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琳兒的反問顯然劉成是答不上來了,只能往后縮了縮讓自家媳婦兒上,他作為一個大男人不能跟一個小姑娘計較不是?
“小姑娘說的話在理,是我們平時對他教育不好。”
劉夫人看樣子是個明事理的人,關琳兒也就擺擺手不再說什么了,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要不是看在張君毅的面子上她都不想管,不過這件事情要是不解決了那以后這個書院應該是不會很安寧了。
劉虎、寶兒兩個人相互握手道歉,這件事情算是完了,可是蕭景卻莫名奇妙的不高興了。
關琳兒對于蕭景顯然是沒有那么的有心得,完全摸不透他生氣的點在哪里,索性也不管他了,先一門心思地學字比較實在點。
一天的學習很快就結束了,關琳兒也算是收獲頗豐了,至少她學會了好幾個字怎么寫,也算是半個文盲了。
蕭景那邊看起來就有些凄慘了。關琳兒跟張君毅埋頭在看書的時候,他心里就止不住的冒酸水兒,一會兒覺得他們兩個挨得太近,一會兒又覺得關琳兒對他說話太溫柔,反正就是出處不順眼。
“嬸嬸,我覺得琳兒不喜歡我了。”晚飯后蕭景有些苦惱,皺著眉頭一邊給周玉幫忙摘菜一邊抱怨。
周玉起先聽的不明白,喜歡?是她想的那個喜歡嗎?不過一瞬間就明白了,應該只是表面上的喜歡吧,雖然兩個人的心思都知道,可是就她所知,琳兒應該還沒有這個打算。
“她什么時候喜歡過你了?”周玉看著眼前這個揪著菜葉子不撒手的小孩子有點好笑。
是啊!她什么時候喜歡過自己?蕭景居然就有點嫌棄自己了,雖然說他賴在關家這都快一年了,可是她還是對自己一樣的態度,不親不疏的那種,有時候有點稍微曖昧的舉動被她做出來卻顯得坦坦蕩蕩的,弄得他也不好意思說別的了。
“可是,可是我覺得她有點喜歡我,要不然為什么她會讓我在家里。”蕭景眼底滿懷著期待,希望可以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
周玉想了想也沒怎么打擊孩子,“那你去問問她?”
這個想法剛出來就被蕭景給否決了,他才不要去問,多丟人啊,而且萬一關琳兒又開始她的那個嘲諷技能,那自己豈不是以后都沒臉再進關家大門了?
周玉一看就知道這孩子心里想的是什么,“那你為什么覺得她不喜歡你了呢?”
說起這個來蕭景就覺得自己有話題了,而且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的那種,“今天她幫張君毅忙了,我生氣她還不哄我。”
因為大家都已經知道了他的心思,所以除了在關琳兒面前他會遮掩一二,其他的時候都是不害臊的那種,而且還向著未來丈母娘取經。
周玉從一開始的不習慣到現在已經習以為常了,淡定的撥了撥剛剛摘好的菜,“小景啊!那個張秀才我知道,不過你不是應該先問問清楚再生氣嗎?指不定琳兒幫的不是他呢?”
蕭景一聽就有點猶豫了,自己雖然認定了張君毅對琳兒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想法,可是那些都只是自己看見過的,琳兒并不知道。就自己表現的這么明顯她都不知道,那個人那么的內斂肯定也不會知道,指不定她只是心好,想要樂于助人呢?
蕭景莫名其妙的被自己的推理給取悅到了,剛剛有些郁悶的表情一去不復返,擇菜的速度都快了很多。
壓抑住自己的興奮,好不容易摘完菜,蕭景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問清楚。
他算是關琳兒閨房中的常客了,現在也不陌生熟門熟路的。
關琳兒正在桌子上看著她今天寫的筆記,沒錯就是筆記,在張君毅告訴她什么字是什么意思的時候,她就先注拼音然后再寫它的簡體字,雖然在張君毅的眼里自己寫的那些就像是畫鬼符一樣。
“琳兒。”
蕭景的猶豫自打進了屋子就表現的一覽無余,關琳兒本來還覺得挺有趣的,可是長時間的猶豫,關琳兒覺得自己還是先看看自己的書等他慢慢醞釀吧。
“怎么了?”
蕭景不知道從哪里感覺到了關琳兒此時語氣的冰冷一下子腦補出來一場年度大戲:關琳兒覺得自己有點無理取鬧,然后很生氣的不想理自己,然后自己很殷勤地討好,她唇微啟:滾。
一腦補,傲嬌的蕭景就停不下來了,頓時委屈就冒了出來,說話的聲音也帶了點顫顫的味道,“琳兒,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關琳兒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想到的居然是以前蕭景給她挖的那個“移情別戀”的坑,一下子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思考了很久,她找到了一個較為穩妥的法子,“蕭景,我們之間說什么喜歡不喜歡啊,我對你什么樣你看不來嗎?”至于腦補成什么樣,就任憑他自己發揮了。
蕭景不負眾望,腦補出來的畫面是:他站在炎炎烈日下,臉上的水珠一點點的順著領口往下流,關琳兒站在不遠處撐著把傘一動不動的看著他受虐。
這是什么畫面?受虐?蕭景覺得自己今天可能有點中暑了,要不然這么詭異的畫面會出現在自己的身上呢?
關琳兒也不管他心中所想,慢慢悠悠的記完了今天不認識的字,然后抬頭看著他,“你今天為什么生氣?”
關琳兒坐的凳子極低,而蕭景就站在她旁邊,一低頭,關琳兒胸前的肌膚一覽無余,蕭景馬上抬起頭,他有點不知道眼睛該放在哪里了?
我是誰?我在哪里?這是什么地方?
蕭景有點不知所措,本來已經有點涼下去的臉頰有隱隱有發熱的趨勢。
關琳兒顯然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她的衣服都是裹得嚴嚴實實的,至少在她看來是這樣,她搖晃著手臂,“問你話呢你發什么呆?”
蕭景躲避著關琳兒的視線,“今天我看見你跟張君毅頭挨到一起了。”說完覺得自己有點不好意思,然后迅速低下頭,可是又看見若隱若現的風光,于是只能高昂著頭,不知道的還以為在看什么東西。