狼狽,可是還不忘自己的專業,不忘演戲,就連蕭景可能都得夸他一聲敬業了。
蕭景彈了彈身上不存在的灰塵,“陳誠,我這是為了你好,雖然現在難受了點,不過回去不挨罵啊!你還是要感謝我的。”
這話說的,陳誠覺得自己如果真的對蕭景做了什么的話就像是大逆不道了一樣,只不過現在還是先把嘴里的味道想辦法弄干凈再說吧。
陳誠這一去就是小半個時辰,再回來時就只剩下那張香腸嘴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它洗成這樣的。
“蕭景,你...嘶...給我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陳誠捧著他那張嘴慢慢的坐下來,生氣是第一反應,氣憤都蔓延到了嘴上剛剛被搓破的傷口,不過過后就想起來自己剛剛是不是喝醉了說了什么?
蕭景不言語,慢慢的喝著眼前的茶水,他又把視線轉向張浩,在他心里,張浩還算得上是一個比較值得信任的人了,不過他想的有點多,張浩只是遞給他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陳誠知道自己如果沒有做出來太過不好的事情的話,蕭景一定是不舍的用這么殘忍的方法對付自己,所以也很識相的只是生氣卻沒有質問。
“該不會是關琳兒生氣了,你專門來拿我撒氣吧?”陳誠知道這種情況不是很可能,不過總要有一個人提起來話頭不是?旁邊兩個忘恩負義的家伙他已經是不抱任何希望了,現在能依靠的就還有自己了。
陳誠說完就緊張的注意他們的情緒,這個世上有誰還能比他更悲催嗎?明明就被揍了還要反過來安慰揍他的人,可是誰讓自己惹不起呢!
劉洪和張浩沒想到這孩子作死能到這個份兒上,趕緊雙手捂住臉,動作出奇的一致,只有蕭景放下手里的杯子,把視線移到他的臉上。
“你別盯著我看,我害怕。”
蕭景冷哼一聲,“本來今天好心情,不過某人顯然是不識趣。”
陳誠有點納悶,自己這不是挺好的嗎一直,等下,不對,他的腦海里閃過一幀畫面,莫不是醉酒之后把他當成了小倌了?
蕭景看著臉色變來變去的陳誠就知道他心里肯定沒有想什么好事,“張浩,你給他講講他的豐功偉績。”
張浩露出來一個哭兮兮的笑容,“陳誠啊,關琳兒呢是已經被貼上蕭景的標簽的所有物了,雖然她確實很好,可是我們也不能搶朋友的媳婦兒不是?”
陳誠一下就蒙了,本來以為就是個誤傷什么的,怎么一下子就變到朋友妻上邊去了?
“等等,你說的這個是什么?”
劉洪在這個時候發揮了他的高度概括能力,“意思就是你語言上調戲了以后可能成為你大嫂的關琳兒。”
啊?調戲?陳誠覺得這幾個字拆開他都知道什么意思,怎么合起來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呢?
“我怎么可能做出來這種事情?我這么純潔善良,熱情如火的好孩子,怎么可能這樣?”話雖然是這么說,不過他的心已經涼了,他可是知道蕭景對關琳兒用心的,可能也就只有這件事情才能讓他這么對待自己吧。
“做沒做的我們都看見了,不過我說就你這種花花公子的還真不是我們家琳兒的對手,我家琳兒要的是我這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好人。”蕭景開始的時候確實有些生氣的,畢竟自己的兄弟惦記上了自己的未婚妻,不過后來就沒多少感覺了,先不說關琳兒能否看得上他,就他自己本身肯定也是只說說而已。對于他們兄弟之間的情意,他還是很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